第50章 想拿捏他?她够资格吗?

作品:《父子都选白月光,我改嫁你们哭什么

    另一边——


    姜时愿给谢惊淮打电话的时候,男人正在医院,边批文件,边陪林芷歆吃晚饭。


    “惊淮哥,你的手机一直在震,是不是要紧的电话呀。”


    林芷歆声色轻柔地问,“不接……真的不要紧吗?”


    谢惊淮垂眸,冷眼睨着屏幕上“姜时愿”的名字。


    “没事,无关紧要。”他将手机扣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昨天,他以曈曈学校活动为理由,没有跟她去民政局办离婚。


    今天催命一样打进来,能为什么?还不是催他离婚!


    他的态度很明白了,绝不会离,她如此锲而不舍,就那么迫不及待去找那个姓叶的小开?


    脚上泡自己走的,跟他结婚这条不归路是她选的。就算出轨,也得他出轨;就算离婚,也得他先提。


    这场婚姻里,他是驾驭一切的上位者。


    姜时愿想拿捏他?


    她够资格吗。


    ……


    抵达医院后,老夫人被迅速推进抢救室。


    姜时愿贴在单薄身躯上湿透的衣衫还在滴滴答答淌水,乌黑的秀发粘在苍白的脸颊旁,全身冷热交替,几乎要站立不稳。


    但,她仍是寸步不离,双手合十抵在冻得透紫的唇瓣上,祈祷奶奶能脱离危险。


    冯婶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跑过来,“少夫人!我已经给夫人打过电话了,她也联络上了大少爷,还有二小姐和二姑爷,他们都往医院这边赶呢!已经快到医院楼下了!”


    闻言,姜时愿美眸幽沉下去,低声道:


    “冯婶,左右他们都要到了,我就先走了。”


    冯婶惊讶,“少夫人,您为什么要走哇?您可是救下老夫人的大功臣!”


    姜时愿深谙这功劳不是那么好领的,且她也不想面对谢氏母女,更不想面对谢惊淮,徒增麻烦:


    “不要说,是我救的奶奶。也不要提我来过医院。”


    冯婶万分不解。


    这些年,少夫人在谢家不受待见,除了老夫人疼她,没人把她放眼里。眼下这是多好的一个刷存在感的机会啊,还能让大少爷对她高看一眼,她为什么要隐瞒啊?


    不过,近来,少夫人和大少爷的关系,确实变得越来越微妙了。


    以前,只要一提大少爷,少夫人就会脸颊红成春桃,一双杏眸更是闪闪发光的,尽是绵绵情意。


    可是现在……


    疏离、淡漠,甚至一听大少爷来,她就要躲得远远。


    “少夫人,您还在生大少爷的气么?恕我直言,两口子过日子哪儿有舌头不碰牙的……”


    “奶奶这次突然晕倒,有可能是突发旧疾,也可能是脑梗之类的问题,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劳烦冯婶一会儿仔细询问一下医生奶奶的身体情况。我先走了。”


    说完,姜时愿迅速离开,就像生怕会和谢家人撞面似的。


    ……


    折腾回到家,姜时愿身上的湿衣服都被冷风吹干了。


    她强撑着洗了澡,蜷缩在被子里,却只觉眼前一片片的昏黑,头晕脑胀。


    这样胡乱睡了一夜,早晨起来测体温,38度。


    姜时愿吃了退烧药,又沉沉睡去。


    梦里,她回到了母亲去世的那天,精神病院负一层冰冷的太平间,母亲睁着双眼躺在冷柜里,周身白雾缭绕,寒意渗透骨髓。


    姜时愿哭得眼前一片模糊,握紧母亲布满薄茧的手,用尽全力想把她的手捂热。


    姜不渝,真是个晦气的名字。您被这两个字,困了一辈子。


    转而,她又来到母亲出殡的那天——


    灵堂之上,林成畴竟堂而皇之,带着情人柳念柔和私生女林芷歆前来吊唁。


    母亲前脚刚走,这个凉薄虚伪的男人就迫不及待领新人进门,还要脏了母亲的轮回路!


    他们欺负她是个没有倚仗的孩子,欺负母亲是个不能开口说话的死人。


    那一刻,披麻戴孝的姜时愿僵站一旁,眼底猩红破碎,唇瓣咬得血肉模糊。


    她望着他们一家三口笑着离开的背影,血染的唇颤栗着,含泪低唱,那生死离别的南音曲调:


    “离地府,出冥关


    冥关缥缈路难行


    吴健松流落阴司


    盼你不用受难


    游完十殿,带你早步超生


    先游首殿,王秦广


    举头看见,一道奈何桥……”


    叮咚——叮咚——


    恍惚间,姜时愿被连续不断的门铃声唤醒。


    她裹着绒毯,纤细的身子打着颤,像蹒跚的老人走到玄关前。


    “阿愿?阿愿你在家吗?是师哥!”


    姜时愿半阖红肿的眼眸,缓缓推开门,煞白的小脸上挂着的笑容,仿佛一碰即碎:


    “师哥,你怎么来了……”


    “我想找你一起吃个饭,给你打了十几遍电话你都没接。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你在不在家。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叶聿喘着粗气,额头急出一层汗。


    “没事,我……”


    下一刻,姜时愿顿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骤然跌向叶聿挺括的胸膛。


    “阿愿!你怎么了?!”叶聿张开双臂,紧紧环抱住她颤栗不止的腰身。


    他心口一悸,好烫!


    “你发烧了?!”


    姜时愿四肢无力地摇晃着,任凭叶聿抱住,长睫挂着泪珠,颤巍巍的,欲坠不坠,柔弱又易碎。


    叶聿心疼如绞,打横将她抱起,“再忍一会儿,师哥这就送你去医院!”


    ……


    到了医院,叶聿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直接让姜时愿进了VIP诊疗部,以最快的速度抽血化验,打上了点滴。


    “医生说,你高烧41度,要再耽搁到明天,那直接连火化的钱都省了。”叶聿长叹了口气,高挑颀长的身形站在姜时愿病床边,抬手为她调整点滴速度。


    “师哥……谢谢你。”姜时愿垂了垂睫,小脸不见一丝血色。


    “傻丫头,你烧糊涂啦?”


    叶聿蹙眉失笑,指尖轻轻戳了戳她光洁的额,“我和你说过什么来着,你我之间,永远用不到谢字。”


    姜时愿摸了摸额头,心中泛起晦涩的情绪。


    她把叶聿当哥哥,但到底不是亲哥哥,这样的接触,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还有,医生还说……”


    叶聿抿了抿唇,脸颊有点热,嗓音低哑,“你晕倒,也有可能是流产后没有养护好身子,引发的后遗症,她让我等你打完点滴,带你去妇科看看。


    你别难为情,到时候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着你。”


    医生敢大方地跟他讲这些,是把他默认成了姜时愿的老公,亦或男友了。


    叶聿心尖颤了颤,神情故作淡定。


    这样美好的误会,哪个暗恋中的男人不喜欢呢?


    哪怕没名没分,官方不承认,他也暗自欢喜。


    “嗯,好。”姜时愿点头,乖乖答应了。


    打完了点滴,叶聿陪着她去了妇科。


    他目送姜时愿进去,独自在外徘徊,等候,好似等爱妻做产检的新婚丈夫。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性感OL裙,扭动腰肢的女人走上楼梯,往妇科部方向去。


    看到叶聿的刹那,她猛地一颤,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