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录音，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经过一天的努力，十首歌曲的编曲重新录制完成了。


    阿Ken和他的团队虽然疲惫不堪，但每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清瑶，明天开始，我们就正式录制人声了！”


    阿Ken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声音沙哑，却难掩兴奋。


    “Ken哥辛苦了，”


    徐清瑶看了一眼工作室墙上的挂钟，拿起手机。


    “我点了宵夜，大家一起吃点吧。”


    “好！今晚先预祝一下，明天继续！”


    阿Ken振臂一呼，团队里响起一片有气无力的欢呼。


    林木收起手机，屏幕上定格着“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结算画面。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等等！”


    徐清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你当然也要留下来一起吃！”


    林木看着她不容商量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阿Ken团队投来的“你敢走试试”的目光，无奈地重新坐了回去。


    外卖很快送到，是附近一家口碑很好的砂锅粥，还配了各式各样的小菜。


    热气腾腾的粥一摆上桌，整个工作室的疲惫似乎都被驱散了不少。


    “来来来，都别客气！”


    阿Ken招呼着。


    一群人围着桌子，呼噜呼噜地喝着粥，气氛热烈而融洽。


    ......


    专辑制作是在周四凌晨全部结束的。


    当最后一首《Super Star》制作完时，阿Ken摘下监听耳机，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椅子上。


    他的眼眶布满血丝，脸色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工作室里，他的团队成员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和地毯上，每个人都累到极致，却又处于一种亢奋后的余韵中。


    “完成了……”


    阿Ken的声音沙哑。


    “我们……真的做到了。”


    三天不到，十首歌，从编曲重录到人声录制再到混音母带，整个团队几乎是以一种燃烧生命的方式在工作。


    徐清瑶也靠在林木的肩膀上，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几天的录制对她的体力和唱功都是巨大的考验。


    林木倒是精神尚可，他放下手机，结束了又一局游戏。


    他看了一眼时间，开口：


    “高铁是下午三点的，都早点回去休息。”


    “清瑶姐，林木哥，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小沫和小雅强撑着站起来，一人一边扶着徐清瑶。


    “Ken哥，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徐清瑶靠在小沫身上，真诚地对阿Ken说道。


    阿Ken摆了摆手，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能参与这张专辑，是我该谢谢你们。”


    “我敢保证，这东西一出，整个华语乐坛都要地震。”


    ……


    下午两点五十分，京州高铁站。


    为了避免引起骚动，徐清瑶戴着口罩和帽子，在小沫和小雅的簇拥下，走了VIP通道。


    小雅就摸出化妆镜，用遮瑕棒使劲戳着自己的黑眼圈，一边小声抱怨：


    “天呐，我感觉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这黑眼圈都快成烟熏妆了。”


    小沫也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角被逼出泪花：


    “我也是，躺在床上一闭眼，脑子里全是‘你是电，你是光...’在单曲循环。”


    徐清瑶看着两个助理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从包里拿出两盒蒸汽眼罩递给她们：


    “辛苦你们了，在车上睡一会儿吧。”


    “谢谢清瑶姐！”


    两个女孩欢呼一声，立刻戴上眼罩，调整好座椅，几乎是秒睡。


    车厢里安静下来。


    徐清瑶转头看向身边的林木，他正戴着耳机，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晨光透过车窗，在他清秀的侧脸上投下一层柔和的光晕，显得格外安静。


    徐清瑶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这几天的疯狂工作，外界的舆论早已沸反盈天。


    韩青的“捧杀”计划在李睿的“添油”下，已经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


    她拿出手机，习惯性地点开微光。


    热搜榜前五，有三个都和林木有关。


    #林木，华语乐坛最后的救世主！#


    #业内百名乐评人联名推荐，林木新专将要封神#


    #一周一张专辑，明晚，《歌手》见证历史#


    每一个词条点进去，都是铺天盖地的赞誉和拔高。


    徐清瑶看着这些，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列车平稳行驶，窗外的景色从城市变为田野。


    就在这时，车厢另一头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天呐，那个人是不是蔡坤啊？”


    “好像是！《明日之星》的冠军！”


    “他也去潭州，难道他也是《歌手》的嘉宾？”


    徐清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潮流，打扮张扬的年轻男人，在一群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从另一节车厢走了过来。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认出的感觉，摘下墨镜，对着那几个窃窃私语的乘客挥了挥手，引发了一阵小小的尖叫。


    蔡坤，去年选秀节目《明日之星》的总冠军，以唱、跳、rap见长，是当下最红的流量小生之一。


    他的团队显然也看到了徐清瑶和林木。


    蔡坤的经纪人，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女人。


    她的眼睛在徐清瑶和林木身上扫了一圈，目光在林木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带着一种审视和不屑。


    蔡坤本人也看了过来，他对着徐清瑶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但当他的视线落在林木身上时，嘴角却撇了撇，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视。


    一个靠着女人和炒作上位的“关系户”而已。


    这是圈内很多人对林木的普遍看法。


    林木压根没抬头，他的拼图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蔡坤的团队从他们身边经过，那股若有若无的敌意和轻蔑，让徐清瑶的脸色冷了下来。


    “别理他们。”


    徐清瑶低声对林木说。


    “嗯？”


    林木终于放下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拼图完成的胜利画面。


    他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蔡坤远去的背影。


    “怎么了？有人找我签名？”


    徐清瑶看着他一脸状况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没什么，你继续玩吧，拼图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