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到了阿笠博士家，问起住在对面的赤井秀一。


    “他，好久没回来了。”阿笠博士想了想道，“好像不住了，要不你回去看看？”


    “没和你说一声？”柯南奇怪道，“什么时候的事？”


    “博士一天天忙得要死，哪有闲功夫帮你盯人。”灰原哀走到柯南对面道，“不在更好，少了被监视的感觉。”


    柯南不问了，直接去隔壁自己家看看。


    灰原哀跟在柯南身后：“你很在意他？”


    “FBI的人好过黑衣组织的人，也就你敏感。”柯南不想说话。


    进门，家里干干净净的，柯南直接上二楼。


    每间卧室都检查了一遍，日常用的东西还在，却少了居住的人气。


    灰原哀大概知道柯南急什么：“枪击事件结束了，他离开更好，你要有想问的，我记得明泽有他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询问。”


    “换地方住了，原来的电话号码估计也会换。”柯南没报多大的期望。


    “不行等上学后去找朱蒂老师，她肯定会透露一点消息。”灰原哀出主意。


    柯南检查了水电，全都关掉，打电话询问爸妈。


    “知不知道住在家里的人去了哪里？”


    有希子道：“离开了，怕给你带去麻烦。”


    “你知道也不告诉我一声。”柯南无语的翻着白眼，搞得他像个外人。


    有希子更无辜：“我以为你知道。”


    行了，柯南懒得说下去，问了爸妈的情况挂了电话。


    毛利小五郎打电话告诉小兰：“我晚上和明泽喝酒，你和柯南不用等我了。”


    “少喝点。”毛利兰劝道。


    “知道了，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敷衍了一两句挂上电话出门。


    冬天天黑得早，毛利小五郎想找个安静点的酒馆，小点无所谓下酒菜和酒要实惠。


    毛利小五郎走在常去喝酒的路上，人多的地方排除，找了几个小馆子。


    “这里没人。”门口没人站着，毛利小五郎进去一看，酒馆地方也太小了，只有六七个位置。


    毛利小五郎先看了墙上贴着的价目表，找到几个他喜欢吃的下酒菜，然后跟柜台里的老板娘说话。


    “包场多少钱？”


    “几个人？”老板娘在心里算了个数，刚好是每天最高的营业额。


    “两个人。”毛利小五郎坐下来面对面谈价格。


    “太少了。”老板娘摇了摇头道，“别看我这间店小坐不了几个人，每天都是满的，你要包场就得给差不多的价钱，总不能让我亏太多。”


    毛利小五郎讨价还价道：“你要的太多，我还不如去大点的馆子要个包间。”


    之所以选小苍蝇馆子，毛利小五郎无非是不想多花太多钱。


    老板娘想了想道：“酒菜你们得多点，我不管你们吃得完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包场费可以降一半。”


    老板娘也知道包场费太贵留不住人，干脆让客人在店里多多消费，酒水点多了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可以。”本就是来吃喝的，毛利小五郎宁愿将钱花在酒菜上。


    毛利小五郎当下点了酒菜，先吃着，小店的地址发给明泽。


    老板娘推了好几种贵得要死的洋酒。


    毛利小五郎摆了摆手拒绝：“喝不了太烈了，喝了之后还怎么吃下酒菜。”


    “生鱼片挑最好的上，酒就不喝太贵的了。”毛利小五郎知道自己的酒量深浅，他可不想在明泽来之前喝得酩酊大醉。


    “那好吧。”老板娘把店里最贵的食材拿出来，以平衡卖不出洋酒的不满。


    明泽按照毛利小五郎给的地址找到小酒馆。


    “好小啊。”一进门，明泽感觉到说不出的逼仄。


    “来了。”毛利小五郎指了指身边的座位道，“快坐下，喜欢什么就点。”


    “店小了点，东西吃着不错。”毛利小五郎格外满意。


    老板娘上了新的菜：“今晚这位先生包了场，就你们两个人喝酒的话挺宽敞的，平时我这店里都是客满。”


    明泽听过之后没当回事，拿起酒瓶倒了一小杯喝。


    “老板娘再上点菜，这几盘不够吃。”毛利小五郎大方道，“你可别跟我客气，今天这顿我请。”


    明泽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菜单：“每样都上一份。”


    老板娘听了喜上眉梢：“好的，稍等。”


    热腾腾的乌冬面上桌，明泽尝了一口，还可以。


    关着的店门打开，长发戴眼镜的女人进来，看到店里有其他客人。


    “老板娘，我有事要和你说。”长发女士脸色不太好。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你只要把欠我的钱还掉就可以，最晚明天。”老板娘在做饭，没功夫闲聊。


    女士双手握拳气愤道：“你明明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都说了是之前，别耽误我做生意。”老板娘冷下脸道，“我可不想等到你开办的舞蹈班彻底关门，再向你索要借出去的钱。”


    “最迟明天晚上，敢玩花样别怪我不客气。”老板娘下达最后通牒。


    “可我没钱。”眼镜女士气得肝疼，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被奸滑的老板娘说动借钱。


    “那我不管。”老板娘逐客，“你回去想办法筹钱，别在这里碍眼。”


    眼镜女士气愤的转身离去，用力的关上店门。


    明泽听到眼镜女士低低的毫不避讳的咒骂声。


    “喝酒。”毛利小五郎为明泽满上。


    明泽举杯和毛利小五郎碰杯，一口干了。


    一瓶酒喝完，毛利小五郎又要了两瓶同等价格的酒。


    老板娘高兴的合不拢嘴，新点的菜好了，一并端上桌。


    “两位慢用。”老板娘擦了擦手从柜台后走出去，拿起门口的座机打电话。


    “我说你什么时候送钱？”老板娘笑盈盈道，“别忘了你的东西还在我这里，惹得我不高兴你知道后果。”


    明泽和毛利小五郎视线相对，心道：老板娘放高利贷？


    电话另一边的人大吼道：“有本事你就去告啊，我不会再给你钱了！”


    老板娘冷声道：“别忘了你挪用公款赌马的事，一旦公开别说退休领退休金了，警察不可能让你逃掉。”


    话筒另一边的人气怒交加摔上电话。


    “真是的，一个个都不省心。”老板娘不怕对方不拿钱来。


    推开门走出去，老板娘在门口遇上正准备进店的人。


    “你怎么才来？”老板娘质问，“我让你拿的高级货怎么没一起送来？”


    “我不想干了，那样做不对。”年轻的男人鼓起勇气道，“我要去别的地方找工作。”


    “就你，你的事一旦说出去，看谁还会要一个小偷。”老板娘讽刺道，“别忘了当初可是我帮你找到的工作。”


    “我是来当厨师的，不想在鱼市打杂，你是帮过我，可你让我偷东西。”年轻人越说越激动，“我没有对不起你，再逼我，我就报警。”


    “行了行了，就你这样的还想当厨师，省省吧。”老板娘一点不怕对方报警，知道对方在虚张声势。


    “食材的事明天带过来，你不想干了总得做到月底，难道你不想要这个月的工钱？”老板娘抓住年轻人的软肋，将人打发走。


    “可恶！”年轻人拿老板娘没办法，心里犹豫要不要报警摆脱对方的胁迫。


    门没关严，明泽和毛利小五郎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人不可貌相。”毛利小五郎喝着酒吃着菜。


    明泽吃着菜给毛利小五郎倒酒，聊起最近的新闻。


    晚上十二点，明泽扶着喝醉了的毛利小五郎离开。


    外面冷风一吹，毛利小五郎冻得直哆嗦。


    明泽一边往前走，一边看有没有车路过这边。


    走到大马路上时，明泽终于打了辆车送毛利小五郎回家。


    晚上起夜，毛利兰听到门响。


    走过去打开客厅的灯，毛利兰看到喝得醉醺醺被明泽送回来的爸爸。


    “怎么喝这么多？”毛利兰上前扶人进屋。


    明泽就不进去了，说了一声就走。


    毛利兰安顿好爸爸，关了客厅的灯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小酒馆，店里的老板娘在数钱，今天一晚上赚得比前几天都多。


    “早知道该多要点。”老板娘懊恼道，“这种愿意包场的客人多来几次就更好了。”


    现在才一点多，老板娘收好钱不愿关店，盼着再来几个顾客。


    老板娘走到店外招揽路过的客人。


    “本店酒水打折，欢迎光临。”


    听到打折，路人停下脚步进店。


    老板娘热情的招呼客人，拿出几瓶酒打八折出售。


    直到天亮，老板娘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关上门收拾店里的垃圾。


    打扫干净店里，老板娘关好店门，拎着垃圾去扔。


    身后一个黑影尾随而至，手里握着刀助跑几步，快速朝前面的人撞去。


    老板娘感觉背后一痛，被撞倒在地后努力的想要爬起来，最终趴在地上没了呼吸。


    “啊！”


    “死人了！”


    早上上学上班的人路过，看到地上倒着的人立刻报警。


    手机铃声一个劲的响，吵醒了头晕脑胀感觉没睡多久的明泽。


    “喂？”


    “我是高木警官。”高木警察道，“昨天晚上你和毛利先生一起在小酒馆喝的酒？”


    “对，出什么事了？”明泽捏了捏眉心，掀开被子下床。


    高木警官道：“麻烦来一下小酒馆。”


    “好吧。”明泽不用猜知道死人了。


    收拾一下，明泽下楼买了份三明治边走边吃，到路口打车去小酒馆。


    到了地方，明泽看到挂着大大黑眼圈的毛利小五郎。


    “啊哈。”没睡好的毛利小五郎挥手示意。


    明泽问：“出什么事了？”


    毛利小五郎说：“老板娘被人捅死了，死在扔垃圾的路上。”


    “伤在背后，凶器是老板娘店里的厨师刀。”毛利小五郎来得早，已经做完笔录了。


    明泽去找高木警官做笔录，提了提老板娘打电话威胁人的事。


    “一位女士，两位男士。”高木警官核对之后找人调查。


    十分钟后，相关人员来到了现场。


    舞蹈老师扇小姐、快退休的中村先生、想当厨师的小原先生。


    高木警官在老板娘的店里找到一本记账本。


    “中村先生每个月给老板娘十万元，是用来还债的？”高木警官听明泽说过，老板娘好像在放高利贷。


    “不是，我有不在场证明，那些钱是老板娘勒索我。”中村先生说出糟心的事。


    “有天喝酒不小心说漏了嘴，老板娘知道我挪用公款赌马，勒索我每个月都给她钱，不然就让我一无所有。”中村先生恨死老板娘了，想过要解决掉这个人，却没有胆量动手。


    “我虽然来过，为的是延长还款时间。”扇小姐道，“老板娘借给我钱利息不低，我当时想把舞蹈班开下去就借了。”


    “没想到老板娘隔三差五催着还款，说怕我跑了不还钱，我已经做过保证了。”扇小姐气不打一处来，“怪只怪我当时上了老板娘的当。”


    “我虽然恨老板娘，却没有杀人的心思。”扇小姐道，“跟老板娘谈不拢后，我去找别人借钱。”


    小原先生道：“凌晨我在上班。”


    “老板娘经常找我拿鱼，我有时候会到店里帮忙，鱼市的工作是老板娘帮我找的。”小原先生解释他与老板娘之间的关系。


    “我怎么听说想当厨师的你被逼无奈才去鱼市干活。”说话的人是扇小姐。


    “老板娘有次私下说你带回来的鱼不新鲜，说你最近不老实。”中村先生道，“老板娘可不是好人，我可不信你能得老板娘好处。”


    “不是欠钱，就是被老板娘抓了把柄，不得不按照老板娘的意思做事。”扇小姐审视小原先生。


    “若论最恨老板娘的人，应该是你才对。”中村先生盯着没说实话的小原先生。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走过去小声道，“你查你的，我和明泽走了。”


    反正没他们什么事，毛利小五郎现在最想去吃早餐，然后回家补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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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暮警官摆摆手放人，不指望宿醉的人帮他找出凶手。


    明泽和毛利小五郎在路口分开，各自回家。


    一觉睡到傍晚，肚子饿得受不了才起来。


    毛利小五郎到厨房找吃的，发现小兰和柯南不在家。


    打电话给小兰，毛利小五郎吃着剩饭问：“你们在哪？”


    “扔垃圾，马上就回来。”毛利兰和柯南走在回家的路上。


    “别了，我快饿死了，到外面吃点东西好了。”毛利小五郎吃完一盒寿司没吃饱，决定到外面吃点热乎的拉面。


    “好吧，我和柯南在楼下等你。”毛利兰挂了电话。


    毛利小五郎拿上钥匙下楼，带着小兰和柯南在附近的面馆吃饭。


    毛利兰和柯南吃过饭了，不过闻着香味想吃。


    “啊，终于活过来了。”毛利小五郎拍拍吃撑的肚子道，“大冬天就要吃热饭。”


    毛利兰瞥了眼爸爸：“你也可以把寿司热一下再吃。”


    “那样饭上的鱼会很腥。”毛利小五郎吃过热的，不好吃。


    “走吧。”柯南吃完了。


    回家的路上，毛利兰问爸爸：“今天早上出了什么事？”


    “昨天喝酒的地方，老板娘被人杀人，让我和明泽过去问话。”毛利小五郎道，“那个老板娘遭人恨，被杀是迟早的事。”


    “凶手呢？”柯南好奇追问。


    “不知道，不过有三个嫌疑人。”毛利小五郎说起见到的两男一女。


    “老板娘当着我和明泽的面打电话要钱，一个月十万，啧啧够黑的。”毛利小五郎道，“幸亏我酒品好不乱说。”


    毛利兰不高兴：“少喝点酒，黑眼圈还没消下去。”


    “啰嗦。”毛利小五郎不要听小兰抱怨。


    “我都好久没喝酒了，家里的冰箱全是小鬼喝的饮料。”毛利小五郎嫌小兰管太多。


    毛利兰还想说两句，被柯南拉住了。


    到家，毛利小五郎打开电视机，换到播报晚间新闻的台。


    刚好，一则插播新闻在说案子的事。


    “凶手找到了？”毛利小五郎将声音调大。


    “凶手是想当厨师的小原先生，有目击者看到了对方杀完人逃跑。”


    “原因是什么？”毛利兰端了茶过来，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偷鱼？”柯南惊讶的看着播报员讲案情。


    毛利小五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难怪一家小店生鱼片那么新鲜又便宜，原来是无本的买卖。”


    “偷鱼不会被老板发现吗？”毛利兰不理解，“开店的老板娘又不缺钱，正常买不行？”


    毛利小五郎一本正经道：“越有钱的人越小气，不要钱的东西不拿白不拿，难怪那两人对老板娘恨得咬牙切齿。”


    “唉，杀了人连厨师都做不成了。”毛利兰拿到遥控器换台。


    晚上十一点，电视一关都去休息。


    一大早，毛利兰下楼扔垃圾，听到有人议论最近不太平。


    “昨天晚上我出门丢垃圾，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把垃圾弄倒，也不翻东西，弄乱之后匆忙跑了。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知道你看到的人和我看到的是不是一个人。”


    “这一片垃圾堆放处都有人看到。”


    “巡警是干什么的，也不想办法把人抓了。”


    “我就怕那个神经病把垃圾弄得到处都是。”


    “这一片区是立野巡警在管，我都跟他说过不下三次，他每次说抓人都没抓到，看来是在敷衍我。”


    “小年轻不靠谱。”


    毛利兰没细听，扔完垃圾回去了。


    又过去两天，晚上毛利小五郎喝完酒回家。


    “不许走。”女人拉住巡警很不高兴的训斥。


    “你是巡警我是巡警，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我已经帮忙找人了，翻垃圾的人根本没来。”立野巡警从女人手里解救出自己的袖子。


    “你胡说，我每天晚上都盯着这边，明明有黑影，每次你都比那人来得晚，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女人生气的骂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立野巡警不耐烦的跑了。


    “真气人。”女人转身往回去，看到走过来的男士，是熟人。


    “毛利先生。”女人脑子一转有了主意。


    “你好。”毛利小五郎不认识眼前的女士。


    女人道：“麻烦大侦探帮个忙，抓住晚上翻垃圾的家伙。”


    “啊？”毛利小五郎愣了，让他抓偷垃圾的人？


    女人说：“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毛利先生，谁让这片的立野巡警敷衍了事，没办法才找大侦探。”


    “事情是这样的。”女人大吐苦水，“虽说那个坏家伙不打开袋子翻，但垃圾弄得到处都是很不好。”


    前因后果听完，毛利小五郎终于明白了。


    抓小偷是警察的工作，巡警不管的话，他一个大侦探，又不给他委托费，去抓一个翻垃圾的怪人？


    “明天晚上我来这边转转，能抓到就抓，抓不到不能怪我，说不定那人不在这边翻垃圾了。”毛利小五郎记起明晚有酒会，利用回来路过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太谢谢毛利先生。”女人感激道，不信大侦探出马抓不住一个小贼。


    “不用不用，都是邻居这点小事应该的。”毛利小五郎客气了两句离开。


    翌日，最后一节课是体育，放学早的柯南跑去小兰的学校等人。


    “你怎么来了？”出了校门看到柯南等在前面，毛利兰一脸惊讶。


    “逃课了？”园子上上下下打量小鬼。


    “不是，我怎么可能逃课。”柯南无语的白了园子一眼。


    “大叔发信息给我，说中午不回去吃饭了，晚上也有饭局，让我找小兰姐姐到外面吃。”柯南把短信拿给小兰看。


    “正好，我们刚准备去新开的炸物店吃猪排饭，一起去吧。”园子拉着毛利兰就走，让柯南跟上。


    “新店开业打八折，再不快点就没位置了。”园子越走越快。


    柯南一路小跑跟上前面的两人，正纳闷为什么不坐车时，前面的两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