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连番受挫
作品:《被相府抛弃后,她成了太子心尖宠》 密报上说,西昭国师自上次在青州和淮安连番受挫,尤其是在刺杀太子妃的行动中损兵折将后,其在西昭王庭的威信大受打击。
不少西昭贵族认为他华而不实,只会些阴诡伎俩,于正面战场无益。
但西昭王依旧信任他。
这位国师近来深居简出,却下达了一道奇怪的命令:在西昭全境,不惜一切代价,加大对一种名为‘火石’的黑色矿物的开采,并重金搜罗全国最优秀的工匠,集中到王庭附近的一处秘密山谷中。
“火石……”李知安念出这个词,记忆的丝线瞬间被牵动,“苏迪娜!”
当初,西昭公主苏迪娜为了换取与齐逾合作的机会,曾提供过一个关键情报:西昭国师一直在秘密研究一种“火石”,威力巨大。
当时他们虽然重视,但毕竟只是一个口头信息,无法证实。
现在,柳慎元的军报和暗卫的情报,两相印证,让这个“火石”的威胁,变得无比真实和具体。
“他们演练的阵型,是为了给火石武器让开攻击路线。而那些用黑布蒙着的重型器械,很可能就是发射火石的装置。”齐逾的声音沉了下来。
这是一种全新的战争模式。
如果西昭人真的掌握了可以远程攻击、威力巨大的火器,那么大安现有的城防体系和军队阵型,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骑兵的冲击,步兵的坚守,在能够开山裂石的爆炸面前,或许会变得脆弱不堪。
“国师这是想换一种方式,来赢得战争。”李知安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虽然不懂军事,但她懂技术代差的可怕。
就像精钢打造的兵器,对上寻常的铁器,那就是一场屠杀。
“他必须这么做。”齐逾站起身,在书房中踱步,“西昭的国力、兵员都不及我大安,常规作战,他们没有胜算。所以他才会剑走偏锋,寄希望于这种不对称的武力。”
齐逾的脑中飞速运转,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此人虽屡次失败,却是个可怕的对手。他没有沉溺于失败,而是在迅速寻找新的破局之法。”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李知安问道。
面对一种未知的武器,任何防御都显得苍白无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齐逾停下脚步,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我们不能再被动等待了。”
他回到书案前,立刻提笔写下两封密令。
第一封,给柳慎元。
他命令柳慎元,改变侦察策略。
“斥候营不必再强行侦察对方的器械,徒增伤亡。将重点放在袭扰对方的后勤补给线,尤其是那些运送矿石和匠人的队伍。孤要知道,他们的‘火石’从哪里来,匠人从哪里来。另外,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代价,给孤抓几个活的西昭工匠回来!”
第二封,则是给潜伏在西昭王庭的暗卫。
“不惜一切代价,查明西昭国师秘密山谷的具体位置,以及‘火石’武器的研制进度。”
写完密令,他用火漆封好,交给了门外等候的内侍。
“立刻发出,不得有误。”
做完这一切,齐逾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向李知安,见她眉宇间仍有忧色。
“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种‘火石’,如果真的能爆炸,其原理是什么?”李知安的思维已经转到了另一个方向,“万物生克,有其利,必有其弊。如果能弄清楚它的原理,或许就能找到克制它的方法。”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探究的光芒,那是医者面对疑难杂症时的专注,也是一个聪慧女子面对未知挑战时的本能。
“比如,它是否惧水?惧火?或者需要什么特殊的条件才能引爆?”
齐逾听着她的话,心中的紧迫感稍稍缓解了一些。
有她在身边,似乎再大的难题,也能找到一个可以着手的切入点。
他握住她的手:“你说得对。等抓到工匠,或者拿到火石的样本,这件事,就要拜托我的太子妃了。”
李知安反手回握住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
太子整顿漕运司的谕令,在朝堂上引起的波澜,比齐逾预想的还要复杂。
一连几日,早朝都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不断有御史言官上奏,称太子殿下新提拔的官员太过年轻,资历不足,恐难当大任。
更有甚者,隐晦地指出,太子此举有培植私人势力之嫌,于国本不利。
这些声音背后,或多或少都有宋文柏一派的影子。
齐逾坐在监国的位置上,冷眼看着下面那些慷慨陈词的官员,一言不发。
他既不反驳,也不辩解,只是等到他们说完了,才淡淡地抛出一句:“孤用人,唯才是举。诸位爱卿若有更合适的人选,可列出名单,并陈述其过往政绩,孤自会斟酌。”
一句话,便将所有皮球都踢了回去。
谁都知道,太子新提拔的那些人,虽然年轻,但履历都干净得可怕,且在地方上确实做出了实绩。
他们仓促之间,哪里去找得到比这些人更优秀,又愿意听他们摆布的人?
几番交锋下来,那些反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他们发现,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病弱的太子,一旦强硬起来,竟是如此的滴水不漏,让他们无懈可击。
这场朝堂上的交锋,宋文柏始终没有亲自下场。
他每日照常上朝,处理公务,甚至在一次户部议事时,还主动向齐逾请示,询问是否需要户部配合,对漕运司的账目进行新一轮的核查。
那副公事公办,全心为国的姿态,演得天衣无缝。
齐逾看着他递上来的折子,心中冷笑。
老狐狸,终于坐不住,开始试探了。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折子:“宋侍郎有心了。漕运账目繁杂,此事不急。待新任官员熟悉了差事,再行核查不迟。”
他轻描淡写地将事情压下,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让宋文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退朝后,宋文柏走在宫道上,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