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从前也住在苏州

作品:《阴湿大佬撑腰,竺小姐人财双收了

    临近除夕,上班的人都有些消极怠工。


    竺砚秋赶在最后的时间,拿到了“幻境迷城”系列的最新样品。


    她给它改了新的名字——“月露凝华”。


    极具东方美的名字,让人一听脑中就能产生唯美的画面:


    皎洁的月光下,肤若凝脂的美人微微侧首,由身旁的爱侣为其戴上精心挑选的珠宝。


    市场部给出的营销方案也已经改到第五版,她发给马云蕊后,对方也觉得很不错。


    现在,只剩下这道难关。


    看着眼前的样品,想到年后那场宴会,竺砚秋觉得还是能有六七分的把握。


    成败在此一举,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全力以赴。


    正式放假应该是在除夕当天,但竺氏提前两天就放假了。


    主要是因为竺家有年前祭祖的习惯,竺远山是个把规矩放在人生第一位的人,所以得提前回去。


    竺砚秋也就顺势放假,在家躺平。


    但池陨还要继续工作,于是除夕所有的计划都落在了竺砚秋身上。


    “我把贺铮留给你,你有事就让他帮你办。”池陨说。


    于是,高级助理贺铮就成了池家的管家。


    竺砚秋也没这么不做人,让他把陈叔接过来,就放了他的假。


    陈叔在京北没什么亲戚,一个人留在北木山太冷清,过来还能跟他们夫妻做个伴。


    陈叔非常高兴,一来就开始贴窗花、春联和福字。


    哥特式风格的建筑愣是被装饰出了一种中国年的吉祥氛围。


    陈叔还去菜市场和超市提前买了年货,把家里都塞得满满当当。


    竺砚秋觉得,这是她在京北过过最热闹的一个年,因为有在家当主人的感觉。


    往年她在陆家就是个寄人篱下的过客,就是看着陆家的仆人忙进忙出,完全是旁观者的视角。


    除夕夜什么时候上桌,坐在哪里,都得看李云桂的脸色来。


    而今年,陈叔买什么都会问她的意见,也没有人会来管着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一个新年。


    除夕当天,竺砚秋定了五点的闹钟。


    迷迷糊糊被震醒时,外面的天甚至都还是黑的。


    感觉到颈窝有毛茸茸的触感,她还愣了愣。


    等发现那是池陨的头时,她吓得立刻清醒了大半。


    竺砚秋不敢动,大脑反应了好一会,才搞清状况:


    池陨的头靠着她的颈窝,手臂缠在她的腰上。


    卡皮巴拉玩偶则被无情地踢到了床下。


    竺砚秋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每次醒来,作为她阿贝贝的卡皮巴拉都在床下。


    而她却每晚都睡得这么好。


    原来,是有人替代了卡皮巴拉的位置。


    因为之前池陨都起来得比她早,所以她一直没有发现。


    难道……从池陨开始跟她一起睡后,就一直是这样吗?


    竺砚秋忍不住又开始脸皮发烫。


    尤其是,两人贴得太近,男人因为生理原因而变得明显的某处,存在感也太强了。


    顿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池陨觉察到了她的变化,也醒了过来,脸上完全没有被识破的尴尬。


    他幽黑的眼睛望进竺砚秋眼里,哑声道:“这么早。”


    “嗯、嗯,”竺砚秋根本不敢跟他对视,“要起来准备今天的东西。”


    看着她红透的脸和脖颈,池陨低低笑了声:“怎么了?”


    “没什么啊,”竺砚秋缩了缩脑袋,“我、我得起来了,跟陈叔约好了……”


    “哦,所以,我还没陈叔重要。”


    “不是,我……”竺砚秋一着急,脸更红了,池陨直接笑出了声。


    竺砚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逗她。


    还没来得及生气,额头上就印下了温柔的一吻:“我今天还有些事必须要处理。”


    “但我会早点回来的,等我。”


    竺砚秋大概知道他的是什么事。


    虽然他跟萤星洲的关系不太好,但今天是除夕,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林茵这边,估计也得去看看。


    但她没问,只点了点头:“好。”


    池陨又对她笑了笑,重新埋进她颈窝:“再让我靠一会。”


    竺砚秋:……


    这么一闹,等竺砚秋到厨房时,陈叔已经干得热火朝天了。


    看了看他准备的食材,竺砚秋有些怔愣:“您是要做全家福?”


    陈叔笑眯眯:“是啊。”


    全家福是苏州除夕年夜饭必有的一道菜。


    通常会放入肉圆、鱼丸、蛋饺,分别象征团团圆圆、年年有余和招财。


    再搭配熏鱼、爆鱼、百叶结、笋片、香菇、青菜等,讲究的是“荤素搭配、有素有荤”。


    部分家庭还会加入粉丝或面条,寓意“长长久久”。


    其中,汤底是灵魂。


    用猪骨或老母鸡熬制的浓汤打底,这样煮出来的汤汁口感丰富又暖身,很有除夕守岁时的氛围。


    以前他们还没到京北时,竺远山还会坚持要大家一起先喝一碗全家福,讨个“全家福满”的好彩头。


    “可这是苏州菜,陈叔你怎么会做?”而且,还是放在除夕的年夜饭上,意义不言而喻。


    陈叔看上去比她还惊讶:


    “先生在来京北前,是在苏州长大的啊。”


    看着竺砚秋的表情,他试探着问:“您不知道?”


    竺砚秋摇摇头,内心的震撼堪比地震。


    “那可能是先生忘了提起吧,”


    陈叔笑呵呵,“来京北这么多年了。虽然先生不说,但其实他还是比较习惯吃苏州菜。”


    竺砚秋心里缓缓浮现出一个可能性不高的可能:


    “那……他之前是住在苏州哪里?”


    陈叔皱着眉想了想:“这我还真有些忘了,我记得是个挺有名的地方呢……”


    “哦,我想起来了!”


    他一拍大腿,“之前先生顺嘴提过的,他当时跟林女士住在姑苏。”


    竺砚秋的手剧烈一抖,差点没拿住盘子。


    最不可能的猜测居然得到了印证,竺砚秋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算了算,她竟然曾经跟池陨在同一个区生活了十三年。


    说不定,在某个特定的时候,他们还曾经遇到过。


    在某条不知名的街巷,他们曾擦身而过。


    说不定……


    就在竺砚秋胡思乱想时,忽然听陈叔沉沉叹了口气:


    “先生这命啊,不知道算好还是苦。”


    “夫人肯定没见过先生的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