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不会放过他
作品:《阴湿大佬撑腰,竺小姐人财双收了》 池方平没想到,到了这地步,竺砚秋居然还敢反抗。
他不知道竺砚秋塞了东西进来,只觉得鼻腔顿时辛辣无比。
然后便是惊天动地的咳嗽。
他狼狈无比地涕泪横流,脑袋生疼,有一瞬间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竺砚秋趁机去开车门的把手,可试了几次都没有反应。
她又想去拿手机,池方平的人却又压了上来。
“宝贝,你果然够劲。”
池方平眼睛都睁不开,手却死死抱着她不松开,“居然到了这时候,还敢跟我唱反调。”
“我这辈子,还没集过你这样的邮……啊!”
竺砚秋没留劲,细高跟狠狠踩在他的复古款皮鞋上,厉声喝道:“死变态,放开我!”
“哈哈哈哈,骂得好!”
池方平却一副被骂爽了的样子,“我是变态,难道那小子不是吗?”
“你愿意跟他,就会愿意跟我。他是我的种,只会比我更变态!”
竺砚秋噙着适才还没擦干的生理性泪水,红着眼吼道:“他才不是!”
“他这辈子摊上你这样的父亲,是他最大的灾难!”
这句话她没经过大脑,完全是凭着本能和下意识喊出来的,池方平却意外地安静了下来。
“你居然对他有感情了。”
竺砚秋闻言一顿。
池方平诡异地翘起嘴角:“我原本只是想玩玩他拿来做挡箭牌的女人,恶心恶心他。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有趣啊。”
这时,突然有什么尖利的声音从窗外传出。
有人敲了敲车窗,恭敬又带点紧张地汇报:“池总,大楼里的消防警报响了。”
池方平却眯起眼睛,扣住竺砚秋的下巴:“他来了,比我想象得要快不少。”
“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
竺砚秋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和依然有些睁不开的眼睛,语气嘲讽:
“你现在看着也挺有意思的,池总。”
“我早就说了,池陨比你年轻也比你强。任何一个女的,只要不是瞎子,都只会选他,不会选你!”
车外的警报越来越刺耳。
车窗外保镖的声音已经有些着急:“池总,再不走的话,整栋楼只怕要封锁……”
“闭嘴!”
池方平磨牙,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凌厉。
他幽幽看向只有我,别有意味地说:“这次就先到这里了,宝贝。”
“我们下次的见面,不会隔太久的。”
车窗猛地打开,竺砚秋被丢到地上。
随后,黑色商务车立刻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几个保镖也上了另一辆车,不过几秒钟,刚才还能威胁她生命的一帮人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竺砚秋这才得以顺畅呼吸。
她不顾地上脏,手脚虚脱地躺平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
那一刹那,竺砚秋似乎又看见了那张让她作呕的老脸。
他狞笑着出现在她头顶上方,肮脏的双手粗暴地剥着她的衣服。
身上混杂着烟味和酒味的恶臭充斥着她的鼻腔。
而意识清醒后,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手脚酸软,毫无反抗之力。
“宝贝,你知道我想你多久了吗?”
他也是这么叫她,用跟池方平一样令人作呕的语气,“从你借住到我家那年开始。”
“你像一朵没开的花骨朵,我每天晚上都想着怎么给你开苞……”
她哭,她嘶吼,她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对方占据上风,像猫饶有兴致地玩弄落入鼓掌的老鼠。
家里人明明都在,整幢房子却安静得像座空无一人的坟墓。
危急时刻,一抹黑色的影子迅疾飞过,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竺砚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却没灌进肺里多少。
模糊中,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人抱起来了。
模糊的视野中,也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耳边有人一直在大喊:“医生人呢!”
然后似乎又被抱上了车,耳边不断不同的声音,像隔着水面般听不清晰:
“阿秋,别怕,我在。”
“阿秋,听我的话,别睡,呼吸,用力呼吸。”
“怎么还不到!离医院还有多远?!”
后面,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好多话怎么都听不清了。
直到最后听到那句重复了无数次的——
“阿秋,对不起,对不起……”
再后来,她就彻底沉入黑甜的梦乡,失去了所有意识。
……
竺砚秋醒来时,满眼都是白色。
她的脑子还不太清醒,像蒙着层薄薄的雾气。
嘴上蒙着氧气罩,清凉的气体让她的舌头像风干的动物尸体,嘴唇有干裂的疼痛。
但这所有的不适让她确信,自己还活着。
旁边的护士发现她醒了,惊喜不已:“您终于醒了!”
看到竺砚秋的嘴唇轻微开合,她忙说:
“您别着急说话。您因为急性应激症昏迷了三天,现在很虚弱,需要静养。我马上去通知池总!”
池总。
这个名字让她本能地哆嗦了下,心里涌起翻腾的恐惧。
昏暗车厢,浓烈陌生的味道,扼住喉咙的手掌……交织成黑色密网将她兜头笼罩。
“阿秋。”
熟悉的沉冷声音响起,竺砚秋才像蓦然被人从水底捞上来。
危险的濒死感和窒息渐渐消弭。
男人的脸和声音在她的视线里渐渐清晰。
他怎么这么憔悴了?
从来都沉冷漠然的脸上怎么全是惊慌和恐惧?
不高兴就绷紧的单眼皮,怎么一片血红?
素来清冷得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怎么全是青色胡渣?
她不自觉地想抬起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混沌中,他高大的身影倏然变矮——
他跪在了她的窗边。
他把头靠过来,怕动到她身上的管子,极轻极慢地蹭着她。
茂密的头发扎在她手上,毛刺刺地发痒。
像突然柔软下来的大型兽类,褪去了所有爪牙和防备,把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给了对方。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简直嘶哑得不能入耳。
竺砚秋想说这也不能怪你,可张开嘴只有冰凉的氧气灌入口中,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只能温柔地注视着他微颤的头顶。
再抬起头来,池陨的眼睛已变成危险的猩红,让竺砚秋的心重重地一跳。
他的神情变得比平日的淡漠还要寒冷百倍,在刺目的白色中显得尤为令人心惊。
他一字一句,吐字如毒蛇吐信:
“我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