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两位竺总监

作品:《阴湿大佬撑腰,竺小姐人财双收了

    如果说刚才竺砚秋还只是有点不高兴,此刻就是想直接掉头走人了。


    今天要不是陆序白找借口非要她来,她现在应该跟裘紫夏舒服地在简居敷面膜聊方案。


    而不是上一秒莫名其妙跟保安闹上通不愉快,下一秒又被他扣一顶“又怎么了”的帽子。


    还是许辰泽先开口浇灭了战火:


    “陆总,是我的工作失误。”几句话,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个明白。


    陆序白这才明白自己刚刚那句话有多不合适,轻咳了下道: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那我就在楼下等你了。”


    “不用,”竺砚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敢劳烦陆总。”


    “你看是我先去你办公室谈,还是等你跟这位竺总监谈完?”


    竺望舒目光楚楚:“我是有文件要序白签,上周就约好了的。”


    陆序白看见她手里的文件有些尴尬。


    的确是有这回事,是他忘了。


    “那……望舒先来吧,签文件快些。穗穗,你在外面等我,很快。”


    竺砚秋似乎完全不意外,径直在外间的沙发坐下。


    “望舒,你先在里面等我。”


    他给竺砚秋倒了杯水,轻声哄道,“穗穗,没生气吧?”


    “没,你快去吧。”竺砚秋现在只想赶紧结束。


    陆序白察觉到她流露出的不耐,心不由得沉了沉。


    她向来对他耐心无限。


    就算半夜被醉酒的他吵醒,都会先担心地问一句“是不是很难受?”


    再自欺欺人,陆序白都不得不承认,竺砚秋对他的态度确实大不如前了。


    这么想着,他就不自觉加快了签字的速度。


    “好了,你早点回去吧。”他把文件递给竺望舒,顿了顿还是说了句,


    “这文件叫别人过来送也一样的。大冬天的,下次别太辛苦了。”


    竺望舒的杏眼微黯,苦笑道:“你是嫌我碍事了。”


    随即站起身便往外走,“我知道的,寡妇门前是非多,你确实要跟我保持距离。”


    “我不是这个意思,望舒!”


    陆序白急急追上来扯住她,却发现她眼睛已经泛红,心顿时软了,“好了,算我说错了。”


    “下次我不会再记错,让你和别人撞时间了。今天你先回去,好不好?”


    “那,”她抽了下鼻子,“爷爷的寿辰,我能去吗?”


    陆序白僵了僵:“……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先回去,听话。”


    许辰泽带竺砚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陆序白慌忙松开了手,紧张地去看竺砚秋的脸色,却发现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等办公室只有他们,他立刻解释:


    “穗穗,这是个误会……”


    “月度报告什么问题?”竺砚秋坐到他办公桌对面打断道,“陆总快些指示吧,我公司里还有事。”


    “穗穗,我们就不能平心静气谈一次吗?”


    陆序白叹气,“你明知道的,月度报告是借口。是因为我去找你,你都不想跟我谈,我才出此下策。”


    “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可谈的?”竺砚秋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分个手这么费劲!


    陆序白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我让望舒把茉莉送走了。”


    竺砚秋花了几秒才想起来,是那只几周前把它送进ICU的黑猫。


    “这是第一步,”他无比认真地说,“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的诚意了。”


    “接下去,我会把你在意的都解决。就算是望舒,我也会送她回竺家。所以穗穗,你能不能等等我,先不要跟别人在一起?”


    如果一个月前听见这番话,竺砚秋应该会更死心塌地地爱他。


    她这人认死理,爱的时候拼尽全力,但不爱了也绝不回头。


    跳出困在爱情迷局,竺砚秋才发现陆序白的逻辑无比可笑:他竟然觉得,送走那只猫就足以体现他所谓的“诚意”。


    “茉莉让我进ICU那次,你还记得在病房里对我说了什么吗?”竺砚秋突然问。


    陆序白下意识张嘴想答,却发现自己已经忘了。


    只记得那是竺砚秋第一次对他说“分手”。


    竺砚秋毫不意外:“你说,你跟竺望舒是‘我们’。”


    “就因为这个?”


    陆序白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不太对,忙说,“我不是说这个不重要。”


    “我当时情绪不太好,用词不当也是难免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竺砚秋都想笑了:“还能有什么意思?”


    “你之所以会下意识地说出来,就是因为在你心里,你跟她才是一体的。而我,在对立面。”


    “这样的感情,还有什么意义?”


    陆序白心中发慌:“我们认识十年,在一起五年。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却因为我无意说错两个字就跟我分手?”


    “我绝不会同意!”


    当然不会只因为两个字,但更多的,多说无益。


    竺砚秋叹了口气:“陆序白,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到了今天,你都不肯承认对竺望舒的感情?”


    却不料,陆序白霍然起身,用冷到不像他的语调说:


    “我对望舒能有什么感情?”


    “她是你的姐姐,为了你牺牲自我。我作为你未来的丈夫,所以帮你偿还她,仅此而已!”


    见竺砚秋毫无动容,他眼里浮起一层雾气:


    “我陆序白要是对你姐姐有一点非分之想,天打雷劈!”


    要不是亲眼所见,竺砚秋都不敢相信,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陆序白会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戏码。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看竺望舒的眼神,为她做的桩桩件件,竺砚秋都要相信他发的誓了。


    “我是来跟陆总谈工作的,不是来听发誓的。”


    竺砚秋起身,“陆总,我对你的感情状况没有兴趣。下次这种假公济私的事,我会再来。”


    “如果你能保持好距离,我们还能以上司和下属的身份和平相处。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说得郑重,可落在陆序白耳朵里却更像小孩子闹脾气。


    “你能怎么不认我?”


    陆序白一副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你认识的人我都认识,你的所有我都了解。”


    “穗穗,你不认谁都不会不认我。”


    她就算是孙猴子,他也是如来佛。


    无论如何,她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竺砚秋没反驳,只是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笑:


    “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