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年礼物

作品:《阴湿大佬撑腰,竺小姐人财双收了

    竺砚秋实在没想到,给池陨做饭喂饭后,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洗完澡出来,就见池陨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床上看平板。


    见她进来,抬起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坐的位置很微妙,正好在中间。


    无论竺砚秋睡在哪边,跟他的距离都一样近。


    “咳,”竺砚秋顿时有些窘迫,“你能不能往边上挪挪?”


    昨天睡着了,睡在一起是一回事。


    今天是清醒状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池陨掀起眼皮,缓缓看过来:“昨天不是同意我睡了吗?”


    “……没不同意,我是说你可以睡过去点。”


    “我没跟别人睡的经验。”池陨淡淡地说,“我只习惯睡中间。”


    没经验?竺砚秋有些奇怪:他不是有过前女友吗?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池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歪头问她:“不上来?”


    竺砚秋深吸了口气。


    ……没事,没事,已经以身入局了,睡一睡怎么了?


    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名义上的池夫人,这种事本来就是夫妻间最正常的事。


    自己不是之前也想得很清楚了吗?


    可双脚就是像灌了铅,根本无法挪动半步。


    啪。


    平板被丢在缎面床单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把竺砚秋吓得一抖。


    耳边响起池陨幽幽的一句:“我还是比较怀念三周前的阿秋。”


    “那时候,你还会扑到我怀里,喊着救救我。”


    竺砚秋的脸和耳廓同时烧灼起来。


    是啊,一切都是她主动,现在又在犹豫什么?


    眼一闭牙一咬,她慢慢爬到床上。


    可上了床,她就后悔了:男人的话果然一个字都没法信。


    她刚躺上去,头顶就罩下一片阴影。


    池陨看上去很淡很冷,呼吸和体温却很热。


    竺砚秋下意识撑住他的胸口,皮肤的温度瞬间透过薄薄的意料传到她指尖。


    她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手,却被池陨一把抓住。


    “池、池陨……”竺砚秋的心疯狂地跳起来,“等、等会……”


    “阿秋交过几个男朋友?”池陨突然问。


    竺砚秋脑中像有一锅煮沸的粥:“什么?”


    “交过几个男朋友,”池陨重复,手肘微曲,与她的距离更近几寸,


    “包括那位陆总。”


    竺砚秋耳朵里全是血液击打血管壁的声音,全然失去思考能力,脱口而出:


    “只有……只有他。”


    只有他?


    呵。


    池陨的脸色从冷淡转变成一种更残酷的漠然。


    大腿猛地夹竺砚秋的腰,惹得她从喉间溢出惊叫:“为什么只有他?”


    竺砚秋已经连顺畅呼吸都办不到了。


    房间里的暖气蒸腾着暧昧,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死死咬着牙,才堪堪忍住鼻腔里汹涌的酸涩。


    见她不回答,池陨又夹了一次。


    这次加了成倍的力道,惩戒意味更为浓烈。


    剧痛和羞耻,终于让竺砚秋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滴的眼泪涌出,将她微微泛红的眼眸清洗得明亮又脆弱。


    池陨心头一热,忍不住俯身去舔。


    却看到竺砚秋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她瘦弱的肩膀不断抽搐,呜咽轻而克制。


    熟悉的清苦味道,让池陨的理智有了一丝清明。


    瞬间,像有块巧克力被他的心焐化:溽热又绵软,苦涩又甜蜜。


    她哭得轻但凶,不一会就弄湿了一小块枕头。


    池陨的手撑在她头的两侧,指尖触到温热的液体,垂眸看了一会。


    这两天她和陆序白的肢体接触,让他非常嫉妒且生气。


    又想起竺砚秋曾形容他们这段婚姻是“黑暗的婚史”,心里的不安就要将他吞没。


    所以在她进入他的领域后,他迫不及待地想让她证明:她不会离开他。


    至少暂时不会。


    算了,池陨想,还是不罚她了。


    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他眸色几变,抬手轻轻帮她擦去眼角的泪,声音微哑:


    “好了,没事了。”


    顿了顿,又说,


    “我去沙发睡。”


    就在他打算离开时,袖口却被一只手轻轻拉住了。


    池陨身形一顿,垂眸向那只手看去。


    手还在微微颤抖,但抓得很紧。


    他转头看去,手的主人眼尾和鼻尖都透着红,但看得出来在很努力地忍住哭。


    池陨静止了,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竺砚秋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好不容易才把情绪强压下去:


    “你、你今天怎么了?”


    池陨垂眼看她,没说话,眼里却有野兽最原始的蓬勃欲望。


    竺砚秋犹豫了下才说:“是不是……去萤星洲了,所以……”


    所以这么不开心。


    池陨这才别过脸,答道:“没有。”


    这动作落在竺砚秋眼里,就是倔强的心口不一。


    那只手很轻地拽了拽他的袖管:“你、你起来一下。”


    池陨眼里暗色翻涌,竺砚秋被他周身溢出的寒气冻得一抖。


    还没反应过来,池陨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竺砚秋缓了缓呼吸,快速地翻身下床,背影像只惊慌逃命的兔子。


    池陨放在身侧的指尖下意识蜷了蜷:刚才,他应该吓到她了。


    也许以后,她都不会再靠近他,更别说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也许,她会被吓得放弃一切计划,逃回陆序白身边。


    毕竟,那个男人看着就比他温柔体贴,也没有他那些肮脏心思。


    竺砚秋一下床,就直奔行李箱。


    但不知道陈叔让人放在哪里了,她开了几个柜子都没找到。


    池陨的脸色越来越冷,吐出来的话都像冒着冷气:“你找什么?”


    “行李箱。”竺砚秋看上去着急又无措,“我们从主宅带过来的行李箱呢?”


    她就这么急着要离开?连一晚都不愿意跟他待吗?


    池陨整个人彻底阴冷下来:“找陈叔,让他……”


    “好!”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竺砚秋就逃也似的出门去了。


    房间里恢复寂静,池陨的唇角冷冷地勾了勾。


    他不该期待,不该希望。


    也根本不配惩戒她。


    在她眼里,他恐怕跟池方平没有任何区别。


    妈妈早就说过,他就是池方平的种。


    跟他一模一样。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骤然在本已没了声息的门外响起。


    池陨抬眸看去,只见去而复返的竺砚秋趿着拖鞋,步伐紧急。


    手里举着个眼熟的盒子,一下蹿到他面前。


    池陨眸色暗深:“我不看你送他的……”


    “送你的!”


    竺砚秋双手捧着精巧的黑胡桃木礼盒,郑重地递到他面前,


    “新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