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们更像一家人
作品:《阴湿大佬撑腰,竺小姐人财双收了》 “他怎么可能同意让你顶替我,做市场部总监!”
还在公司里,竺望舒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满脸都是气急败坏。
竺砚秋看得心里一阵舒爽:“爸爸同意的,你去问他吧。”
“你!”
竺望舒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两人,才露出尖酸的嘴脸,
“别得意,你现在还不是呢。”
“24小时拿下琼馥十年合约,你怎么敢说的?”
竺砚秋淡笑:“我敢说,是因为我做得到。”
竺望舒根本不信:“你在陆氏后勤部待了五年,下班后也都在舔序白。”
“现在你告诉我,你能拿下琼馥十年的合约?”
“那就等着瞧。”竺砚秋懒得再跟她废话,往门外走去。
却不想竺望舒不依不饶:“你别以为有舒欣和严之尧在,就能在竺氏站稳脚跟了。”
她神情难掩得意,“你可别忘了,我这边还有序白在。他是陆老爷子的亲孙子,十个舒欣也未必比得上他一根手指!”
竺砚秋脚步微有凝滞。
她当然知道,竺望舒说的每个字都是实情。
那扇陆远庭的卧室门把这两人隔绝在两个世界后,陆序白就成了竺望舒手里的决胜王牌。
竺望舒没放过她表情的微小变化,不由露出胜利的笑容:
“身为姐姐真的劝你一句:放手吧。竺氏不会是你的,序白也不会是你的。”
“本来你老老实实,至少不惹人厌。现在这副努力却注定得不到的样子,实在像个小丑。”
竺砚秋冷眼看她。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停在公司门前。
穿着高定黑色西服的陆序白从车上下来,抱着一大束香槟玫瑰。
他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发型硬挺,鼻梁上架了副黑色半框眼镜。
俨然是个被精英教育精心培养出来的名门贵公子。
竺砚秋有一瞬间的恍神。
五年前,陆序白还不习惯穿正装。
儒雅英俊的男人,哪怕随便套件棒球外套跟她出门,都会收获很高的回头率。
现在,他已经对高定西服驾驭自如,很少有非正式着装的时候。
时间,确实改变了很多事。
不等她有反应,竺望舒已经惊喜地奔了过去。
“序白!”
她瞥了眼他怀里一大束香槟玫瑰:“怎么,知道错了买花来道歉?”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一束花就能哄好的女人。”
她神情傲娇,却难掩喜色。
竺砚秋从回忆里回神,不想看他们搞情-趣,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
“穗穗!”
却听陆序白喊她,在竺望舒震惊无比的眼神中捧着花走向她,“祝贺你,回归竺氏!”
竺砚秋有些意外:这花居然是给她的?
但她下意识后退几步,神情淡淡:“谢谢陆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穗穗。”陆序白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没雀跃没感动,似乎还有一丝厌烦,“你没看到那份人事调动文件,是我亲自签署的吗?”
竺砚秋更感厌烦:“所以呢?陆总是要我跪下磕头,谢主隆恩吗?”
明明是他们想白嫖她来解决问题,怎么个个都说得给她多大恩惠似得?
陆序白被她的态度刺了下,脸色也冷下来:
“你这又是在闹哪门子的脾气?我是特地来为你庆祝……”
“序白,”竺望舒整理好了情绪走过来,“穗穗刚当着全公司中高层的面说,要24小时之内拿下琼馥的合作。时间紧任务重,还是不要耽误她了。”
陆序白听得直皱眉:“穗穗,你要回竺氏,有我帮你不就行了?”
“你又何必立这种肯定做不到的军令状?”
可刚说完,他又想起她这五年在陆氏受的委屈,到底是他对不起她。
叹了声:“算了,说就说了吧。我马上让人联系下琼馥,看能不能……”
竺望舒在旁边,脸已经白得不能看了。
“序白来啦!怎么没以前说一声?”张淑芬急急赶过来,“今天我做了饭带来公司了,你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说完才发现竺砚秋还没走,愣了下勉强笑道:“穗穗还没走啊?”
“妈今天做了蟹粉豆腐,一起吃吧?”
竺砚秋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疏离道:“不用。”
“你们一家人好好吃午饭吧。”
没等陆序白回答,她快步离开,不一会背影就消失不见。
陆序白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塞了吸饱了柠檬汁的棉花,又酸又堵;又像有人硬生生挖了一块,空得他发慌。
他下意识想追上去,却被竺望舒和张淑芬一左一右拉住:
“别管他,序白。这么晚了饿坏了吧?先来吃饭!”
陆序白犹豫了一瞬。
就那么一瞬,他已经被拉进了竺氏。
与竺砚秋的距离越拉越远。
-
竺砚秋直走到马路边,才停住了脚步。
其实,刚才她在转弯时,还是没忍住用余光看了眼身后。
陆序白任由竺望舒和张淑芬亲热地拉着他。
怎么看,他们都更像是一家人。
而她,自始至终都是外人。
竺砚秋实在不明白,既然竺远山和张淑芬这么不爱她,为什么还要生她?
他们完全可以不要二胎,这辈子只爱竺望舒这个女儿。
为什么生了她,又不爱她,甚至不允许她做个人,而是做姐姐的影子?
竺砚秋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蹲了下来。
临近新年,马路边很多店铺都打扮得红火喜庆,很有节日氛围。
身边经过的人,也都看上去喜气洋洋。
这世上似乎所有人都很幸福——但她除外。
把脸深深埋进了围巾。
她就难过一会,一小会。
下午还要跟池陨去北木山别院,跟马云蕊谈项目……
泪水却如潮水汹涌,怎么也停不住。
滴滴。
竺砚秋在围巾中惶惶然抬头。
黑色迈巴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停在了她身边。
车窗没关,京北零下的风呼呼往车厢里灌。
男人垂眸看了她几秒。
打开车门,蹲到她身边为她擦了擦脸:
似不解又似无奈地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