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他真的很幸福

作品:《阴湿大佬撑腰,竺小姐人财双收了

    这场会议,最后以竺远山怕女儿脸上太过不去,匆匆拍板请竺砚秋回来告终。


    这个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


    研发部喜气洋洋,竺望舒一派的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尤其是她本人。


    偏偏舒欣还在她准备默默离开会议室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朗声问她:


    “大小姐想看看,你的SWOT分析排名吗?”


    竺望舒当场被气哭了。


    她一直自诩美貌与才华并存的成功女性。


    现在竺砚秋这个被房主在外的妹妹高居榜首,她却连TOP10都没进。


    知道具体名次只会更难堪。


    陆序白忙了一天回家。


    迎接他的既不是美味的晚餐,也不是竺砚秋为他提前点好的缓解头疼的熏香。


    而是竺望舒的哭闹。


    她怕被陆铭和李云桂嫌弃不体谅陆序白,没敢在客厅等。


    而是站在大门口,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陆序白本没注意,司机先看到了:“少爷,门口站着的像是三少奶奶。”


    停了停又说:“她好像在哭。”


    因为那天的龃龉,陆序白这几天满心满脑都是竺砚秋的好。


    对竺望舒格外冷淡。


    可现在看见她在寒风中冻得苍白,还挂满泪痕的脸,他下意识地向她奔去。


    想也不想就搂住她:“傻子,不会在客厅等我。”


    “我、我想早点看见你。”竺望舒微哽。


    陆序白的心像被针狠狠刺了下:“好好好,现在我来了。”


    “我们先进去,你整个人都是冰的!”


    竺望舒却不肯:“让我先抱抱你好不好……”


    陆序白像明白了什么:“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


    “说实话。”


    竺望舒抽了抽鼻子,才似乎很为难地开口:“序白,能不能把那个舒欣调回陆氏啊?”


    陆序白给她擦泪的手顿了顿:“她是爷爷派到竺氏的,我也没有权力调动她的岗位。”


    “你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竺望舒却有点支吾:“你还不知道她吗?总是找着机会给我难堪。”


    “我今天就是跟她提出了不同意见,她就当众侮辱我。”


    她说着又流下泪来:“太丢人了,这让我在下属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陆序白蹙眉。


    舒欣这人他了解,陆氏高薪聘的海外商学院高材生,工作作风都比较偏西式。


    学不来中式含蓄和委婉。


    于是他安抚道:“她这人确实说话不太好听,但工作还是比较就事论事,应该不至于故意当众给你难堪。”


    “你别多心,搞得自己工作不开心就不值得了。”


    竺望舒不高兴了,红着眼圈问:“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故意说她坏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便吧。”竺望舒赌气道,“反正她是陆氏的人,对我怎么样,我都得受着。”


    她狠了狠心,又加了一句,“就像之前,你爷爷非要我跟你小叔……”


    “望舒!”


    陆序白的心被狠狠刺痛了,紧紧把她重新按回怀里,“我知道,我知道的。”


    “这些年,实在是委屈你了。”


    “舒欣的事交给我。别伤心了,好吗?”


    竺望舒靠在他肩头。


    在陆序白看不到的地方,隐秘地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


    沉香手串做得很成功。


    竺砚秋拿着成品看了又看:嗯,看着稳重沉静。


    跟她要送的人气质很搭。


    竺砚秋把手串放进早就准备好的黑胡桃木礼盒,细细地擦拭了几遍。


    看时间差不多,她就准备回池家。


    给池陨排的药膳菜单还有三天的量,昨天看过他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让竺砚秋松了好大一口气。


    如果她预料得没错,自己很快要忙起来了。


    到时候只怕再没那么多时间给池陨做药膳。


    肖军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竺砚秋仔细擦拭礼盒的样子。


    女人的神情很专注,完全没注意到他进来。


    屋里的灯光投在她的侧脸,连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发着光。


    也许是看到哪一处有灰尘,她撅起嘴唇吹去。


    嘴唇圆润饱满,泛着健康的殷红。


    肖军只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顿了顿才开口:“竺小姐,吃点红糖鸡蛋茶暖暖吧。”


    “这房子造的时候想着放工具用,都没安暖气,有没有冻着你?”


    他关切地看她:“听我妈说,你是南方人,肯定受不了北方的冷。”


    “过几天我给安个暖气片,这样你干活就不怕冻了。”


    竺砚秋倒觉得还好。


    反正她来这都是白天,基本不过夜,干起活来心就火热,身子也跟着热。


    “不用麻烦,小军哥。”


    竺砚秋感激地看他,“明年我应该就不续租了,你们不用为了我还额外掏笔钱。”


    肖军放下鸡蛋茶的动作一顿:“……不续租了?”


    “你不是……在市区找不到地方制香吗?”


    竺砚秋把礼盒小心套进袋子,小心翼翼地装进包里:“嗯,我已经在市区找到地方了。”


    她站起来,笑得真诚:“这几年,谢谢你和桂姨的照顾,还帮忙打理。”


    “这四年,这地方对我来说有不一般的意义。”


    她想了想,郑重道“如果后面没人租这房子了的话,我可以跟你们买下来。”


    肖军借着帮忙整理边角料,才面前压下失落:“不用的,这房子本来就……”


    配不上你。


    他沉默了下,才勉强笑着转移话题:“看你做这手串这么认真,套个袋子都怕蹭了。”


    “是要送给很重要的人吧?”


    当然重要了。


    她可是在他这押上了,自己此生唯一一次的破釜沉舟。


    竺砚秋点头,语气认真:“对。”


    “他帮了我很多,对我很重要。”


    “这是专门给他做的。”


    肖军了然地笑:“那,他真的很幸福。”


    小院外。


    一道黑色人影靠在破败的院墙上,已经很久没动过。


    池陨的眸色深寒,像深冬未解冻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