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爱慕虚荣的“表小姐”19

作品:《老实人也能是万人迷吗【快穿】

    夜色渐深,永安侯府门前挂着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晃。


    谢临渊立在廊下,身影被灯笼映得有些沉。


    他望着不远处街上,谢临舟牵着苏木的手,两人一路走一路笑,少年郎笑得张扬,小姑娘眼里亮着光,那样鲜活的模样,瞧着竟格外相配。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


    “大哥?!”


    谢临舟刚牵着苏木走到门口,抬头瞧见廊下的人,吓了一跳。


    谢临渊没看他,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他眸色微沉,声音依旧平稳,却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男女授受不亲,临舟,你不该如此孟浪。”


    谢临舟被他看得一僵,心里老大不情愿,却不敢违逆,只能慢吞吞地松开手,指尖离开苏木手腕时,还委屈地蹭了蹭,活像只被抢了食的小兽。


    苏木也懵懵懂懂地收回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没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孟浪了。


    谢临渊这才移开目光,重新看向苏木,语气又缓和下来,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温和:“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念书,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木乖乖点头,和两人告别。


    谢临舟站在原地没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拐过月洞门,彻底看不见了,才慢吞吞地收回目光,嘴角还恋恋不舍地抿着,活像只没得到糖的小狗。


    一旁的谢临渊将他这副模样尽收眼底,他冷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指尖在袖中无声地蜷起,心头竟莫名涌上一股涩意,尖锐又清晰。


    “你,跟我过来。”


    ——


    谢临舟有点烦,原因无他,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苏木了。


    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总盯着他,要么是让他去库房清点旧物,要么是打发他去城郊庄子上查账,桩桩件件都耗费时间,根本就没工夫去找苏木。


    这不,天刚亮,大哥的小厮又来传话,让他去处理城南铺子的纠纷。


    “知道了。”谢临舟闷闷地应了声,把手里的纸鸢往石桌上一扔,纸鸢尾巴扫过桌面,晃了晃也蔫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头嘀咕:大哥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哪管过他这些琐事,偏这时候天天指使,害得他连找木木的功夫都没有!


    越想越憋屈,他踹了脚旁边的石凳,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换了衣裳。


    苏木挎着小布包照常往书房去,推开木门时却愣了愣。


    往日里要么有谢临渊在案前翻书,要么有小厮守在外间,今儿个竟空空如也,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奇怪……”她小声嘀咕了句,却还是乖乖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好,想着或许是谢临渊临时有事,便耐着性子等。


    可等了快一炷香,书房里依旧静悄悄的,实在无聊得紧,苏木便起身往书架旁挪去,想找本话本解闷。


    她踮着脚在书架上翻找,指尖刚触到一本封皮软的册子,胳膊肘却不小心撞到了架旁矮几上的锦盒。


    “啪嗒”一声,锦盒摔在地上,盒盖弹开,里面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苏木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去捡,看清地上的物件时,却呆愣在原地。


    那是枚磨得圆润的玉扣,上面缺了个小角,那不是她之前在花园玩时,不小心摔在假山石上磕坏的吗?


    她当时找了好久没找着,因为是姨母送的,弄丢以后自己还偷偷哭了鼻子。


    再往旁看,还有支雕着小梅花的银簪,簪头掉了颗碎珠;半块用红绳系着的平安锁片,边缘被她啃得坑坑洼洼;甚至还有个绣坏了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是她初学刺绣时的杰作。


    这些都是她以为早就弄丢了的小东西,怎么会全装在这锦盒里?


    苏木蹲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那些小物件,又往锦盒深处翻了翻,指尖却碰到了几幅画卷。


    她疑惑地抽出来展开,纸上画的赫然是她自己。


    画中少女神态各异,或喜或嗔,或痴或笑,每一笔都透着仔细,鲜活灵动。


    把人画得这样传神,哪怕是再不懂画的人也能体会到,作画的人定是极喜欢画中人的。


    她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谢临渊他……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木木都看到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苏木吓得手一抖,画像“哗啦”散落在地。


    她猛地转过身,就见谢临渊不知何时站在了书房门口,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木慌慌张张地去捡地上的东西,手忙脚乱地往锦盒里塞,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谢临渊显然不愿陪她演戏。


    他轻笑,一向冷淡俊美的脸此时勾魂夺魄。


    “原本我还在想该怎么让木木知道的……”


    他缓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然后微微俯身,一手撑在书架上,一手抵在矮几边,将她稳稳堵在了角落。


    狭小的空间里,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带着熟悉的墨香。


    苏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点慌,下意识伸出手抵住他的胸口,小声推了推:“谢临渊,你、你起来呀……”


    谢临渊垂着眼眸,长睫在眼下投出片浅影,看向苏木的眼神却烫得惊人,像拢着团火。


    “既然木木都看到了,”他声音低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应该也知道我的心意了,对吗?”


    他微微倾身,距离又近了些:“那木木……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苏木被他看得心慌,眉头紧皱。


    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和谁在一起,少女轻轻摇头,细声细气的:“不行的。”


    谢临渊却没退,反而再凑近了些,忽然低头,将脸埋在她颈边,深吸了一口气。


    少女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点甜软的气息,让他瞬间眯起眼,神态里满是痴迷。


    “为什么不行?”他声音闷在她颈窝,带着点喑哑的执着。


    “我长的不好看吗?木木难道看着不顺眼吗?”男人握着少女纤细白皙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把面前的人吸进去。


    谢临渊不停的说着自己的优势。


    “侯府家底丰厚,我自己也有私产,可以供你随意挥霍。”


    “我会对木木好,无条件听你的,事事以你为主,会教你写字,会给你买所有你喜欢的糖画和面具,我……”


    他顿了顿,抬起头时,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完全符合木木的要求,我们是天生一对,木木,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