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作品:《暗卫死遁暂停!疯批暴君他殉情了

    翌日,云清时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虽然那会儿天也才蒙蒙亮,连送药的侍女都还没有来敲门。


    不过因为前一晚睡的太早,云清时这会儿也已经没有丝毫困意了。


    腹部的伤口还是会时不时传来丝丝缕缕的疼痛,但他差不多都习惯了。


    可,除了伤口疼,他的脑袋今日怎么感觉也是闷闷的。


    还有,嘴唇也还是麻麻的有些痛。


    云清时不由的又一次舔了舔唇瓣,发现之前被萧寂梧咬出来的伤口竟然还没好。


    可惜镜子有些远,他也看不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云清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作罢。


    定了定神后,他打算慢慢靠着枕头坐起来靠一阵。


    他是真的躺不下去了,躺的腰酸背痛的,迫切的需要换个姿势。


    好在今日伤口似乎又有了好转,再加上云清时的动作格外的小心轻慢,这次半坐起来,倒是没有让他太疼。


    只是靠起来后,云清时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肩膀头子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的衣服呢?


    他这是得有多闹腾,才能睡着睡着把衣服给脱了?


    他以前睡觉是不老实,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难道是这具身体的问题?


    云清时想不出别的答案。


    不过,亵衣最后是在被子里找到的。


    他又略显艰难的给自己穿好了。


    穿好上衣后,云清时还古怪的揭开被子看了看,确认自己的裤子还是健在的。


    否则他是真的要怀疑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这般想着,云清时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


    这下他能确定了,他是着凉了。


    估计是他半夜睡着睡着把被子掀了的缘故,怪不得头有些闷闷的。


    云清时无奈的打了个哈欠,当即又试探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在是没有发热。


    应该是不严重的,他想。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叩响,接着是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


    “大人,奴婢来送药。”


    云清时也熟练作出了回答:“进来吧。”


    接下来的时间,云清时照旧喝了能把人苦死的汤药,又简单吃了早饭。


    等到送饭的侍女也离开后,屋子里便再次安静了下来。


    云清时靠着软枕百无聊赖的听着外面的风声,内心忽而也多了几分寂寥。


    他情不自禁开始对着虚空念诗:“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然后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云清时当场赏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发的什么疯,他还是找点事情做吧他!


    当然,云清时下手很轻,他是舍不得打疼自己的。


    想了想,他最终决定下床去走走。


    主要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他也是真的受不了。


    伤在腹部,他连身都不能翻,一动不动可太难受了。


    但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云清时也不敢太过冒失。


    毕竟如果不小心摔了,四下无人,他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故而云清时全程动作可谓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先是用胳膊撑着坐了起来,没有扯疼伤口后才慢吞吞的挪去床边将双腿放了下去,而后便是护着伤口捞鞋子穿上。


    每一步他都做的格外的慢,不过他如今倒也没什么好着急的了。


    穿好鞋子的下一步就是要试着站立了。


    足足一天两夜没有下床,双腿迟钝无力,脚也好像是踩在棉花上。


    云清时扶着床沿缓了一阵才慢吞吞的站直身子,继而开始尝试走路。


    一开始的时候双腿僵硬沉重的厉害,他先是扶着各种家具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习惯了以后才敢试探着放开手独自走动。


    渐渐的也就适应了,倒也没有云清时想象的那么凄惨。


    差不多习惯后,云清时站在桌前喝了点儿水。


    别说,就这一会儿,还挺累人的。


    等喝好水,云清时又去拿了镜子照,发现嘴唇上的伤口果然还没好,


    但不应该啊,这都过了两夜了。


    始终想不通后云清时便也没有再纠结了,他随即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看。


    外面有好几棵树,树叶已经有些泛黄了,由此可以看出这里是秋天的季节。


    院子里简简单单的,除了树就是一口井,还有一张石桌和配套的几个石凳。


    没什么好看的,云清时又站了片刻后,便转而开始思考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


    原主把钱放哪儿了。


    毕竟人在世间行走,没钱可是不行。


    过去云清时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他以后如果真的找到机会脱身了,得有钱才能生活。


    于是云清时有事做了,他捆了头发就开始到处找银子。


    他先去床边将枕头底下检查了一遍,然后是褥子下面,以及床榻的每一寸木头也都被他敲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暗格。


    他又找了根棍子开始敲地板,仍旧没有发现。


    衣柜都被他打开翻了个遍。


    最后他连墙上的画也没放过,拿起来看过,可惜下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至于吧,好歹暗卫也是高危职业,工资应该不低啊。


    但是到处也都没有,就这么大个屋子,小的可怜,会在哪儿呢?


    云清时实在想不到还有哪里能藏钱,鞋底子他都找过了。


    床底下则是他实在有伤趴不下去,只能暂时放过了。


    云清时烦躁的挠了把头发,失望的跑去五斗柜前准备再找找。


    然后等他打开斗柜的第一层抽屉后,整齐摆放的一沓银票便暴露了出来,旁边还有些散碎的银块。


    云清时顿时愣住,又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所以他方才的努力算什么?


    谁家好人银票就这么随便放,锁都不带锁的!


    但总算是没让他失望,云清时当即拿起银票点了点。


    最后数完是有零有整两千多两的银票。


    倒是不算少,不过和云少爷曾经的资产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虽然不知道换算成人民币这能值多少钱,但估计也就够他买一辆车的。


    可有总比没得强,有了这些钱,往后他总能做个生意什么的。


    折腾了大半天,云清时也真的有些累了。


    于是将银票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后他就又回了床上歇着去了。


    养伤的第二日,云清时下了床,仍旧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