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哥哥
作品:《军校万人迷他打架好凶》 两人同时拒绝了多塔的陪床申请。
多塔深觉不满,特别是对自家会长。
说真的,他主要是想在白岁身边睡觉,结果会长拒绝得比白岁还快。
巫则月是单纯不喜欢人多。
而白岁则是觉得多塔跑那么久,应该回去好好休息。
多塔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巫则月敲击虚拟键盘的声音。
白岁听一会儿后,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那药的后遗症会让人犯困。
他干脆躺下,侧过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巫则月。
五分钟后。
巫则月:“……”
巫则月:“你不是困了吗?”
白岁还是盯着他,“困的。”
巫则月终于愿意扭头看向他,心平气和地问:“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昨天被送来医院检查完身体后白岁就陷入昏迷,巫则月动手术。
好不容易醒来,就面对警方的询问。
随后,跟多塔聊天。
白岁再次昏睡。
所以其实从昨天见面到现在,两人都还没好好说上一句话。
白岁:“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巫则月:“不客气。”
白岁:“你的手臂要什么时候才好?”
巫则月:“看情况,可能下个月。”
白岁沉默了。
半晌,他重新启唇,“我会报答你的。”
他只说报答,却没说怎么报答。
他表情那么认真,认真到郑重,像是在发誓。
巫则月忽然就有点想逗他,“你能怎么报答我?”
白岁还真思索了一会儿。
他说:“你有什么仇家吗?我帮你揍回去。”
末了,他又补充道:“现在揍不了的,以后也会揍。”
经过绑架一事,他感觉到这个世界也许比自己想的还要乱。
自己需要更厉害才行。
当然,白岁相信自己一定会变得更厉害。
巫则月闻言,没忍住笑了一下。
“我仇家很多,你打不过来。”
“那就慢慢打。”
“慢慢打也打不完呢?”
“会打完的。”
“你都没问我仇家是谁。”
“是谁,难道很可怕吗?”
“确实可怕,你也许只在训练中心见过。”
白岁在训练中心见过的多了去了。
他陷入思考。
为了更好的辅助患者入睡,夜晚病房的灯是暖色的,光源嵌在墙壁边缘,即使直视也不会伤眼睛。
白岁思考着思考着,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下坠。
巫则月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也不出声打扰。
直到意识沉沦,白岁都没想到巫则月的仇家是谁。
第二天早上,白岁咋咋呼呼醒来。
他兴奋地高喊,“异种!是异种吧!”
他昨晚梦见了异种,一想,自己只在训练中心见过的不就是异种吗?
结果他转头一看。
旁边是空的。
“巫则月呢?”
白岁迷茫地问正踏入门内的医生。
医生:“你问的是你旁边的小伙子吗?他一大早就出院了。”
医生是来给白岁做检查的。
用检测仪器仔细扫过一遍后,医生说:“还有一些药物残余,但是没什么问题,你回去注意休息和饮食。”
“好。”白岁乖乖点头。
他穿着病服跳下床,再次迷茫:“我的衣服呢?”
“被你朋友带回去了。”
没一会儿,多塔提着袋子来到病房。
那袋子里装的就是白岁的衣服。
换好衣服,两人离开医院返回圣特洛蒙。
他们回去的时候其他学生都还在上课,校园道路上空空荡荡,偶尔有打扫机器人路过。
每个班级都安排有专门的班导,除非有什么大事,不然学生们平时里都见不着班导。
白岁被绑架这事,警方那边给瞒下来了。
对于迟到归校,警方帮着编了个理由——星象楼爆炸时白岁同学和多塔同学正在附近,担心受伤,所以就将两人带到医院留察了一个晚上。
班导收到消息,特意在寝室楼下等两人。
她是一个五十四的中年女人,盘头发,穿着干练,戴无框眼镜,姓陈。
陈班导分别对两人交代道:“白岁,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告知你的父母,既然现在没事,你也尽早联系他们报个平安。”
“多塔,你们班导有事没过来,他让我告诉你,你也赶紧给你妈妈回通讯,不然她下午就要杀来学校。”
多塔闻言一惊,连忙点开自己的智脑。
为了配合抓捕行动,他昨天一整天都把通讯功能关闭着。
昨晚也忘记打开。
现在一瞅,他妈给他打了三十个通讯、几十条消息。
最新的一条,“两个小时,再不回我消息,我去你们学校。”
看见这条,他差点顺拐摔倒。
连忙给他妈回消息。
白岁的智脑被那群绑匪不知道丢去哪个垃圾桶。
如果他家里人要联系他,也联系不上。
下午,多塔去上课。
白岁睡一觉后自己请假出校去重新买了只智脑。
价钱将近五千星币。
登录自己的账号,他发现确实有个备注为哥哥的人给他发了条消息。
“听说你进医院了?”
白岁本来不想回,但是他现在毕竟用着原主的身份,只能绞尽脑汁回一句。
“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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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星。
银雾集团。
白修文正在处理堆积的合同文件。
智脑轻微振动。
他低头一看。
是那个愚蠢又没用的弟弟给他回消息。
他昨天晚上十点问的。
结果对方第二天下午四点才回他。
白修文轻嗤一声,假装没看见。
要不是父亲过问,他才懒得管那个小废物。
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弟弟,又懦弱又胆小,也不知道当初老家伙为什么要把他从外面接回来。
老家伙在外面情人那么多,谁知道是从哪只野鸡肚子里爬出来的。
……
见对方不再搭理自己,白岁意识到:也许原主和家里人的关系不怎么样。
他的脑海里只有隐隐的一些画面。
一根根手指指在他眼前,训斥他,责怪他、埋怨他。
他躲啊躲,躲啊躲,可是无论他躲到哪里,那些人都会把他找出来。
重复指责他、训斥他。
关于原主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少,每次回忆,白岁都会觉得头疼。
这感觉就像有人在硬生生把他脑袋里的记忆抽走一样。
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在脱离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