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怜香惜玉

作品:《重生嫁给残疾将军,前夫悔疯了

    “京郊?匪寇?”


    城外别院,太子听闻叶安带来的消息,诧异的抬头,随即和叶灼的目光对视,“我没听错吧?”


    说其他州府有山匪盗寇还说得过去,京郊附近,怎么想都不可能。


    天子脚下,你说有匪寇,这简直是疯了。


    一旦被天子知晓,一场动荡在所难免。


    不说兵部,就连京都十二卫以及巡防营,都难逃天子的震怒。


    叶灼看着面前泛着漆黑色泽的汤药,道:“你去查,还是我?”


    太子摆摆手,“让巡防营去查。”


    他勾勾手指,不远处的东宫禁卫统领上前,“殿下。”


    “去告知李将军,让他去查查怎么回事。”这位是巡防营统领,京郊本就是他的职责。


    对方刚要走,被叶灼叫住,“沈统领,那位伤者是我夫人的人。”


    沈统领了然,“镇国公放心,一切按规矩办。”


    他也知晓有些人的确脾气不大好,却也不是枉顾律法之人。


    那位伤者又不是匪寇,顶多就是问些事,不会如何的。


    太子含笑望着他,“你与夫人的感情倒是挺好。”


    叶灼微楞,随即道:“她安分。”


    安分不是乖,也不是“宠”,而是知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安静,有分寸。


    “孤记得,你幼时和已故孟将军的女儿,很是要好。”


    两家算是世交,都是武将,长辈的关系很不错。


    后孟将军战死沙场,其夫人带着儿女运送孟将军的灵柩返回祖地,至此再没有回京。


    叶灼听懂了他的画外音,轻笑,“我与永宁公主亦是要好。”


    关系好不好,和男女无关。


    特意提及孟将军“女儿”,打的什么主意,当他不知道?


    说到谢婵,太子眸色温柔。


    “她呀,有孕了。”


    腹中是他的小外甥。


    谢婵的驸马是她自己选的,为何这么选,太子心知肚明,即便是帝后也清楚,甚至驸马及其对方的家族,同样明白。


    幸好公主和驸马感情不错,现在谢婵还怀了孩子,他自然是高兴的。


    这边正聊着,隔着院墙,听到一阵娇俏的惊呼声。


    随即一个纸鸢,飘飘悠悠的落在院中。


    “哎呀,纸鸢……”


    “姑娘,这可如何时候,隔壁不知住的是谁……”


    “去问问啊……”


    叶灼看了身边的停云一眼,他点点头,上前捡起纸鸢,隔着墙壁扔了过去。


    “我家主人不见外人,日后未免再发生这等事,要么姑娘换个地方放纸鸢,要么就权当是丢了。”


    停云说完,重新回到叶灼身边站好。


    太子笑着摇头,“你这个小厮,怎的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


    停云依旧是那副略微正经的表情,“隔壁是右相原配的别院,现在是那位嫡女居住在此。”


    太子了然,道:“哦,因夫君纳妾,与对方和离的右相嫡女。”


    此时前些日子在京都闹得还有些大。


    这是无所谓对错,这位姑娘或许是因着生母早逝,右相继室又是个一板一眼的书痴,对亲生儿女都有些严肃,原配留下的这位自然也亲近不到哪里去。


    倒是让这位养的有些执拗且不愿变通。


    隔壁这位的夫君是刑部尚书之子任筌,婚后多年未曾孕育子嗣,尚书夫人为任筌选了一家良妾。


    因为此事,这位坚决不应,那段时间刑部尚书可谓是被家事折腾的焦头烂额。


    但凡这儿媳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任尚书也会帮着说两句,毕竟这儿媳背后可是站着右相的。


    可过门五六年了,至今扔膝下空空,他心里也着急啊。


    任家二郎是庶女,只比任筌小半岁,现在都儿女双全了。


    任筌可是嫡长子,至今没有孩子,作为父母的怎么会不着急。


    结果呢?


    那是从百姓家里选的一门良妾,好人家的姑娘,人品各方面都考量过了,结果儿媳妇始终不肯松口,他能怎么办。


    说是要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么和离。


    任尚书愁的,额头皱纹都多添了两条。


    “真要说,两人都没错,无非是命运弄人。”


    太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若是这位早些和离,说不定你……”


    “……”叶灼淡淡看着他,让对方自动把话咽了回去,“真当什么人都能进我叶家的门?”


    陛下赐婚,自然不能抗旨。


    可陛下总管不了夫妻之间感情如何吧。


    脾性倔强,不懂变通的人,可不适合做叶家主母。


    万一将来有一日,他身体康复了,再次带兵打仗,他的夫人须得在后方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与她周旋的不仅仅是那些夫人们,甚至还会有朝中的大臣。


    性子太直,是办不成什么事的。


    若非隔壁这位背后站着右相,就那脾性,在任家早被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嫡长子可是一个家族毫无争议的继承人,其地位之高、之重,不言而喻。


    若嫡长子先于父母而亡,父母要穿丧服,斩衰三年。


    嫡长子绝嗣,可不是小事。


    这背后牵扯的可是巨大的利益。


    “任筌的身体,没问题?”叶灼多问了一句。


    太子眯起眼睛,看了眼隔断的墙壁,咋舌道:“这个还真不清楚,你别说……”


    万一真的是任筌没那个能力呢?


    叶灼皱眉,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旁边停云送来一小碟蜜饯,叶灼吃了两颗。


    “或许两人相克,也犹未可知。”


    任尚书是个不错的官,右相也尽职尽责,任筌此人也没听说什么欺压旁人的事,这里面没有坏人,皆是无奈。


    叶安从远处走进,手里还拎着食盒。


    “公子。”


    点心都是那种软软糯糯的,从叶家的点心铺子里送来的。


    这几样点心,皆出自夫人送去的配方。


    “下人带来的消息,二殿下大概明日归京。”


    听到这话,太子笑的玩味,“这是为了佳人还是别的什么。”


    冒名顶替进宫的秀女,太子查了。


    “我和父皇私下里聊过,他有些生气。”


    不生气才奇怪吧。


    宁州被除族、嫁人后偷跑的女子,成了燕州的秀女,并且还和二皇子有瓜葛,甚至还安安稳稳的进宫了,并且过了天子的“耳目”。


    落选的秀女,的确有可能被赐婚给京都的官家子弟,亦或者是皇子。


    可前提是身家要干净,人品也不能有什么问题。


    事实却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