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目标明确
作品:《重生嫁给残疾将军,前夫悔疯了》 姜夫人:“……”
她的手微微颤抖,脸色也很难看。
听到去宁州调查的人带回来的消息,怒火涌上心头。
女子清白最为重要,她居然为了摆脱宁州司马府的婚事,暗中给未婚夫与族妹下药。
“宁州司马家的小郎君心仪明月姑娘,被算计与族长家的姑娘宿在一起,对她很是愧疚。因此,对族长家那位,颇有些嫌恶。”
虽说薛崇在京都做官,还是三品官。
奈何远隔千里,不可能时刻帮衬薛家。
强龙不压地头蛇,宁州司马真的要给薛家点教训,薛崇一时半会的也是帮不上忙的。
“两人的婚事,定在六月里,也因着这件事,薛家的姑娘在宁州难免遭人非议。”
姜夫人面色阴沉,如此心思歹毒的人,决不能留在府中。
至于说用她来为薛家谋利益?
指望不上。
为了攀附,连无辜的同族姊妹都不放过,还指望她爬到高位能惠及薛家?
“老爷呢?”她问道。
林嬷嬷道:“在前院书房,今日早朝后就回府了。”
挥挥手,对面前的人道:“把调查到的事告知老爷,就说让人把薛明月送回宁州。另外,再把她做的事,去信告知族长,让人把她看管起来。”
“是,夫人。”
家丁离开,姜夫人深深地叹息。
林嬷嬷宽慰道:“夫人莫要忧思了,把人送回宁州,族老爷自会处置的。”
“是啊。”姜夫人道:“她会死。”
族长的权利可是极大的,在族长以及族老们多数的同意下,甚至可以随意决定族人的生死。
薛明月敢算计族老的重孙女,甚至还被宁州司马暗暗打压,他能吞下这口恶气才怪。
可这与她有何干系呢?
薛明月心比天高,她为此女宴请的夫子和教养嬷嬷入府几日,都不能授课,却整日往外跑,想着凭借她的心机手段攀附权贵。
权贵是那么好攀附的吗?
他们能走到现在的位置,岂是薛明月一个小丫头可以算计的。
年少的郎君女娘或许会被她给诓骗,各家的老爷夫人们,谁不是八百个心眼子。
看穿她并不难。
即便背后站着薛家,她的出身到底是低了,还是商户女。
官家夫人谁能瞧得上她。
即便是做妾,也总得有点价值吧?
而且……
姜夫人不可能让她做妾的。
薛家两位姑娘,一位是镇国公夫人,一位是明媒正娶的官家夫人,她若做妾,岂不是打薛府的脸?
让薛崇在朝堂上,被其他同僚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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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两个身高腿长,相貌普通,但气息内敛的青年。
薛暮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面,带着赤褐色暗纹面具的镇国公叶灼,正在饮酒。
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姿态慵懒随性,偶尔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眼里带着某种揶揄浅笑。
很淡,在面具的遮掩下,很难看得清楚。
良久。
薛暮昭打破寂静。
“叶国公,有没有可能,舍妹的扈从,是为了在之后嫁入国公府,可以维护她三分?”
而不是他家妹妹想要选扈从,结果镇国公把人挑好给送了过来。
咋着?
眼线呐?
“嗤——”轻笑声短促响起,“薛郎君,国公府的扈从,皆是从边境战场上退下来的,每一位手上都沾染着最少数十位外族蛮夷的血,砍下的人头,亦不在少数。”
薛暮昭蹙眉。
叶灼继续道:“你觉得,以你的能力为她挑选的扈从,如何在国公府护她‘三分’?”
别说三分,半分都护不住。
指尖在桌面轻轻敲点着,“送过去吧,她防的不是我。”
而是需要人,为她做事。
自赐婚圣旨颁布后,他便让死士跟在薛晚意身边。
这位薛家小女娘,性子有些偏懒散,但却只对一人,表现出攻击型。
楚渊。
她所有的手段与攻击型,都针对此人。
到底是何等仇恨,让她如此绞尽脑汁,非要置对方与死地。
可惜,楚渊并非庸才,反而政绩漂亮,能力出众,且本人亦是圆滑世故。
非她一内宅女子可以对付的。
没点本事的人,如何能坐稳官位。
科举三年一届,每届录取进士两百多人。
这两百多人,真正能在第一时间派官的只有一甲那三位,会进入翰林院任职。
其他的二甲三甲两百多人,是否能有做官的机会,就看他们的靠山以及各自的本事了。
这些人,只要能做官,可不在乎什么七品九品的偏僻县令县丞。
即便如此,每次科举之后,仍有很多人数年得不到任何机会,郁郁而终者亦不是没有。
为何不将偏远地域的芝麻官革职,让新科进士走马上任呢?
是不想吗?
连地方县令都不是想杀就杀,想革职就革职的,更别说在京都为官,哪一位背后的关系不是错综复杂。
别说薛晚意了,便是薛崇这个当朝三品侍郎,想要训诫小官容易,可若觉得能让对方丢官,那就可笑了。
她想凭借自己,弄死楚渊,无异于蚍蜉撼树。
便是当今皇后,亦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处决一位朝官。
纵然想栽赃陷害,难度也极高。
宁国公府的确显赫,可云朝六位国公,暗中想占得更多利益、分得更多权利的各家国公,相互之间给对方一个契机,他们真的敢下死手。
薛暮昭能怎么办。
面前的可是镇国公叶灼。
即便不是国公,那也是气势凌然的一品将军,他哪敢拒绝。
“是,多谢叶国公。”
他想着,这两位的来历,还是别告诉妹妹了吧?
不然显得他多无能。
寻了多日,最后还是叶国公出手给的人。
他也是要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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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意。”回到府中,薛暮昭寻到妹妹。
指着身后两人道:“给你寻的扈从。”
起身上前,看着两个相貌普通的挺拔男子,“兄长哪里寻的?”
好多日了,才把人寻来,应是精挑细选的?
“托人从其他州府寻的,以前上过战场,伸手很是不错。”薛暮昭自有说辞。
薛晚意倒是没多想,看着放在桌上的身契,“多谢兄长。”
“自家兄妹,如此客气作甚。”他听到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瞧见是观棋,“慌慌张张的,何事?”
观棋忙道:“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