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梦中恶鬼

作品:《重生嫁给残疾将军,前夫悔疯了

    一番问诊后,大夫站起身。


    姜夫人赶忙开口,“大夫,我儿媳因何眩晕?可是……”


    老大夫捋着胡须,看着姜夫人,呵呵笑道:“恭喜夫人,少夫人这是有孕了,月份不大,刚满月余。”


    听到这话,姜夫人短暂的怔愣后,随即大喜。


    “真的?”她激动地看着秦月清,上前握住她的手,“清儿,听到大夫说的话了吗?你有身孕了,你要做母亲了。”


    秦月清勾起一抹笑,眼神里好似染上星光。


    “母亲也要做祖母了。”


    姜夫人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也要做祖母了。秋意,给大夫封红,要大。”


    林嬷嬷笑着应下,“是,夫人。”


    听着大夫细细的说了一番运气的忌讳,才把人送了出去。


    姜夫人现在心情激荡,如何能坐得住。


    招呼林嬷嬷道:“带人在不器居里里外外的仔细检查一下,院里的丫鬟婆子也规训一下。清儿,你有孕后,院里如何做,母亲不管,按照你的心意来。”


    她轻拍秦月清的手,安抚道:“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把我的孙儿生下来。”


    秦月清微愣,随即面露感激,“多谢母亲。”


    说的是妾室的事儿。


    婆婆的这番话,算是让她放下心来。


    只要婆婆不给他们房里塞人,秦月清就掌握着主动权。


    没有正妻的应允,即便夫君再如何,妾室都不能进门。


    除非,甘心做外室。


    不入族谱的孩子,只有一个称呼。


    野种。


    秋姨娘不同。


    这位最初是通房,老夫人塞给薛崇的。


    陪在薛崇身边的时间,比姜夫人更早。


    因此,在姜夫人过门后,便把人抬了妾。


    秦月清不一样,成婚前,薛暮昭身边可是干干净净的。


    “谢什么谢,你才是我正儿八经的儿媳,难道要让我为了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女人,苛待了我的亲儿媳?”


    察觉到她的精神不济,姜夫人也准备离开。


    “你且好生歇息,府里有我在,别想太多。”


    安抚几句,带着人离开了。


    薛晚意此时才走上前。


    “倒是让我躲了懒。”秦月清笑道:“你的笄礼,帮不上忙了。”


    “嫂嫂和孩子重要。”她眼神柔和,“有母亲,还有丫鬟婆子,不妨事的。”


    “倒是嫂嫂,癸水定然延迟了,嫂嫂可是忽略了?”


    秦月清无奈道:“并非忽视,我的癸水本身就不太准,这次只是稍稍推迟了几日,没想到是有了身孕。”


    “别担心,也就今日,之前没察觉到什么,我的身子骨还是很不错的。”


    薛晚意笑道:“那就好,嫂嫂好生歇着,待到坐稳了胎,还要给宁州报喜呢。”


    “要的。”秦月清眼神里淬着喜悦。


    没有与她聊太久,薛晚意也起身离开了。


    当晚,薛崇父子回来,知晓府中即将添丁,好不欢喜。


    晚膳时,父子俩还小酌一番。


    不器居。


    秦月清透过铜镜,看着正在为她绞干头发的薛暮昭,眼神里尽是欢喜与倾慕。


    “不用去书房歇着的。”


    薛暮昭轻笑,“还是过去吧,今夜与父亲多喝了几倍,酒气有些重,免得熏到你。”


    夫君体贴,秦月清自然欣喜。


    只是想到孕期时,她需要为夫君纳妾,难免有些不舒服。


    “夫君,府中或者府外,你可有……”


    不等她说完,被薛暮昭打断。


    “没有。”


    见她愣住,继续道:“为夫没有其他惦念的女子,现在只想守着夫人过日子。”


    “夫人有孕,须得万事小心。”


    “秋姨娘的教训,亲临一次就够了。”


    万一纳了一个不安分的妾,闹得家宅不宁,凭白让人看了笑话。


    听他这么说,秦月清放心了。


    片刻后,看到面前闭合的房门,薛暮昭哑然失笑。


    知晓他不纳妾,就放心的让他睡书房?


    “夫人早些歇息,若是哪里不爽利,只管吩咐。”


    他叮嘱一声,负手去了书房。


    **


    又是一个被噩梦搅扰的不眠夜。


    楚渊被惊醒,抬手按在额头,冷汗濡湿了掌心。


    房内亮着一盏烛火。


    看着身边的妻子,在朦胧烛光中,睡的面颊红润。


    内心闪过一丝羡慕,转瞬即逝。


    掀开被子下榻,走出寝房。


    头顶是一轮明月,洒落清辉。


    周围有星子璀璨闪烁。


    夜风拂过,吹起单薄的寝衣,带着些微的寒意。


    他梦到了薛晚意。


    他的妻子。


    来到书房,坐在临窗的椅子里,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头顶明月。


    良久,轻轻地嗤笑声,在夜晚分外清晰。


    楚渊没忍住。


    他也是个俗不可耐的人。


    明明心仪薛明绯,也真真切切的把人娶回了家。


    可梦中的妻子却是薛晚意,这就有些不可理喻了。


    既然夜有所梦,那想来是日有所思?


    楚渊明白,他极少想到那个女人。


    前两日陪着妻子回门,心里的确闪过几道心思,也仅仅是自我排解。


    之后就抛到了脑后,不再响起。


    那个被做成人彘的女子,居然是她?


    是谁把她害成那个样子?


    能用那般残酷的手段,想来是对她恨极了。


    凭心而论,即便有朝一日他官居一品,甚至厌恶极了岳家,也不可能对一女子,做出这等恶毒之事。


    更别说,他对薛崇还是很敬重的。


    莫非是他梦境里的仇人,将怒火发泄到了“妻子”的身上?


    这个说不通。


    若真是如此,她不该继续待在瓮中。


    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从心底最深处涌起。


    当几种猜测被否定后,凶手是谁,似乎能猜得到了。


    “夫君?”


    在楚渊失神至极,薛明绯出现了。


    “怎么跑来书房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临睡前,两人可是行了房事。


    如此都能半夜醒来,看来他的身体是真的健壮。


    回过神,看到清辉洒落在她身上,凭白多了几分清冷。


    招招手,让她上前。


    薛明绯笑着来到他身边,随即惊呼一声。


    她整个人被楚渊拉到腿上,下一瞬将她抱在怀中。


    如此亲昵,她心中自然欢喜。


    “夫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楚渊下颌磕在她纤薄的肩膀,“无,只是梦到夫人离我而去,心中慌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