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破防了
作品:《重生嫁给残疾将军,前夫悔疯了》 前世,薛明绯是嫡女,至死都没有发生“换子”一事。
从小到大,她都是薛家上下的中心。
父母爱她宠她,兄长护她。
顺遂的人生,唯独在婚事上吃了亏。
现在,薛晚意居然敢用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
让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一朝身份互换,她自觉有了依仗?
可笑。
纵然是庶女,在薛家她过的依旧比薛晚意这个嫡女,更恣意。
“绯儿,走吧。”
楚渊上前,“既然她不承你的情,日后莫要与她过多接触。”
薛明绯点点头,随他离开了。
只是数次回头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
楚渊只以为她在担忧姐妹,未曾想过其他的可能。
包房。
叶灼看着她拒绝薛明绯的态度,对她的满意度又高了两点。
看似不争不抢,实则亦有锋芒。
如此,甚好。
“你讨厌她?”他突兀开口。
薛晚意微楞。
想到叶家兄弟姊妹情分融洽,微微抿唇,点头又摇头。
“算不得讨厌,只是不想虚与委蛇,耗费心神。”
她与薛明绯没有直接的仇恨。
前世薛明绯死的惨,虽是咎由自取。
重生后,换个男人,很正常。
如她,不也是要换男人?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日暮时分。
薛晚意带着珍珠走出酒楼。
上了马车,叶灼身边的青年叫住她。
“姑娘。”
车帘掀开,薛晚意撇眼看过去。
青年递给她一枚赤色玉佩,道:“日后姑娘来酒楼,可直接去适才的雅间,那是公子的房间。”
“这枚玉佩,是公子的信物,不论是国公府,亦或者是叶家在云朝的所有产业,都可以凭借这枚玉佩发号施令。”
他的话,定然是叶灼让其传达的。
点头,“我记下了,有劳。”
微微颔首,见对方再无其他的话要说,放下帘子。
马车缓缓动了,汇入街道人来车往中。
马车内。
珍珠面容激动,“姑娘,国公爷如此对您,想来您嫁过去后,定然会过的舒心。”
不像在薛家,纵然心在是嫡女,府中下人的态度,并未好多少。
他们不会苛待甚至怠慢姑娘,可对姑娘却也并不热切。
同为府内的下人,珍珠和翡翠心知肚明。
他们是觉得,姑娘这嫡女的身份,抵不过薛明绯重要。
端看老爷和公子,对薛明绯态度未变。
下人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他们的态度,代表着主人的态度。
如今,国公爷待自家姑娘如此看重,嫁过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薛晚意浅笑看着她,“你与翡翠注定是要跟我嫁过去的,等到在国公府稍稍稳定下来,我会给翡翠卖身契,让她回去与王远成婚,你呢?”
本来话题在她的身上,三言两语就落到了珍珠这里。
珍珠面色瞬间泛红,羞赧道:“姑娘干嘛打趣婢子,翡翠出府,姑娘身边肯定要留一个信得过的人,婢子不走,一辈子跟着姑娘。”
薛晚意笑而不语。
一辈子是不能够的。
若是遇到真心对她的男子,薛晚意定不会扣着她不放。
与人为奴为婢,总不如自由身来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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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夫人请您去一趟。”
刚回府,洒扫婢女上前告知。
薛晚意也没有更换衣裳,带着珍珠去了听澜院。
刚一进门,看到薛明绯也在这里,正和姜夫人有说有笑。
“晚意来了。”
姜夫人声线徐缓柔和,听她说话算是一种享受。
前提是,你得是她看得上的人。
前世,她对自己的态度称得上淡漠,与她在一起,压力颇大。
如今倒是难得被她如此对待。
“母亲!”
她屈膝行礼,“您找我。”
姜夫人取出一份花笺递给她,“两日后是上巳节,长公主在京郊别院,宴请京都官家年轻郎君和女娘前去赴宴,届时你们姐妹一同前往吧。”
薛晚意微微一愣,迎上薛明绯的笑容,点头应下。
“是,母亲。”
姜夫人笑容更浓,“你那日穿的衣裳,快要做好了,我会让青檀给你送过去。”
“多谢母亲。”薛晚意道谢。
陪着姜夫人闲谈许久,被留用晚膳后,回到望舒馆。
上巳节。
不知道这次,闹剧是否还会发生。
三月初二黄昏,上巳节前一日。
镇国公府来人。
看到面前的男子,她不知对方身份。
叶安笑道:“见过姑娘,吾是镇国公府管家叶安,若姑娘不嫌弃,可称呼我为安伯。”
薛晚意微微颔首,“安伯有礼,可是国公爷有什么交代的?”
叶安眉目柔和,眼神略带慈爱的看着薛晚意。
身边的青年上前两步,手上端着一个盒子。
“明日是上巳节,郎君知晓您要去参加长公主的赏花宴,特命我给您送来一套首饰。”
薛晚意静默片刻,扭头看了眼珍珠。
珍珠上前接过,入手有些重。
“劳烦安伯,代我转达谢意。”
叶安呵呵笑道:“郎君说了,这本身就是聘礼之一,姑娘代表着国公府的颜面,若在外被不长眼的欺负了,自可打回去,便是死了,也有郎君为您撑腰,切莫堕了叶家的威名。”
薛晚意笑着道谢。
打死是不可能的,一点口角争执不至于置人于死地。
楚渊除外。
礼物送到,叶安随即告辞离开。
另一边。
得知镇国公府为薛晚意送来赴宴的头面,气的再次砸坏了一套白瓷茶具。
房中一片死寂,只余下她遏制不住的愤怒喘息声。
凭什么。
她内心的愤恨与嫉妒几乎要压不住了。
前世,她的嫁妆的确很多。
足足一百二十台。
可上巳节,叶灼绝对没有给她送过任何东西。
重来一世,她不要的男人,凭什么对薛晚意这般好。
她没得到的东西,那个贱人,凭什么。
“贱人!”
薛明绯咬牙吐出两个字。
想到明日,她的穿着打扮,定然比不得薛晚意,心中的怒火怎样都无法熄灭。
“姑娘,她这只是一时的,婚后能守得住,方才算是赢家。”嬷嬷在旁边开口宽慰。
她明白,姑娘并非贪图那套头面。
而是自小压着那位,现在却被对方反压一头,心气儿自然是受不住的。
奈何受不住也要受着。
不论望舒馆那位婚后过得如何惨,便是守活寡,她也是注定的国公夫人,一品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