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我承认,我担心你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盛母在旁边看着,无奈又好笑,她悄悄给陈星递了个眼色。
陈星立刻会意,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得,我多余了,那我走?”
盛母也跟着笑道,“你们年轻人聊,我下去让厨房准备点清淡的粥。”
两人一唱一和,默契地退出了房间,还体贴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卧室里,瞬间只剩下输液瓶里药液滴落的微弱声响。
虞可攥着衣角,慢慢地走到了床边。
没有了旁人,盛檀那份不自在反而更加明显。
虞可垂下眼,看到他扎着针头的手背,心口疼得她喘不过气。
“对不起,都怪我……不该带你去吃那些东西。”
盛檀急着想要坐起身来,为自己辩解。
“不关你的事。”
动作太急,疼得他闷哼一声,整条手臂都跟着绷紧了。
“别乱动!”
虞可被他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按住他的肩膀。
“生病了还不老实。”
她的脸离他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纤长睫毛上沾染的担忧,能闻到她发间清浅的馨香。
盛檀乖乖地躺好,一动也不敢动。
“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的胃不好,跟你没关系。”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依然紧蹙的秀眉,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不后悔。”
为了那个笑容,这一切都值得。
这句没说出口的话,藏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滚烫又直接。
虞可被他那份过于直白的专注看得有些无措,下意识地垂下了头,避开了他的凝视。
“可是……可是看你这样,我……”
盛檀不想看她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故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那怎么办?要不……下次换你生病?”
虞可猛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扯动了一下没什么血色的唇,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
“下次换你生病,我来照顾你,这样就公平了。”
虞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傻不傻,哪有这样比喻的?”
见她终于展露笑颜,盛檀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虞可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其中的情绪。
“听到你生病的消息,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过来。”
盛檀的心脏被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狠狠撞了一下。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从胸口炸开席卷了四肢百骸。
她担心他。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这个认知,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他激动地想要坐起身,想离她再近一点,却完全忘了自己手背上还连着输液管。
“别动!”
虞可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阻止他起身的动作。
“陈医生!快来看看!”
话音落下,房门就被推开,陈星和盛母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
陈星快步走到床边,一边熟练地调整着输液速度,将回血推了回去,一边还不忘开口调侃。
“盛总,知道您见到虞小姐高兴,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这都见血了。”
“虞小姐你别往心里去,这家伙的胃本来就娇贵得很。”
“以前在公司应酬,喝杯冰咖啡都能让他闹腾半天,跟昨晚的夜市没什么关系。”
盛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你话多。”
陈星全当没听见,反而对着虞可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他这毛病就是欠人管教,以前没人能管得住他。”
“以后啊,可就得靠你了。”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
虞可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地松开了按着盛檀的手,窘迫地垂下了头。
盛檀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又急又气,佯装恼怒地对着陈星下了逐客令。
“看完了就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过河拆桥的盛大总裁。”
陈星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态,拉着一旁看戏看得正开心的盛母,笑着退了出去。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盛母笑意盈盈地补充了一句,在关上门之前,又探回头来,对着还愣在原地的虞可温和地开口。
“可可,晚上就在这儿住下吧,你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收拾,干净着呢。”、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门外所有的说笑声。
盛檀靠在床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虞可避开他的注视,转身去拿陈星留下的药。
“该吃药了。”
她走到床边,将水杯和药递过去,盛檀没有接,只是看着她。
“我是病人。”
虞可的心软了一下,只好扶着他,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然后将药片送到了他的唇边。
盛檀顺从地张开嘴,由着她将药喂进去,又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整个过程,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喂完药,虞可又伸手帮他调整了一下身后的枕头,让他能躺得更安稳些。
她做着这一切,指尖偶尔会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每一次都让她微微一颤。
盛檀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苍白的唇边逸出一丝满足的喟叹。
“你今晚……”
虞可立刻就打断了他的话,干脆利落。
“念念一个人睡我不放心,我去陪她。”
盛檀脸上的那点期待,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
“可是我是病人……”
虞可垂下眼,不去看他那副失落的样子,她怕自己一看,就会心软动摇。
“陈医生说晚上不用挂水了,有需要按铃就行,而且念念晚上可能会醒,我得去看着她。”
言下之意,她必须走。
盛檀沉默了,就在他以为她会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时,虞可却忽然俯下身。
一个轻柔的拥抱,一触即分。
“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她说完,便站直了身体,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门在身后合上,盛檀独自躺在空旷的大床上,望着紧闭的房门,一脸的郁闷。
几分钟后,从楼下隐约传来了轻柔的笑语声。
那声音穿透门板,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输给谁不好,偏偏输给了一个小奶娃。
关键这个奶娃娃还是他亲生的,根本生不了一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