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想不想他主动道歉?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虞可一边抽噎,一边细数着盛檀的罪状,完全没发现,抱着她的盛母,嘴角已经忍不住向上扬起。
“嗯,还有呢?”
盛母听着她那些孩子气的控诉,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还有……”
虞可下意识地想继续说,可盛母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她……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她竟然在盛先生的母亲面前,说他的坏话!
“对不起……阿姨……我……我不该……”
“傻孩子。”
盛母看着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伸手温柔地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
“这样很好。”
虞可茫然地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杏眼,清澈又无辜。
“以前的你啊,”盛母轻抚着她的头发,“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什么委屈都自己憋着,像个没有情绪的娃娃。”
她捏了捏虞可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眼神里是真切的喜欢。
“现在这样,会生气,会抱怨,会哭会闹,才像个活生生的人嘛。”
虞可被说得不好意思,脸颊更红了,“可是……盛先生他……”
“他啊,喜欢得很。”
盛母狡黠地冲她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
“你不知道吧?昨晚你睡着了,他偷偷跑来问我,说婴儿房……刷成什么颜色,你会喜欢。”
婴儿房?
虞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可那光亮,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又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他只是……为了孩子。”
“胡说。”
盛母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里带着嗔怪。
“我们家阿檀要是不喜欢你,能给你备着好几对珍珠耳环?”
虞可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耳垂上温润的珍珠。那冰凉的触感,却仿佛带着盛檀手心的温度,一路从耳垂烧到了心尖。
心里像是被灌了蜜,甜滋滋的。
可这甜味还没来得及散开,一想到自己被禁足的处境,那点甜就迅速变成了满腔的委屈。
她垂下头,声音闷闷的:“那……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去上班……”
“想不想让他主动跟你道歉?”盛母看着她这副样子,神秘地笑了笑。
虞可抬起头,那双杏眼瞪得圆圆的,写满了不可思议。
盛先生……会道歉?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用命令当沟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跟人道歉?
“听我的。”
盛母看她这副傻样,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了几句。
虞可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她听着盛母那个大胆的计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这、这不行……太……”
她羞得说不下去,这简直就是……在主动挑衅他。
“相信我。”盛母拍了拍她紧紧绞在一起的手,“对付阿檀这种又犟又闷的葫芦,就得用点非常手段。”
当晚,盛檀一身疲惫地回到盛宅时,客厅里破天荒地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
往常这个时间,那个小女人总会像只等待主人的猫,安安静静地窝在沙发一角,一听到开门声,就会立刻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过来。
今天,沙发是空的。
“虞可呢?”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担忧。
管家刘叔恭敬地接过外套,低声回答:“虞小姐一整天都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盛檀站在客厅中央,眉头锁得更紧了。
盛母正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银剪刀,慢条斯理地修剪着一支刚从花园里摘回来的卡罗拉玫瑰。
“可可今天心情不好,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盛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一天都没吃?
“……她人呢?”
“楼上躺着呢。”盛母终于放下了剪刀,抬起眼,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孕妇情绪本来就敏感,大喜大悲的,对孩子不好。更何况……”
“可可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盛檀心上。
他想起张助理调查来的资料里,那个女人是如何被她母亲当成商品一样培养,如何被那个赌鬼舅舅敲诈勒索。
盛檀的下颌线绷得死紧,“我没有软禁她。”
“没有?”
盛母发出一声冷笑,坐直了身体瞪向他。
“不许出门,不许上班,这不是软禁是什么?盛檀,你这是要把人养成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吗?”
“她肚子大了。”盛檀的声音有些发硬,“外面不安全,不方便。”
“我怀你的时候,”盛母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还在会议室里跟人为了一个项目吵得面红耳赤呢。”
她意有所指地抬眼,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可可只是想有点自己的事情做,怎么到你这儿,就不方便了?”
盛檀抿着薄唇,没说话。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颗价值不菲的蓝宝石袖扣,冰凉的触感也压不住心头那股莫名的燥火。
“阿檀,”盛母忽然话锋一转,“你是在吃醋吧?”
这三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盛檀脑子里炸开。
他下意识地反驳:“胡说什么!”
“不是吗?”盛母看他这副样子,反倒笑了,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
“因为许家那个小子,一早上就巴巴地跑来给可可献殷勤,还有公司里有人嚼舌根,说三道四。”
“够了。”
盛檀生硬地打断她,胸口起伏着,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
他别开脸,语气冷得像冰,“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根本不会……”
“不会什么?”盛母挑眉,步步紧逼,“不会把她带回家?不会对她好?不会关心她一整天吃没吃饭?”
她站起身,走到儿子面前,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他那双试图躲闪的眼睛。
“阿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敢说这些日子,你就没有一刻,对那个女孩动过心?”
动心?
这个词让盛檀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狼狈地别过脸,下颌线绷得死紧,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