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好心当成驴肝肺!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佣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几个平日里对虞可态度有些轻慢的女佣更是把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被点到名。


    厨娘张妈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两只手不安地绞着身前的围裙边,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楼梯口的方向瞟。


    她往前挪了半步,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夫人,这……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虞小姐今天,是她自己非要出门的,我们想拦都拦不住呢!”


    “你胡说!”


    一个略显稚嫩,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从队伍末尾站了出来。


    “明明是张妈你……你硬拉着虞小姐出去的!还说……还说是什么夫人的意思!”


    张妈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又慌忙转向盛母。


    “夫人!夫人您别听这死丫头胡说!我……我没有啊!她……她肯定是记恨我上个星期说她打扫不干净,扣了她半天假,故意诬陷我呢!”


    “够了!”


    张妈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僵在原地,再也不敢动弹。


    盛檀的目光转向那个年轻女佣:“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


    那年轻女佣被看得心头发颤,但想到虞小姐平日里温顺无害的样子,又想到张妈那副狐假虎威的嘴脸,将事情一五一十全抖了出来。


    “张妈……张妈她经常在背后说虞小姐的坏话,说她是想攀高枝的狐狸精,还……还故意把给虞小姐炖的燕窝放凉了才送上去。今天下午,虞小姐本来在房间里休息,是张妈非说外面天气好,硬要拉着虞小姐出门散心,虞小姐不去,她就……她就搬出夫人的名义,说不出去就是不给夫人面子,虞小姐这才没办法跟她出去的!”


    “好啊!好得很!”盛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保养得宜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手掌重重拍在沙发扶手上,“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就是这么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想着给虞可一个安静养胎的环境,却养出了这么些刁奴!


    盛檀一言不发,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已经面如死灰的张妈。


    终于,他在张妈面前站定,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谁给你的胆子?”


    噗通一声,张妈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少爷!少爷饶命啊!我……我糊涂!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也是为了盛家好啊,那个虞可她……她来路不明,我怕她……”


    她还想狡辩,想把脏水往虞可身上泼。


    “闭嘴。”


    盛檀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一股不耐烦的暴戾。


    “哐啷——哗啦——”


    名贵的瓷器应声而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砸得粉碎。


    佣人们吓得齐齐往后缩了缩,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


    盛檀看都没看那堆碎片,目光依旧锁定在抖成筛糠的张妈身上,一字一句:“滚出去。永远别让我在帝都再看见你。”


    帝都这么大,但以盛家的势力,不想再看见一个人,那个人就真的再也无法在帝都立足。


    张妈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她完了。


    处理完张妈,客厅里依旧是一片死寂,盛檀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转身,迈开长腿,快步朝楼上虞可的房间走去。


    陈星刚换好一瓶输液,见他沉着脸进来,放轻了声音:“烧退了一些,但人还很虚弱,情绪的坎儿过不去,身体就好不利索。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静养,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盛檀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灯光下,虞可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垂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真是麻烦……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在心底低声抱怨了一句,手上却轻柔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虞可在昏昏沉沉中嘤咛了一声,小脑袋无意识地往他温热的手边蹭了蹭。


    盛檀的手指,就那么停在她柔软的发间,僵了一瞬。


    最终,他还是没有抽回手,任由她那么依赖地轻蹭着。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盛母探头进来,一眼就看见儿子坐在虞可床边,背脊挺得笔直,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匀速滴落的输液瓶。


    盛母无声地叹了口气,放轻脚步走到儿子身边,声音压得极低:“阿檀,忙了一天了,你也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她。”


    盛檀头也没抬,目光依然胶着在那输液管上:“妈,您年纪大了,熬不住。去睡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


    盛母的目光在儿子略显疲惫却依旧专注的侧脸,和床上那个昏睡不醒却下意识依赖着儿子的虞可之间,来回转了个圈。


    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唇边漾起欣慰的浅笑:“好,那我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立刻叫我。”


    这小子,嘴上说着麻烦,身体倒比谁都诚实,看来这块捂不热的石头,也不是全无开窍的可能。


    走到门口,盛母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柔和的床头灯光下,盛檀正微微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替虞可掖着被角。


    盛母满意地点点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剩下盛檀和床上那个依旧沉睡的虞可。


    陈星收拾着医药箱,动作放得极轻,可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桃花眼,却明晃晃地瞟向守在床边的盛檀,嘴角那抹揶揄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哟,咱们盛总,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体贴入微地照顾人了?真是稀奇,稀奇啊!”


    这小子,平时冷得像块冰,现在这副样子,啧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盛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目光依旧黏在虞可苍白的小脸上,声音冷硬得能掉冰渣子:“看完病就滚。”


    陈星撇撇嘴。


    好心当成驴肝肺!


    要不是看在这丫头确实可怜,又关系到盛檀这铁树能不能开花,他才懒得跑这一趟。


    “啧啧,用完就扔啊?盛大总裁果然是盛大总裁。行吧,人我可给你看好了,接下来就看你怎么照顾了。我就在客房,有事随时叫我,随叫随到,绝无怨言。”


    说完,他拎着医药箱,吹了声口哨,脚底抹油似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