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断绝关系的文书
作品:《孕妻甜又娇,盛总真香了》 “可以。”
盛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像多看她一眼都嫌脏。
“明天上午十点,机场见不到人,机票作废,房子,还有之前说的一切,全部作废。”
他不想再跟这个女人多费唇舌,只想尽快把她从虞可身边弄走。
虞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母亲在金钱面前那副贪婪算计的嘴脸,心里那最后一点点对母爱的奢望,也彻底碎裂了。
她下意识地,轻轻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宝宝,妈妈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爱,用尽全力去爱你,保护你。
妈妈发誓,绝对不会让你经历妈妈这样的童年,绝对不会让你成为任何人换取利益的工具。
你会有妈妈全部的爱。
公寓楼下,本该是安静的夜,却因着两道不速之客的身影,平添了几分喧嚣。
虞大强那张布满横肉的脸,此刻笑成了一朵烂菊花,一见盛檀高大的身影从单元门里出来,立刻点头哈腰地凑了上来:“哎哟喂,这不是我那有出息的外甥女婿嘛!可可这孩子,就是有福气!能攀上盛总您这样的高枝!”
他这话说得,好像虞可已经是盛家板上钉钉的少奶奶了。
旁边的苗翠花也不甘示弱,一把挤开虞大强,那双小眼睛在虞可还没显怀的小腹上滴溜溜地打着转。
“哎哟,可可这肚子,瞧着还不怎么显怀呢!舅妈可跟你说,这伺候男人啊,可是门大学问,尤其是这怀了孕的,更得……”
“闭嘴。”
盛檀条件反射地把虞可往身后一揽,那张俊脸冷得能刮下冰碴子。
“谁准你们来的?”
这两个人,简直是跗骨之蛆,阴魂不散!
虞大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谄媚的样子,“盛总,您看,咱们这不都是一家人了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谁跟你一家人?”
盛檀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神凌厉。
“赶紧滚,再不滚,我叫保安了。”
他多看这两个人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虞大强被他这毫不留情的呵斥给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见着巴结不上,心里的邪火就蹭蹭往上冒,他不敢对盛檀发作,便把矛头直指缩在盛檀身后的虞可。
“死丫头!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翅膀硬了是吧?攀上高枝了,连舅舅都不认了?我告诉你,没有我们虞家,哪有你的今天!”
又是这样。
虞可咬着下唇,习惯性地垂下眼,不想去看舅舅那副丑陋的嘴脸。
每一次,只要事情不顺他们的意,她就是那个可以随意辱骂的出气筒。
就在虞大强还想继续破口大骂的时候,盛檀已经往前跨了一大步。
“你再骂她一句试试?”
虞大强被他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煞气骇得腿肚子都有些转筋,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可是长辈……我是她亲舅舅……”
“长辈?”
盛檀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松开手,然后无比嫌恶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方雪白的手帕,仔仔细细擦了擦刚才碰过虞大强衣领的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听着,你的赌债,我会让人处理干净。”
虞大强眼睛一亮,以为事情还有转机。
“但是,”盛檀话锋一转,声音冷得没有半点温度,“从今天起,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滚出帝都,永远不许再出现在虞可面前,半步都不行!”
苗翠花一听这话,顿时尖叫起来:“凭什么啊!我们可是可可的亲舅舅舅妈!你凭什么赶我们走!她肚子里还怀着……”
“要么滚,”盛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要么,等着把牢底坐穿。”
那句牢底坐穿,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虞大强和苗翠花的头上。
虞大强那张脸白得跟纸一样,他太清楚盛檀这种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自己那些烂事,真要追究起来,牢饭是吃定了。
他哪儿还敢多说半个字,一把拽住还想撒泼的苗翠花。
“走走走,我们这就走!这就滚!盛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看着那两道狼狈不堪的背影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夜色里,虞可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整个人都软了软,若不是盛檀及时扶了她一把,她恐怕会直接瘫坐在地上。
“谢谢你……”
除了谢谢,她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一无所有,盛檀给她的这点好,这点庇护,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记住。
这个男人,虽然总是冷冰冰的,嘴巴也毒,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最狼狈无助的时候,为她挡去了那些不堪。
哪怕,他说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可这份被保护的感觉,是真实的。
夜风吹过,带走了虞大强和苗翠花留下的污浊气息,却吹不散虞可心头的余悸。
盛檀皱了皱眉,眉心那道浅浅的川字纹又深了些。
真是麻烦。
这两个东西,留着就是祸害。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张助理,你亲自带人去查一下虞大强常去的那个叫龙哥的赌场。让赌场那边的人看住他,不许他再靠近帝都半步。”
“最主要的一点,想办法让他签了跟虞可断绝关系的文书,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盛檀侧头,目光落在虞可苍白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她的手。
“手这么凉,不知道多穿点?”
不等虞可反应,他已经脱下了自己身上昂贵西装外套,直接裹在了她单薄的肩上。
虞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随即,她又有些自嘲地抿了抿唇,极浅极浅地弯了下嘴角:“又拿孩子当借口?”
她不笨,只是习惯了卑微。盛檀对她所有的好,她都自动归结为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本来就是。”
盛檀迅速别过脸,不去看她那双干净得过分的眼睛,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层薄红。
真是的,他为什么要解释!
“冻坏了,影响胎儿发育。”
他硬邦邦地补充了一句,声音比刚才还冷了几分。
这一幕,清晰地落在了不远处还没离开的虞颜眼里。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她语气酸溜溜地开了口:“可可啊,妈妈明天就要走了,你……你就没什么想对妈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