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个大笑话

作品:《离婚后她独美,不复婚不原谅

    就在明既白护送着真正的玉牌悄然返华,而加盆国那边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他们的“荣耀巡展”之时,华国国内的舆论场却并非一片平静。


    关于“宋代农桑玉牌”可能在加盆国被掉包的小道消息,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泄露了出来,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滴入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网络上,舆论迅速呈现出冰火两重天的景象。


    绝大部分清醒的网民和关注此事的民众,立场鲜明地站在明既白一边:


    “开玩笑吧?明教授可是凭一己之力在加盆国谈判桌上把他们代表怼得哑口无言的人!她能吃这种哑巴亏?”


    “肯定是加盆国那边又开始耍阴招了!信明教授!她肯定有后手!”


    “坐等反转!明女神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这波我压明教授完胜!”


    “那些说玉牌被掉包的,动动脑子好不好?当时华国工作组那么多人都在现场,加盆国的人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掉包的?逻辑不通!”


    这些声音充满了对明既白能力的绝对信任和对加盆国一贯行事风格的不齿。


    然而,另一股暗流却也在同时汹涌而至。一大批账号整齐划一地开始带节奏,话术犀利,攻击性极强,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水军行动: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是不是某些人监守自盗,里应外合演的一出好戏呢?”


    “就是!说不定早就和加盆国的人谈好了价钱,故意让人掉包,自己好从中牟取暴利!毕竟那可是无价之宝啊!”


    “还‘文物卫士’呢?我看是‘文物贩子’吧!为了钱,连国宝都能卖!”


    “强烈要求严查明既白,尤其是她的海外账户,查查她最近和哪些加盆国人有接触!”


    这些污言秽语如同毒蛇吐信,恶毒地揣测和抹黑着明既白的动机和人品,试图将水搅浑,将她塑造成一个出卖国家利益、欺世盗名的罪人。


    铺天盖地的质疑和脏水泼来时,明既白正全身心地守在厉则的病床前。


    厉则的康复进入了关键期,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手术后的神经功能恢复漫长而艰难,时常伴随着头晕、恶心和情绪上的波动。


    明既白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活动和采访,亲力亲为地照顾着他的起居,细致地安排着每一项康复训练计划,与主治医生和海恩斯保持着密切沟通。


    网络上的腥风血雨,她并非不知情。


    尹秘书小心翼翼地将舆情简报放在她的桌上,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合上了文件夹,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不必理会。”她对尹秘书说,语气平静得仿佛那些恶毒的攻击对象不是自己,“跳梁小丑,徒增笑耳。现在最重要的是厉则的康复。”


    她真的做到了充耳不闻。


    当厉则精神稍好,需要处理一些紧急公司文件时,她就安静地陪在一旁,替他翻阅资料,或者只是默默地递上一杯温水。


    当海恩斯前来查房或讨论病情时,她便将全部注意力投入到专业的交流中,仔细记录每一个要点,询问每一种可能性。


    她的沉稳和专注,反而让原本等着看笑话或者期待她方寸大乱的人感到一丝无趣和意外。


    就连远在美丽国,时刻关注着局势发展的何知晏,在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华国国内的舆论分裂以及加盆国那过于高调、自信满满的巡展筹备后,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特意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中间人渠道,向加盆国文物局的某位高层发出了“善意”的提醒:


    “提醒贵方一句,明既白这个女人,绝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她是我见过最难缠、最聪明的对手之一。她的沉默,往往意味着更大的风暴。”


    “贵方如此高调行事,最好确保万无一失,每一个环节都再仔细检查三遍!否则…恐怕不是你们看她的笑话,而是她,以及全世界,看你们加盆国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然而,此刻已经被“胜利”冲昏头脑、沉浸在“民族英雄”美梦中的加盆国官方,尤其是志得意满、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松井教授,哪里听得进这逆耳的忠言?


    负责与何知晏联络的官员几乎是打着哈哈,用充满傲慢和自负的语气回复道:


    “何桑,多虑了,完全多虑了!您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松井教授的计划完美无缺,那块玉牌,无论是材质、工艺还是做旧痕迹,都毫无破绽!”


    “而且除非他们能忍心把玉牌砸碎了用粒子对撞机来分析,否则根本不可能看出真假!明既白?她这次注定要吃下这个哑巴亏,我们就等着看她和她背后的华国,如何在全球媒体面前丢尽颜面吧!哈哈哈!”


    他们的自信膨胀到了极点,仿佛已经看到了巡展成功后,国际赞誉如潮水般涌来,而华国和明既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狼狈模样。


    他们彻底关闭了谨慎核查的通道,一心只想踩着华国的尊严,登上自己臆想中的文化霸权宝座。


    何知晏虽然对这种态度嗤之以鼻,但他没有过多干涉,只躲在幕后看好戏。


    却不知,他们越是得意,越是嚣张,越是把这场“巡展”办得举世瞩目,未来摔下来时,就越是疼痛,越是可笑。


    明既白的沉默,不是退缩,而是猎人收网前的最后耐心。她正冷静地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向自己精心预设的、万劫不复的陷阱边缘。


    紧接着,周教授、蒋老,甚至文物管理局的刘部都来亲自来找她,并急切的询问那块玉牌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加盆国那边如此大张旗鼓的宣传起来,牌子不是应该被明既白带回华国了么。


    明既白特意约大家去到酒店的包厢里,才言简意赅的道明缘由,真正的东西已经由尹秘书带着递交华国第一博物馆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饭桌上的气氛瞬间热络,有赞许明既白料事如神的,也有唾骂加盆国虚伪恶心的,但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


    酒过三巡,刘部顶着喝到绯红的面颊,站起来说:


    “既然他们想玩,那咱们就玩个大的!让小鬼子们的脸丢到他奶奶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