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何知晏活成狗

作品:《离婚后她独美,不复婚不原谅

    何知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为了在美丽国生存下去,他现在化名艾力克 何。


    迅速掐灭了烟,何知晏脸上堆起一个近? 乎谄媚的、练习过无数次的笑容,转过身。


    站在他面前的是伊丽莎白·温莎,一位年过半百、身材微胖却极力用昂贵服饰包裹自己的女富婆。


    她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里面是黑乎乎、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大补汤。


    曾几何时,他是风光无两的何氏集团掌权人,挥手间决定无数人的命运,享受着众人的敬畏与谄媚。


    身边围绕的女人不是名媛千金,最差也是个网红。


    就连谢芸芸都是小有名气的网红护士。


    可现在,他像一条丧家之犬,沦落到靠着美丽国白手套伊丽莎白势力的“保护”苟延残喘。


    活在最底层,任何人都可以对他呼来喝去,肆意羞辱。


    于是某天晚上,他鼓起勇气敲响了这个势力的二把手,伊丽莎白.温莎的房门。


    他必须得到权势!


    哪怕是狗仗人势的势,又或者代价是失去所有尊严,成为这个空虚富婆圈养的玩物。


    他甚至记得刚被秘密带到这栋别墅时,一个看门保镖都能用轻蔑的眼神打量他,拍拍他的脸,叫他“黄皮猴? 子”。


    而走在所有人最前面的女人,伊丽莎白,是他目前能抓住的、唯一能让他稍微接近权力核心的浮木。


    于是他忍着恶心,精心设计了这场“甜美”的邂逅。


    在她面前扮演一个被对手陷害、失去一切却依旧保持着贵族般忧郁气质的东方企业家。


    他借着酒劲,假意对她袒露心扉,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露给她看。


    利用自己过去对女人心理的精准把控,成功激起了她的同情心和占有欲。


    “谢谢你,伊丽莎白,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何知晏接过碗,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眼神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死寂。


    这所谓的补汤,不过是她炫耀财富和控制欲的方式,味道令人作呕。


    他刚犹豫了半秒,伊丽莎白保养得宜、戴着巨大宝石戒指的手就抬了起来。


    “啪”地一声!


    不算重但极具侮辱性地拍在他的脸颊上。


    “怎么?不想喝?”她嗔怪道,眼神里却有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艾力克,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我的青睐都没有机会。我让你喝,是为了你的身体好,你看你最近多憔悴。乖,喝了它,喝!”


    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远比想象中更难忍受。


    何知晏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怎么会呢?我只是太感动了。”他屏住呼吸,像喝毒药一样,将那碗味道诡异的汤一饮而尽。


    胃里翻江倒海,屈辱感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伊丽莎白满意地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一只听话的宠物狗:


    “这才乖。晚上有个慈善晚宴,打扮得精神点,跟我一起去。”


    看着伊丽莎白扭着腰离开的背影,何知晏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想起昨晚,无意中在阳台抽烟时,听到两个保镖用俄语低声交谈,提到有人雇了他们,要在今晚的宴会上给“那个烦人的老女人”一点教训。


    似乎是想制造一场意外惊吓,逼她交出某块地的所有权。


    何知晏听懂了一切,但他选择沉默。


    甚至没有提醒伊丽莎白半分的意思。


    一方面,他惜命,绝不想卷入这种不明不白的冲突;


    另一方面,这几天积攒的窝囊气正无处发泄,他阴暗地希望伊丽莎白能吃点苦头。


    如果她受了惊吓,或许会更依赖他?


    或者,混乱中他是否能找到对自己更有利的机会。


    他需要的是一个恰到好时机出现的“英雄”机会,而不是提前预警。


    独自回到客房附带的卫生间,何知晏反锁上门,脸上的假笑瞬间崩塌,只剩下狰狞的扭曲。他猛地一拳砸在大理石洗手台上,手背瞬间红肿。


    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苍白,疲惫,眼底布满血丝,曾经意气风发的何总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下一个被仇恨和欲望吞噬的空壳。


    强烈的邪火在他体内奔腾,急需一个宣泄口。


    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近? 乎偏执地翻找,最终调出一张明既白的照片。


    那是很多年前,她还在大学时,穿着白裙子在阳光下微笑的照片,干净、美好,与他现在的肮脏堕落形成鲜明对比。


    他咬着牙,低声嘶吼,“明既白……厉则……”


    对着照片进行着不堪的意淫和侮辱性的发泄。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短暂地确认自己的存在,才能将所受的屈辱转嫁出去。


    几分钟后,他喘着粗气,整理好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似乎重新变得“神清气爽”的自己,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疯狂的笑意。


    *


    手机从明既白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响。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大脑一片混乱。


    厉则的灰色往事?出卖她的工作日志?


    任何一个指控,都足以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是以前,那个被何知晏伤得遍体鳞伤、对人性充满怀疑的明既白,或许会立刻崩溃,甚至会相信这些“证据”。


    但现在的她,经历了太多。她亲眼看着厉则是如何一步步与何知晏抗衡,如何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为她挡下明枪暗箭。她体会过厉则那笨拙却真挚的、用冷漠包裹起来的深情。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没有立刻打电话去质问厉则——那正是寄信人最想看到的结果。


    何知晏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在她和厉则之间钉入猜疑的楔子,在她最担忧厉则健康状况的时候,给予她最致命的情感打击。


    她弯腰捡起手机,再次仔细地看着那些照片和数据报告。


    破绽……并非没有。


    照片角度太过刻意,像是精心挑选的构图。


    而且那份报告的格式细节,与她习惯使用的模板有细微出入。


    比如接收方的邮箱伪装手段就带着何知晏惯用的那种虚张声势的风格。


    更重要的是,她了解厉则,这个男人或许腹黑,又或许手段凌厉,甚至游走在灰色地带,但他有自己的底线和骄傲。


    出卖她的心血去讨好敌人?这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