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备孕

作品:《重逢后,冷情小叔他日缠夜吻

    “温瓷?!”


    话音未落,从病房内又走出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看到跌倒在地的温瓷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专业性的医学知识让他一下注意到温瓷扭伤的脚踝,立刻上前,“扭伤了是吗?”


    “来,搭我肩膀上,我诊室就在前面,我带你去上药。”


    陈景和将温瓷的手搭在肩上,穿着白大褂的手臂勾住温瓷的腰,将她带了起来,往前走。


    “裴州,我穿着高跟鞋不方便,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裴州?”


    “裴州!”


    宋晚晴此刻还坐在地面,娇弱地朝谢裴州伸手。


    可谢裴州像是失神了一样,黑眸冷沉死死盯着陈景和扶着温瓷离开的背影,尤其是陈京和搂在温瓷腰间的手。


    在宋晚晴有些尖锐的声音中,谢裴州收回目光,黑眸冷淡地看向她。


    -


    “温瓷,好久不见了。”


    诊室内,陈景和脱了温瓷脚上的帆布鞋,女人的脚很漂亮,只是踝关节处红肿了一大块,颜色鲜明。


    陈景和虽然不是专业的骨科医生,但基础的护理手法很专业。男人洗了手,又擦干净,在掌心倒了活血化瘀的红花油,握住温瓷脚踝,“会有点疼,你忍着。”


    温瓷咬紧牙关,点头。


    她和陈景和是高中同学,那时候还有文理分班,她和意忆读的文科,陈景和学理。


    高三那年,陈景和跟她表白过,被她拒绝了。


    “什么时候回国的?”


    活血化瘀是个过程,陈景和一边帮她按摩,一边抬起头和她寒暄道。


    温瓷:“半个月前吧。”


    “你女儿呢?”


    “……谢裴州是不是还不知道四年前你在华盛顿冒死给他生了个女儿?”


    陈景和看着温瓷这张清冷又坚韧的小脸,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四年前华盛顿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雨夜。


    当时他在华盛顿一家公立医院实习,正好轮到妇产科。


    温瓷大着肚子浑身湿透的被送进诊室,胎位不正难产,生了将近七八个小时,才生下一个女孩儿。


    新生儿刚发出第一声哭声,还在手术床上的温瓷突然血崩,医疗仪器发出报警声,那是他第一次见女孩子流出这么多血,吓得慌了神。


    主治医生也急忙开具了病危通知书。


    温瓷濒死前死死抓住他的手,说:“陈景和,我求你,我死后,把孩子送到谢裴州身边,这是他的亲生女儿。”


    半个月后,温瓷坚强的活了过来,然后又求他,“念念是谢裴州的亲骨肉这件事,请帮我保密。”


    ……


    诊室内,温瓷朝他点点头:“是。”


    陈景和叹了口气,提醒道:“温瓷,从专业角度上来说,毕竟谢裴州是念念的亲生父亲,他有权利知道自己有个亲生女儿,也有义务给予她爱与成长的照顾。”


    “陈景和……”


    温瓷刚开口,诊室门被人从外推开,两人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谢裴州站在门口,身形颀长,气质矜贵沉稳。


    只是面如寒霜,一双黑眸冷冽刺骨。


    他先看到的是陈景和双手抓着温瓷的玉足,眉头微皱,似乎不喜诊室内红花油的气味。


    “谢先生。”


    陈景和率先打破骤然的寂静。


    他温柔地放开温瓷的脚,起身走到洗手池前,挤了两泵消毒洗手液洗手,擦干手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叠病历:“你是来了解谢老爷子今天的病情的吗?”


    谢裴州长腿迈入,没朝办公桌的方向走去,反而走到温瓷身边。


    黑眸扫向她泛红的脚踝,停顿了将近五六秒。


    抬头看向陈景和:“陈医生知道温瓷私生女的父亲是谁?”


    温瓷脸色一白,“陈景和——”


    “是,我知道。”


    陈景和声音清明,笑着回答谢裴州。


    听到温瓷紧张的声音,他看向温瓷,拿着病历走过去,“但我答应过温瓷,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你父亲今天的情况——”


    “我父亲的病情,等会儿我再来找你。”


    谢裴州冷冷打断了他,弯腰直接把温瓷抱了起来,甚至没忘记捡起地上的帆布鞋,转身朝诊室门口大步走去。


    温瓷吓了一跳,掌心抵在他胸口挣扎,“小叔,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谢裴州脚步一顿,垂眸看着拼尽全力想与他隔开距离的女人,刚才陈景和摸她的脚踝怎么没见她反抗?


    他寒着脸,故意凑近温瓷那张抗拒的小脸,呼吸喷洒在她唇齿间,“我爸知道你在医院,想见见你。”


    谢裴州是谢老爷子五十二岁的时候的“老来子”。


    谢老爷子和温瓷爷爷年纪差不多,两人年轻时还是同个部队的战友,关系十分好。


    所以当年温家遭遇车祸,谢老爷子二话不说就把温瓷接回了家,同对待亲孙女一样照顾。


    温瓷被谢裴州抱进病房,看到病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时,眼泪“唰”的一下下来了。


    谢老爷子虚弱道:“小瓷,谢爷爷吓到你了……”


    “胃癌晚期就是这个样子的,别怕,谢爷爷阿很积极的接受治疗呢。”


    “我倒不是怕死,就是放心不下裴州,总想看到他结婚生子,有了下一代才瞑目啊……”


    温瓷哭到哽咽,抬头看了眼默默站在一旁的谢裴州。


    在外人面前,谢裴州是京市最权势的男人,翻手云覆手雨。


    但在年迈的父亲面前,他也是个被挂心,被觉得照顾不好自己,会被欺负的孩子。


    所以他和宋晚晴这两天进行婚检是真的,他要赶在谢爷爷去世前和宋晚晴结婚生子。


    老爷子精力不济。


    看了看温瓷,说了几句话就要休息了。


    谢裴州问护士要了辆轮椅,推着她又去了陈景和的诊室。


    陈景和将检查报告摆在桌面上,“老爷子年事已高,自身抵抗力弱,癌细胞扩散的很快,就算有药物支持,最多还能撑三个月。”


    “三个月?”


    听到这话,温瓷眼睛又酸红起来。


    眼前浮现谢爷爷骨瘦如柴的一幕。


    明明当年出国时,他还那么硬朗,摸着她的脑袋中气十足地说:“小瓷,去国外好好学,回来你想做什么,爷爷拿私房钱给你投资!”


    三个月。


    就算谢裴州与宋晚晴现在开始备孕,谢爷爷的心愿也完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