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三个人共同的地点。
作品:《穿成花瓶小警员的探案日常》 冯智临、林知夏没有打扰周家巧,让她平复了情绪。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我和张扎荫分手两个月了。以前一直好好的,两个月前突然就不搭理我,对我冷暴力。我觉得是不是我之前专注学期考试,把他冷落了,感情还没回温,得做点儿什么。所以那天张扎荫生日,我还特意买了蛋糕,图案是他的生肖,去他的住处。结果却听到里面有声音,门没锁,我推开一看,原来他和另外一个女的在一起!那个女的也正在为他庆祝生日,同样提着一个蛋糕进去。看到我发现这一幕,张扎荫眼皮都没抬,就好像没看见我一样。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完了,他心里一丁点儿我都没有。我就哭着跑了出去。”
“你知道那个年轻女人是谁吗?”冯智临问。
“我知道,是同校的一个学妹,名叫钟艾艾。”
说到这儿,周家巧哽咽出声,“没想到我的初恋以这样的结局收场。我更想不到,一切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警官,其实我和张扎荫分手那个时候,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劲,但我又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他的情绪特别冷淡。张扎荫接受那个学妹钟艾艾的表白,也是有点逆来顺受的状态,好像整个人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无数次回想,我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关系变差了,都有点想不明白。张扎荫对我的好,不是我一个人觉得,班里的同学,我们宿舍的室友,都觉得他是个靠得住的人,抽烟喝酒啊从来不会,人很正派,甚至有点老派。他向我告白的方式也很搞笑,是他自己写了封信,情书是他自创的诗歌。现在谁告白用诗歌啊?所以我们都觉得他挺好玩的,但没想到……”
林知夏问:“你是说,两个月前对你态度发生的变化?”
“没错。”
看来警员们一直在找寻近一个月接触被害者的人和发生的事,这个时间段竟然还不够,仍然要往前追溯。
不过随着时间越发靠前,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忆,被害者的亲朋好友会更加模糊,总会有被漏掉的,如此,情况就显得更复杂了。
“我想,你们应该跟那个学妹钟艾艾聊一聊,她后来和张扎荫关系不错,应该会给到你们更多信息。我就不找她了。”
警方将周家巧所说的信息记录之后,送她下楼离开。
“啊!”闫子豪有些抓狂,抓着短簇的头发,抖搂着手里的表格,“沙展,你看我还有这么多人没有走访呢。最亲近的人都排查过了,有犯罪动机的,没有犯罪时间,有犯罪时间,没有犯罪动机。我们现在只能从明面一些公众场合点头之交和几面之缘的人排查起。但就是这样,名单越来越长。”他有些崩溃。
冯智临却说:“你那大海捞针的确不是办法,排查是需要的,不过我们现在需要新的突破口。”
旁边的一名警员点头:“能施加心理影响的,肯定需要有一定的频次。只是作画者总是独处,也不知道他们独自画画的时候,是不是和什么人有个频繁的接触,旁边竟然没有任何的目击对象。”
一名男警员点头:“是啊,前两名被害者家属都根本不知道他们没有和什么学心理的有接触。而且小夏那条线,目前找的心理咨询师被排除了,那么心理学爱好者……范围也太广了吧,这可怎么找?”
冯智临沉默片刻说:“先找到那个学妹钟艾艾吧。”
很快,钟艾艾就找到了,她刚好宿舍没人,林知夏、刘美飒就在她宿舍问话:“张扎荫这个人近期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异样?”
学妹钟艾艾一听这话直接抱臂,冷哼一声,“那可太多异样了。我追求他之前,他是个多么热爱画画上进的学长,长得又帅气,打扮又干净,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可是等我追到手之后,发现他性格古怪得很,一会儿特别好,一会儿特别疯。”
林知夏问她:“疯起来什么样子?”
“骂人啊,什么肮脏难听的就骂什么,谁也没招他惹他,就好像内心憋了很多的戾气,非得发泄一番不可。”
“这样发作的次数多吗?”
“一开始不多,大概一两周有一次,我以为张扎荫是学业上有压力,但后来发现他也没有啊。他专业能力蛮强的,也很热爱画画,专业成绩在年级排名都是前三,成绩没掉,家里也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他父母都是正常的上班族,一个月给打一次钱,他们关系一般般,就和正常家庭一样。小时候张扎荫也没受过殴打、欺负,一切都很正常。后来嘛,发作的频率就越来越高了,开始变成一周几次,甚至后来一天就要疯一次。疯之前跟正常人一样,骂完人以后,会慢慢的恢复平静,平静以后,又和刚才发疯的自己判若两人。我感觉他像是受什么刺激了,但我又不知道这刺激来源在哪。”
“你跟张扎荫在一起之后,他给你买过礼物,或者有没有对你特别体贴的时段?”林知夏问。
“没有,我感觉张扎荫后来的表现,完全就像个没心的人。接受我的时候嘛……都有些半推半就,他好像不知道怎么拒绝人,不知道怎么把我推开。现在回想起来,我承认,他应该是没有喜欢过我的。”
“追求他之前,他不这样?”
“是啊,张扎荫很义气的,以前他室友扭伤了脚,都是他全程陪同照顾,背着他的好兄弟去教室上课,再把他背回宿舍。明眼人都看得见,知道他很负责任的。谁知道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反正我也很好奇,但是问了很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还劝他去看心理医生。”
刘美飒问:“看了吗?”
“看了,但好像说他只是轻微的焦虑。但这个焦虑嘛,不少学生也学业压力大都有,不符合他当时那种发疯的情况。我觉得吧,张扎荫恢复正常的时候,潜意识就觉得自己没病,也说不出自己发疯的状态,他好像对此根本没有记忆。所以心理咨询师也自然问不出什么来。”
相比前两起案件,这个被害者在行为模式上也有了变化。林知夏思索着。
“你这里有他平时作画的作品吗?”
“没有,张扎荫应该作为作业都交给老师了。周末的时候他就会到郊外去,芦苇荡的小屋,就是你们发现他尸体的地方,他会在那儿待着。”
“这是近两个月才有的习惯嘛?”
“不,一直都有,租了得有一年多吧。但以前很正常,我们同学还调侃他呢,说他未来就是芦苇荡画手,将来那些画要卖上大价钱,还要他给签名呢。他都快形成自己的芦苇荡风格了!”
“那你觉得张扎荫的情况是不是自杀?”
“我觉得有可能,他这样的精神状态,早晚要出事的。警官,想知道他交的作品情况,跟我来吧,我找他的老师,到办公室去。我每次交上作品,老师应该都会锁进柜子里。”
林知夏、刘美飒跟着钟艾艾去了。
在教室里,老师为他们找出了张扎荫所有的画作,摆在一块后,连老师也惊讶:“哎呦,交上来的画那么多,我也没仔细看,才发现他的画风变化这么大!”
果然,交上来的画作当中,虽然是根据每节课不同主题来的,不再是芦苇荡的风光,可交给老师的这些,也能看出张扎荫的画变得有些抽象了,画作中间总有些白色漂浮的东西,有点恐怖的虚无感。
“这什么东西,不会是他画的幽灵吧?”
“有点像西方那种影视作品里面幽灵的形态。”林知夏说。
老师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单看一副,我还以为他在突破画风,做新的尝试,因为我们的学生里面也确实有那种比较抽象的画风,画出来倒是也挺怪里怪气的。不过再结合张扎荫自杀的情况来看,就感觉这些画说不出的怪异,叫人心里面发毛。”
“这些画我们都带走了。”刘美飒说着,她将这些画整理起来。
老师忙点头:“好!”
之后,林知夏和刘美飒又问了张扎荫同寝室的男生同学。
果不其然,以前的张扎荫和宿舍关系很好,他专业好,对朋友两肋插刀,需要带饭时候,他一个人能带全寝室八个人的饭,一点也不吝啬付出,对以前的哥们儿和女朋友都是如此。
两个月前,确实有了变化,逃课是从那时候开始,和前女友变脸分手也是,另外,住进芦苇小屋的时间,从周末也变到了有时候一周都居住在那里。
室友怕他这个学期学分满不了,想起张扎荫曾经对他们的好,还主动帮着在课堂上点到蒙混过关,还想着这次等他回来,好好劝劝他,让他重新把精力专注在学习上,没想到竟然就出事了。
提起这件事,张扎荫室友们也是一阵后悔:“我们要是能早点意识到不对劲就好了。”
林知夏心想,张扎荫生前应该被施加了非常强烈的心理影响,怕是简单的安慰和劝解是起不了作用的。
从学校回到重案组,林知夏去询问了正在调查三名被害者共有联系的场景和关系人的闫子豪。
闫子豪拿出一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表格,放在她面前。
“目前,三个人共存的地点为零,但是,两两有交集的倒有一些。比如说,这个‘春宿杯’画展,还有一次小型拍卖会,范黄黎和卢文蕴都在,一场大一点在私人别墅‘万花园’的拍卖会,他们两个刚好也有交集。另外就是一些绘画名家行业交流会。呐,这个座谈会呢,范黄黎去参加了,作为受邀对象,而大学生张扎荫则是主动报名的听会者,但这里面就没有卢文蕴什么事了。至于三个人共同接触的对象……目前,卢文蕴这边接触者比较全面,因为他有助手,会每天帮他记录重要事项,当然,他的私人关系是不计入其中的。范黄黎就是一片空白,不过他接触的对象也包括这些参与画展、交流会的成员,他个人是不会举办什么小型画作交流会的。”
林知夏点点头,大概明白了。
有些画家之间不是没有交流,他们会在专门的画家村或者画家镇,专门租下那里的房子,合住或者单独各租一间,互相交流画艺。
整个村子布置装潢的文艺气息十足。
这种地方在香江,林知夏知道有几处。
不过仍然是同样的问题,范黄黎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倒是卢文蕴和张扎荫各自在行业人脉拓展的时候,前去交流过,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闫子豪抓着头发,有些焦虑:“这个关键问题就是,画家平时外出都太独立了,人际关系的排查要比我们往常做的要难许多。或许他们仨的确有过交集的时候,但除了他们自己在内,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也就无从考证。”
林知夏看这张表格,思索了很久,突然眼前一亮。
她指着一年零两个月前的一场“丹青画意”绘画名家行业交流会,问道:“这场交流会,卢文蕴和范黄黎都被邀请。那么我们可不可以猜测,有这样一种可能,张扎荫作为大学生,虽然没有邀请函,但是想办法借了别人的邀请函,或者由于安检措施的疏漏,而让他得以进入呢?”
闫子豪愣了一下:“所以说,会场邀请记录上才没有张扎荫的名字?”
林知夏点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三人有所联系的方式。毕竟,三名被害者性格不大相同,有的不愿意参加对外活动,有的对名利不感兴趣,那么,唯独能同时吸引到三个人的,行业性的会议是不是可能性更高一点?张扎荫是大学生,又热爱绘画,这样规模的绘画名家行业大会,能见到他在绘画界的偶像,他难道不想参加?我觉得他应当是有冲动的。没有邀请函,那就想办法溜进去,倒是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场行业会议的时间在一年多前,距离现在比较久远,三名被害者认识凶手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吗?他们画作画风的改变多数集中在近一两个月内,这会不会有点太久了?”
林知夏心里也有些打鼓:“说实话,我也不确定。我只是觉得这个会议可以查一查。”
闫子豪想了想,说:“小夏,我去找一下主办方,问问情况。”
半天后,他通过赞助方了解到基本情况。
闫子豪告知林知夏:“‘丹青画意’绘画名家行业交流大会每三年举办一次,所以举办完,基本的工作人员都会解散,等到三年之后再重新招聘组建人手,召开新一届‘丹青画意’绘画名家行业大会。这种绘画名家行业大会其实挺无聊的,说是交流会,其实就是画家们五天四夜待在一起,有两天户外搭帐篷活动,给他们机会在野外写生,另外的几天就是各种封闭活动,也有关于自己近期心得的交流演讲,演讲内容画家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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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准备。不过,媒体报道几乎是没有的,算是一个封闭型的行业交流会,一般来说用于拓展人脉、同业交流,或者找寻一些资源等。”
找到“丹青画意”绘画名家行业会议的主办方并不容易,主要当时的操盘手现在已经在其他公司工作了。
毕竟会议只要主办单位、承办单位还在,他们又熟悉筹办流程,这几个人再聚在一起,就能把这场会议做起来,哪怕兼职,抽出一两个月时间就行。
对他们而言,都已经熟门熟路了。
所以,当林知夏和闫子豪找到主办方之一尹罗丝的时候,她还有些莫名其妙。
闫子豪向她告知了最近三名画家身亡一事,尹罗丝才恍然大悟:“哦,你们来找我是因为这个呀!我好像看过相关的新闻报道。不过,说实话,这个张扎荫我真没印象,没邀请过他。”
“你当初邀请的画家有多少人?”
“我们这场会议规模还真不小,大约七八十个画家,特别知名的,比如卢文蕴这样的当然不多。像范黄黎这种级别,有一两幅画稍微画出点名气的占多数。”
“这七八十个人,你每一个都认识吗?还包括近两年有些新晋的画家?”
“我当然不可能每张脸都认识了,确实就如你所说,有一些最新出名的画家,脸没那么熟悉。而且,我们这还真有几个人长得比较像大众脸嘛,放在人群里都辨别不出来他是画家的那一种。”
“那你怎么能肯定张扎荫就一定不在其中?”闫子豪直接了当。
这话噎了尹罗丝一下,她只能苦笑:“没有他的名字啊,邀请函上。”
“邀请函,也可能是他用了别人的。不管怎么说,关于这场交流会的情况,你要从头到尾,将全面的信息都告知我们。”
尹罗丝点点头:“我们这个交流会其实目的很单纯。画家本身都比较孤僻,为人内敛的居多,习惯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缺乏一些对外交际的能力,这样呢,是让他们认识一些同行,多一些共同话题。活动设置上,除了共同住在郊外,一起写生、住帐篷外,我们回来呢,在会场酒店里,还有一些游戏环节的设置,有不同主题的座谈会,当然还有小型的晚会,为他们量身打造的。画家们就在底下观看表演,我们给他们准备了酒水啊,糕点什么的。我们这儿的红酒也是上好的,都是我们从法国康斯酒庄运来,很昂贵的。画家们不同画风风格在一起交流,也会互相学习对方的思路和长处,互相影响,对我们绘画界的发展也是长足有利的。”
听上去,这五天四夜内容还真挺丰富。
林知夏开口:“你们的邀请名单除了画家,还有什么人?”
“有些经纪公司和策展人,还有画廊主,都是绘画界上下游的人,为了让他们更好的对接资源,将自己的画推销出去,所以我们的‘丹青画意’绘画名家行业会议其实是很受欢迎。一些初学画画的人也想参加,再正常不过了。不过我们是有门槛的,必须是邀请制进入。”
林知夏思索,绘画行业上下游、全香江的策展人、签约画家的经纪公司经纪人,警员们都摸排过一遍了,目前,嫌疑对象倒并不集中在他们当中。
所以她忍不住问:“真的没有除了绘画行业之外的人吗?对了,最好是跟心理学有关的。”
说到这儿,尹罗丝一拍大腿,突然想起来了:“哎呦,警官,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们的确有邀请一个视角独特的人,作为一名旁观者,也可以给予我们这场交流大会一些第三方的建议。这个人是名教授,而且还真是像你所说的心理学教授。邀请他来呢,是因为一些画家长期比较内耗,所以我们也希望一些能请到一些类似心理按摩师的角色。当然了,也跟教授自荐有关,不然我们也想不到会请他来。”
“是哪位心理学教授自荐的啊?”
“叫付修竹。”
一听这个名字,林知夏大惊。
闫子豪也愣了一瞬:“哦,我想起来了,小夏,上次你和法医去找的那名心理学教授,是不是就叫付修竹?”
林知夏点头。
“没错,就是他。他参加了这样的绘画名家行业会议,全程旁观他们作画,对他们的画风竟然没有一丁点儿印象?看来教授的确是有意隐瞒了有关交流会的内容。”林知夏说。
尹罗丝看两名警员提到付修竹,连忙问:“你们不会是怀疑教授吧?”
闫子豪说:“目前看来,教授的确具有一定的嫌疑。”
尹罗丝仍然不能理解:“可是,你们刚才不是说,凶手是通过植入梦魇,覆盖人对于现实的记忆,从而导致人自杀的吗?”
闫子豪耸肩:“不可否认,付修竹教授的确也发布过这方面的论文,不是吗?”
“我当初也问过他,教授有关梦魇覆盖现实的论文理论的确比较耸人听闻,不过连他自己也做不到啊!当初我们交流的时候,他亲口跟我说过,他在一些智商相当于低龄儿童的动物身上实验,甚至都不曾成功,一次都没有。”
闫子豪说道:“也许真的有人看了他的论文,实践他的想法,才形成的杀机。但看过论文的人范围太广了,哪怕在网吧上网的人也很有可能看过,网吧不登记或者虚假登记的情况很多,我们没有办法找到那个人的来源。”
林知夏说:“看来我和晓敏姐还得去找教授一趟。”
上回主要是法医佟晓敏和教授两个人在叙师生情,顺便说一下案情,林知夏只在旁边听着。这一次,她也得想想办法,从教授嘴巴里撬到真话。
于是她提前做了些准备工作,出发之前,打电话给尹罗丝,又问了下她关于教授和画作交流会的一些情况,随后用了半天时间去见了一个人。
回到重案组后,她拎着一只精心准备的大盒子,跟法医佟晓敏一起赶往教授付修竹家。
林知夏和佟晓敏在付修竹家门口等了很久,付修竹教授终于姗姗来迟,用钥匙开着门,一边问:“案件还没有进展吗?看你们两个愁眉不展的样子。”
法医佟晓敏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她心里现在也有些紧张,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她的老师,她也不敢相信这些案子和老师有关。
而林知夏的直觉是,付修竹或许被卷入其中,但的确不像是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