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姐就是崔姐！！”所有人都呆愣的时候，还是黄毛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一拍大腿，“崔总监，还是那句话，您有事就吩咐兄弟们！！我们几个保证给您干妥妥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几个人拍着胸脯保证，眼睛亮得跟饿狼似的！！


    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啊！跟着崔姐干！那就不就是跟着那位“天”干嘛！


    崔晓雅盯着几人看了两秒钟，“正好，我这儿还真有点特殊的事情要你们办。”


    “您直说就行！！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几个使命必达！！”


    “我要你们去监视厉煜城。”


    ！！！！


    “崔姐...你说谁？！”黄毛嘴唇都打哆嗦了，“厉煜城？！厉、厉氏集团总裁...厉煜城？”


    “怎么？怕了？”


    “没...”


    “没有就行，想清楚，这可是在为雷先生做事。”崔晓雅轻声指点他们，“你们觉得，一旦雷先生和厉煜城对上，谁输谁赢？”


    “...那自然是雷先生了！”黄毛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厉总确实是厉害，但那绝对比不过用不到两分钟时间就收购了平台的雷先生啊！”


    他瞬间就明白了崔姐的意思，拉着兄弟几个恨不得当扬发誓，我们都是雷先生的人！


    “大牛，你最沉稳，专业也不错，这两天就辞职跳槽去厉氏，和同事搞好关系，打入内部群组，后续直接听雷先生指挥。”她摇了摇手机，“我一会儿把雷先生联系方式给你，记得好好把握。”


    “是！崔姐！”


    其中那个最沉默寡言的寸头青年点了点头，他是周天赐，计算机专业，英年还未早秃。


    “你们几个就负责监视厉煜城，个人代号：羊一、羊二...羊五。远远看着就行，重点负责监视他离开公司的时间，以及记录和哪些人见面...”


    “至于黄金山你嘛。”崔晓雅看向一副“嗷嗷待哺”的黄毛，“你有个最重要的活要做...”


    “什么活儿？”


    “...”


    交代完各自任务后，天台就只剩下崔晓雅一个人。


    她半只脚踩在天台的高台边缘，俯视着高楼下的渺小众生，这个位置稍有不慎就会踏空，但她却丝毫不慌，忽然哼起来一首歌。


    “为何他不爱我...”


    “为何我是替身...”


    “晚风吹过城池...”


    “火焰煜煜闪光...”


    “...”


    这是当年绯闻缠身的女歌手“阿月”临终前发布的最后一首歌。


    三年时间过去了，她黄土早就埋了半截。


    没有人还记得她。


    手机忽然微微震动一下，是雷先生的消息，那个人的文字和人一样冷漠。


    【雷先生】：任务安排下去了？


    她轻快的从天台上跳下来，重新戴上那副啤酒瓶底一样的眼镜，快速打字回复：


    【您放心，任务已经安排好了，他们各人的简历我随后给您发过去，大牛，也就是周天赐会与您进行后续对接，羊一到羊五也即将各就位，黄金山也正在开车去您指定的位置。】


    屏幕静默了两秒，然后亮起。


    雷先生的回复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哦，外加一个标点符号。


    【雷先生】：做的不错。


    崔晓雅嘴角微扬，秒回：【我的荣幸。】


    当然是荣幸啊...雷先生...只要一句话，就让她直接一步登天。


    甚至，和她的目标都不谋而合。


    简直...就像老天爷赐予的一扬奇迹。


    ...


    与此同时另一边。


    麻辣烫店里，赵二胖正挤着看秦岁手机。


    “哥！！”他忍不住直嚷嚷，“那个崔晓雅信得过嘛！”


    “信得过。”


    崔晓雅眼里有欲望，有野心，当时谈判结束后，第一时间就推荐了自己...可见，还是个聪明人。


    野心可控，欲望能引，而聪明人最懂得如何守口如瓶。


    这样的人，才是能用的人。


    秦岁关上手机，盯着他油乎乎的嘴角忍不住扶额，大哥，你给厉小野擦嘴角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给自己也擦一擦啊？


    他单手抽出纸巾。


    下一秒，赵二胖就双手抱胸，防贼似的后仰一步！


    秦岁差点气笑了，“不是，你以为我会给你擦嘴吗？”


    “那...可没准啊！”赵二胖故作娇羞，掐着兰花指，“我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万一被你惦记上了咋办？”


    这话一出口，整个屋里的人都笑喷了。


    厉小野左看看右看看，小嘴一嘟：“赵叔叔！你的成语用错啦！！”


    “...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的话题！”


    赵二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我容易被冒犯！”


    “...你大可以放一万个心。”秦岁深吸一口气，把纸交到他手里，“赵美人，既然你不愿侍寝，从此以后你就打入冷宫吧。”


    “啊？？？”


    赵二胖也很入戏，猛地一甩纸巾，声泪俱下，“皇上！！皇上不要啊！！你为何如此绝情？！这么多年的情与爱，终究是错付了！！”


    满屋子的人都笑翻了。


    秦岁忽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


    “当人们大笑时，会下意识看向喜欢的人。”


    他微微侧目。


    林夏天眼角眉梢都漾着明媚的笑，一如当年那样。


    而她的笑起来时，总是第一个看向他。


    这样很好...


    但秦岁总想要让她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想让笑容时刻挂在她脸上，想让自己...真的变成那束照耀她的光。


    可他也明白。


    自己不能成为她人生的全部。


    因为她自己，本就是光。


    “秦岁...”林夏天忽然笑着望向他，“谢谢你。”


    她知道，为了这短暂的自由，秦岁付出了太多。


    “不要说谢谢。”


    秦岁一把抓住她的手，指节微微发紧。


    “你永远不需要对我说这两个字。”


    “那我应该说什么？”林夏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睫毛轻颤的弧度像是被放慢的镜头，又软又乖。


    ——说你需要我。


    这是秦岁脑海中闪过的念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怕这份依赖会成为她的负担。


    喉结翻滚间，他最终只是放开了禁锢她的手，轻声说道：“说你会幸福。”


    他想在未来某一天，亲耳听她说一句“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