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守望者
作品:《高考前无限重置,我肝成全能学神》 接下来的日子,
方力溯除了跑步训练和陶艺练习,
还跟着袁山南学习画画,
春饼叼来的那支笔,让他顿悟到,
想掌握游丝描那种活灵活现的神韵,或许就藏在笔墨纸砚之间。
袁山南也很乐意教,
从怎么握笔不抖,到如何勾勒出有生命的线条,
再到墨色浓淡干湿的运用,
他要把自己摸索一辈子的门道,
全都毫无保留地传给外孙。
...
看外公示范是一种享受,
只见他一笔之中,力道变化无穷,
手腕轻转,一片飘逸又挺立的兰叶,便跃然纸上。
可方力溯脑子会了,手跟不上,
同样的笔到他手里,
画出来的叶子不是硬邦邦像韭菜,就是软趴趴没精神,
但他丝毫没有气馁,
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练着,
他白天在纸上练习,
晚上就把领悟到的,叶子翻转和穿插的态势,
尝试着运用到游丝描的刻绘中,
渐渐地,
他刻在泥坯上的纹路,果然开始有了一丝自然的韵味。
...
除了绘画,
方力溯还学习陶艺中,其他更深的内容,
比如看窑火、辨窑气,
还有不同釉料,在不同火候下会变成什么颜色?
袁山南教的是纯粹依赖经验和感觉,
方力溯在这份硬功夫上,融入更多的科学原理去理解。
...
即便没有增益的辅助,
方力溯也在无数个日夜里,投入了全部心力和毅力,
他曾不厌其烦地,对着同一片兰叶反复画上百遍,
在工棚里反复调整釉料配方,
详细记录每一次微调和烧成结果,
他总是练习到深夜,直到手臂酸胀依旧不肯罢休。
一切,春饼全都看在眼里...
每个循环里的它,虽然看不到其中的成长,
但每到下半夜,
总会看到这两脚兽居然给自己扎针?!
真让喵害怕...
...
...
...
又是一个傍晚,方力溯独自登上碧落峰,
在过去无数个循环里,
他早已从不同角度,把这里的晚霞看了个遍。
他在视野最开阔处,利落地准备纸笔。
随后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坐在那里,
当夕阳开始沉入远方的山脊,天光云影开始变幻的瞬间,他动了。
他用羊毫蘸足淡墨,大胆地在纸上泼洒晕染,
顷刻间,画纸上便浮现出朦胧的暮色...
接着换上狼毫,画出远山苍茫的轮廓,
再勾勒出近处迎着晚风的松枝...
最后用兼毫,蘸取朱砂和藤黄,
笔尖再点一抹胭脂,
靠着手腕精妙的提按转动,
让色彩在湿润的纸上,自然地交融和渗透...
画面上,那片绚烂的晚霞仿佛正在流动,
光与色交织,温暖而深邃,
既有磅礴的气势,又有细腻的层次。
所有的构图和笔墨变化,
早已在他那无数次失败的循环中,烂熟于心,
最后他用一抹亮色,轻轻点缀在云霞的高光处。
...
眼前的画作,蕴含着从袁山南那学来的所有技巧,
由融入了方力溯对这片晚霞的全部感受。
它既有国画的写意精神,又兼具了西洋画对光色关系的微妙把握,
形成了一种独属于他的,充满生命力的风格。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弹出一道提示:
【在笔墨的锤炼下,你将自然意象与胸中感悟融会贯通,解锁成就:[丹青圣手]】
【你第一次不依靠增益肝出成就,奖励:重置次数+66】
晚风吹拂着方力溯的脸庞,
他放下画笔,自信地勾起嘴角:
“这回,总该能把游丝描刻好了吧?”
...
回到小院,
方力溯再次拿起泥坯,和那把已经用了无数次的刻刀。
和最初学习时的小心翼翼,和手腕僵硬不同,
现在的他下刀沉稳而果断,手腕灵活地运转,
力道透过指尖精准地传递到刀尖。
刀锋在泥坯上游走,刻出的线条细若游丝,
却带着一股内在的韧劲,连绵不绝,
那些曾经让他困扰的转折和顿挫,
此刻自然地流淌出来,线条气韵生动...
...
这时,里屋的门帘被掀开,
袁山南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当看到方力溯刀下的线条时,他不禁睁大眼睛:
“这是...”
袁山南当即上前,
拿起还带着湿气的泥坯,对着灯光仔细端详,
只看见坯上的兰草姿态各异,叶片翻转穿插,
每一笔都带着笔墨的韵味,
与他平日所画的意境别无二致...
“小溯,你竟然...
用游丝描画出了《清风兰草图》!”
袁山南激动地看着方力溯:
“你今天来说要学做陶,各种技艺我一点你就通了,
现在连笔触都达到了形神兼备,骨肉匀停的境界...”
看着外公此刻的神情,
方力溯瞬间感觉,
这段时间的努力和汗水...全都值了。
但这还不是这件作品的终点,
刻好的泥坯需要经过窑火的淬炼,才能成为真正的陶器,
方力溯小心地将它放入窑中,
在随后的烧制过程中,
他运用这段时间积累的经验,和学习到的知识,
通过观察火焰颜色和窑内气氛,精准地控制着升温曲线和冷却速率。
...
等待出窑的时候,
方力溯问道:“外公你怎么还没睡?”
“没什么,就是...”
袁山南摩挲着手里的陶笛,笑了笑:
“想你外婆了...”
...
夜色渐深,窑火在炉膛里静静燃烧,
袁山南将陶笛凑到唇边,
《故乡的原风景》的旋律,再次悠悠响起,
春饼听到笛声就来了,安静地蜷在外公脚边睡下。
橘色的窑火和清越的笛声,交织在一起,
将整个小院,笼罩在一片思念与温暖之中...
...
...
当春饼再次睁开眼,
才发现方力溯守了一夜的窑火,
临近清晨,窑温已经完全冷却。
方力溯小心翼翼地打开窑门,
泥坯已经蜕变为一件陶艺作品,
上面的《清风兰草图》完好无损,
游丝描的线条在釉色的衬托下,更显清雅隽永。
“成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提示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