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脑子不清楚
作品:《小宫女宠冠后宫》 太医院那边听说受伤的是宸昭仪,赵德志提起药箱亲自就来了。
除此之外还带了个医女。
阿箬后脑勺的伤不要紧,甚至都算不上伤,过两日自己就会消了。
阿箬见赵德志开好药还不走,抬眉看他,“赵太医还有事?”
“这个......那个......”赵德志犹豫的很。
再加上太皇太后也在,他更是不好开口。
阿箬纳闷,“赵太医有话直说就是了。”
闻言,赵德志眼一闭,直接道,“娘娘,要不让医女给您看看膝盖上的伤?”
这话一出来,阿箬小脸上的情绪立马就淡了。
客气的冷冷拒绝,“膝盖就不麻烦赵太医了。”
赵德志不敢抬头,笑得尴尬的硬着头皮继续说,“娘娘要不还是让医女看看吧?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这回,阿箬没再开口。
赵德志何尝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讨喜。
宸昭仪娘娘才罚跪,他还偏提起这事。
可是,赵德志也没办法。
昨晚皇上让他跟着李大吉一起去,结果,根本没见到宸昭仪娘娘人。
他来寿康宫这一路上不少人都看到了,皇上那边想必也收到了消息。
说不定等会他前脚出寿康宫,后脚就会被‘请’进太和宫。
要是皇上问起,他一句都答不上来,交不了差啊。
阿箬不是为难人的性子,但她知道,赵德志是皇上的人。
许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现在就是不想让皇上知道有关她的一切。
一丁点儿都不想他知道。
她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点了下手中的拐杖,“赵德志,你先出去,医女留下。”
一听这话,赵德志离开得十分利索。
“娘娘......”阿箬轻声开口,语气有些不乐意。
太皇太后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轻轻拍了下她,“哀家知道。”
说完,让一旁站着的医女过来仔细给阿箬看膝盖。
阿箬对着太皇太后完全信任,任由医女检查她膝盖。
她昨天跪得不久,应该只有一刻钟多点。
所以,一点儿都不疼。
医女看过说没事之后,太皇太后才算是完全放心。
昨晚她虽看过,但终究只是肉眼可见,生怕有什么看错眼的。
所以,就算今天没有阿箬摔下床,她也是打算等阿箬醒了叫个医女过来看看。
医女收拾好将要退下,太皇太后突然问,“你等会儿打算如何与赵德志说?”
阿箬听到这话,眼睛突然亮了些,隐隐约约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
医女低着头,低声道,“奴婢愚钝。”
“宸昭仪因久跪伤了骨头,只怕得好生将养三两月。”太皇太后淡淡道,“后面如何应当不用哀家教你吧?”
医女神色犹豫,但不过片刻就点了头,“奴婢知道了。”
说完离开。
等人出去了,阿箬立马迫不及待的问,“娘娘这是要骗皇上?”
她神色隐隐有些兴奋与高兴。
太皇太后瞧她这样,故意道,“舍不得?”
“才不会。”阿箬回答得干脆利索。
太皇太后听到她这话分外开心,“这才对。”
男人可不能心疼。
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孙子。
太皇太后也是这样觉得的。
也该让皇帝急一急,好让他长个教训。
太皇太后为自己出气,阿箬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这个高兴没有持续太久。
下午,青雉来了。
“娘娘,郑氏递了消息出来,她想要见见您。”
“郑氏想见我?”
阿箬纳闷,她记得,郑氏昨日被赐白绫,行刑日子可就是今天。
“她可有说什么事?”
青雉摇摇头,“她只说,有些话想要亲口告诉娘娘。”
“娘娘可要见她?”青雉轻问。
阿箬拧眉认真想着。
她与郑氏其实没什么话可讲,但心里有些好奇郑氏想要跟她说什么。
“可有办法避开人?”
郑氏才出了这样的事,今天只怕不少人都盯着,她若贸然过去,暴露自己,实属没必要。
望春看出自家娘娘想要去,低声道,“奴婢有法子。”
阿箬同青雉一起看向她。
没过多久,穿着望春衣裳的阿箬与青雉一同离开了寿康宫。
阿箬还是第一次来冷宫,荒凉的很。
守门太监看到有人来,笑得格外殷勤,青雉给了他一个荷包。
那太监立马笑得谄媚的掂了掂,许是对里面的份量满意,利索的离开了。
“娘娘,这边。”青雉在前头引着路。
有些远,阿箬想到等会儿要见的郑氏,突然问,“其他人皇上是如何处置的?”
昨夜她自己自顾不暇,便就把这件事忘了。
“与郑氏苟合的那太监被腰斩了。”
“腰斩?”阿箬微微吃惊,这样的极刑,在本朝还是头一回。
“是。”青雉低声继续说,“安怡宫伺候的宫人,除了外院一些完全不知情的,其余宫女太监昨日夜晚已经全部处死。”
阿箬紧皱眉头,她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般,未免有些太过冷血残忍了。
但转念一想,他是皇帝,而郑氏做的这事,寻常人家都尚且无法忍受,何况是在皇家。
她没再多想,只是对另外一件事好奇,“既然如此,郑氏又怎么还能递出消息?”
“娘娘。”青雉对着自家单纯的娘娘轻声解释,“在这冷宫当值的太监油水少得可怜,郑氏身上首饰不少,不过是传传话而已,他们不会拒绝的。”
阿箬之前的确不懂,现在听青雉这样说才算是明白。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到了郑氏关着的那间屋子。
青雉推开门。
郑氏坐在一张缺了一条腿的凳子上。
看着就不稳,但偏偏她坐得稳当。
看到阿箬,她淡声道,“你来了。”
说话时,嘴角甚至还有浅浅的笑。
阿箬瞧着只觉怪异的很。
“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郑氏说这话时,目光看向旁边的青雉,话里意思不言而喻。
“不行。”阿箬干脆拒绝,“青雉就在这儿哪都不会去,你要是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懒得听。”
阿箬看着郑氏,只觉这人脑子怕不是糊涂了。
她怎么可能一个人留下?
郑氏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个将死之人,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发疯?
阿箬是个很惜命的人,万一有个好歹,她哭都没地方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