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让该遇见的人,去赴迟来的约
作品:《崩铁:扮演刻律德菈,队友海瑟音》 “柯缕”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象征着律法与权柄的权杖迅速出现在她手中。
下一刻,权杖的末端已然毫不客气地抵在了那刻夏的胸口,力道不轻,足以让他感受到压力并后退了半步。
“柯缕”,或者说,此刻主导这具身体的刻律德菈——开口了。
声音远比柯缕本身更加低沉冰冷:
“质疑我的身份?”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冰冷地刮过那刻夏。
“需要我向你证明什么?需要向你解释我的意志与抉择?”
权杖末端又向前递进一分,压迫感更强。
“搞清你的身份,学者,你是臣,而我,是君。”
“君主的权威,需要向臣子证明其合理性吗?君主的存在,需要征得臣子的认可吗?荒谬!”
刻律德菈的声音陡然拔高:
“臣子唯一需要做的,是奉献你的智慧,执行你的职责,保持你的忠诚!而非在此,以你那浅薄的认知,妄图评判凯撒的存在!”
“你,有什么资格向凯撒索要答案?我,又凭什么非要给你一个解释?”
刻律德菈收回权杖,但其带来的威压却丝毫未减。
她环视四周,目光所及,连景元的神色都多了几分凝重,看到海瑟音时,她明显怔愣了一下。
可考虑到此刻的气氛,显然不是表明身份的最好时机。
身为君主,任何时刻保持理性是必修课。
刻律德菈的目光重新落那刻夏身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记住,身为你的君,凯撒要的从不是你的质疑,而是你毋庸置疑的忠诚,以及绝对服从的意志!”
话音落下,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刻夏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辩驳或追问在如此绝对的君权宣言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这正是他要的。
事先他已经假设了柯缕回答的好几种可能,或是彻底认命,或是坚持几见,又或是保持原来的心态。
而现在这个回答,在那刻夏的计算之外,这都让他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身体里是不是换了个芯子。
这么短的时间,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转变吗?
下一刻,那股庞大的威压如潮水般退去,柯缕眼眸中极致的深蓝恢复成本来的色泽。
她轻轻晃了一下,刚才的爆发对她的精神力消耗不小。
意识回归的柯缕,轻轻吸了口气,感受着胸口残留的属于刻律德菈的气息余波。
她再看向那刻夏时,眼神如常,却也不再打算重复那个已被“代答”的问题。
因为刻律德菈已经用最直接的方式,给出了她的答案。
而这个回答的效果,自然是极好的。
那刻夏脸上没什么异样,或许他看出了几分端倪,但终究无法确定。
此刻,柯缕的注意力完全被身旁的海瑟音勾了过去。
她垂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摆,原本亮得像星子的眼眸蒙着一层雾,连呼吸都比平日沉了几分,整个人透着股魂不守舍的恍惚。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柯缕的声音轻轻响起,目光落在海瑟音微微颤抖的侧脸上。
她不是不贪恋这份亲近,海瑟音看她时眼里的光,围在她身边时小心翼翼的追捧,像暖融融的光裹着她。
可柯缕心里很清楚,这份热络是透过她,落在另一个人的影子的。
柯缕觉得,在海瑟音心里,即便两个“她”是同一个灵魂,但却像是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分得清清楚楚。
“放心,我会送你去见她的。”
话音轻飘飘落下,像一片羽毛落在心尖上,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这已是柯缕思前想后做出的决定。
闻言,海瑟音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柯缕的话藏得那样深,甚至连名字都没提,可她偏偏瞬间听懂了。
“小陛下……我……”
“无需多言。”
柯缕打断了她,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费了好大劲才扯出一抹笑,笑容里藏着说不清的涩意:
“……因为,我也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相处的时日不算长,可海瑟音了解柯缕的性子了……小陛下从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看着海瑟音点头的瞬间,柯缕只觉得悬在心里许久的那块大石头“咚”地落了地,连紧绷的肩膀都悄悄松了些。
她很清楚,海瑟音真的见到刻律德菈后,眼前这份对自己的在意,大概率是会变的。
可她更明白,如今海瑟音早已察觉出不对劲,若自己还执意瞒着,只会毁掉这本就基础薄弱的情谊。
与其攥着不属于自己的热望强留,倒不如大大方方放手,让该遇见的人,去赴迟来的约。
(ps:本来想把这段话放到最后的作者有话说的,但是担心有读者看到这里就弃书了,所以放到正文里来说。)
(海瑟音对柯缕的态度不会发生转变的,“放手”只是柯缕自己的想法,我们善良的【海洋】半神才不会那么绝情。)
(本来写了好长一段解释我的想法的,可是我怕被喷(*σ′?`)σ)
……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第二天。
“‘波月古海,殊胜妙境’。”
鳞渊境的水色依旧如千年前那般清透,能映出岩层深处沉睡的古纹,风过时在水中惊起一圈圈涟漪。
这景,同上次亲睹时分毫不差。
景元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了蜷,他望着那片亘古不变的海,眼底翻涌的情绪漫过睫羽:
“未曾改变的是天地景致,如今站在这里的我,却已经不同了。”
话音落时,远处的礁石后传来水流滴落的脆响,衬得这方天地愈发静穆。
他轻轻喟叹:
“可见即便是肉身不朽的长生种,在时光长河里,也不过是随波而行的舟,终究无法与天地同驻。”
再临鳞渊境,风里似乎还残留着旧年的气息,是某位故人笑谈时洒落在石桌上的酒香,还是并肩看海时,对方指尖划过水面激起的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