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隐秘的往事(2)
作品:《她丈夫是谁杀的》 严铭死亡前三个月,严宅。
一大早,江水盈一身睡衣站在厨房里,正监督佣人煲粥,嘴里还时不时催促。
“要快一点哟,严铭快醒了。”
“不要放葱花,他不喜欢。”
“还有,明天就是他衣服的保养日了,你们等会和我去盘点一下要送去的衣服…”
佣人们围在她身侧,恭敬地回答:
“是,夫人。”
结婚这几年,江水盈已经摸透了严铭的喜好,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佣人把粥端走之前江水盈还检查了一下,再三确认后才进到餐厅里。江水盈每天都在家里,和佣人的关系都不错,有些胆子比较大的会时不时和她开开玩笑。
“夫人和老爷还真是恩爱。”
江水盈闻言笑得很开心,她捂着嘴,弯成月牙的眼睛挡住了她的神情。
“当然啦,我老公爱我,我当然也爱他。”
这句话正好被刚进到餐厅的严铭听到,但他宿醉的大脑一片混沌,没反应过来。就连江水盈搂着他的手臂说话他都没注意听,嗯了两声就当回应。
江水盈也不恼,乖巧地坐在严铭身边,两人开始用早餐。江水盈很体贴,甚至连严铭伸手要拿什么江水盈都知道,抢先一步帮他拿。
“老公,这是你喜欢的鱼片粥,我特地让阿姨给你煲的,快尝尝?”
“...嗯。”
虽然严铭平常很少在家吃,但只要在家的时候江水盈都会这样陪着,严铭也习惯了。
两人正吃着,会客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管家急急忙忙地扯着面前的男人,神色紧张。
“二少爷,夫人和老爷正在用餐,您迟一点进去吧?!二少爷?!”
严影面露凶光,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服,大声叫嚷:“这里是我哥的家,我想来就来!”
“你一个下人,凭什么管我?!”
严影一把推开餐厅的门,贴着金箔的大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吓得江水盈抖了一下,佣人们立马低下了头。
而严铭却不紧不慢地喝粥,好像没听到严影的声音。
“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公司?”
“我也想做点事,你为什么不让我接触公司的业务?!”
严影气急,指着江水盈大吼: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挑拨离间?!你到底给我哥为了什么迷魂...”
“砰!”
严铭把手里的碗往桌上一摔,碗筷碎裂的声音直接把严影的怒吼打断。
“你给我放尊重点!她是你嫂子!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
说完,他转头对这江水盈放缓了声音:
“你先上去,等会再下来。”
江水盈咬着嘴唇点头,慌乱的眼神像只小鹿。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严铭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烦躁。
“你嫂子说的也没错,你都无所事事多久了?把公司业务给你我不放心。”
“我最多给你挂个名,但如果你想要实际的东西,不可能,要么从基层做起,要么滚。”
严铭站起身来到严影身边,声音低沉: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严影。”
“如果你想当一辈子二少爷,最好对郭局殷勤点,没有他,那些东西迟早被爆出来。”
“这是你唯一能做的事,至于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严铭说完,转身进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顺便拿出手机询问秘书最近他新找到的小歌手近况如何。
至于严影和江水盈,他懒得管。
严影懒散多年,早就不成气候,江水盈就更不用说。
一个温柔大度体贴的妻子,能出什么事?
严影站在一片狼藉的餐厅里,恶狠狠地瞪着楼上江水盈消失的地方。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断我财路!
江水盈站在楼梯的暗处,眼见两兄弟不欢而散后心情大好,转身进到衣帽间里。
她换了一身黑衣,在严铭出门后没多久踏进了保姆车里,也出了门。
当江水盈的黑色中跟鞋再次踏出车门,保姆车已经到达郊区,在一座名为阳光孤儿院的建筑门前停下,她轻车熟路地和工作人员打招呼,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独自走了进去。
孤儿院里,江水盈照常看过孩子们,然后神色如常,进到一楼的女厕里。
女厕最里面的隔间,抽水器的下方,有一小块瓷砖有些松动,江水盈伸手轻轻捏住边缘轻轻往外一掰,露出一块暗格。
暗格里放了一张纸,和一小瓶子,瓶子里只有一颗药片。她把纸张展开,只见上面写道:
「找到过敏源,才能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江水盈把纸片细细地撕碎,冲进下水道里。再把小瓶子放进包中,又从包里拿出新的纸片放回暗格,做完这一切后她回到严宅里。
晚上,严铭出乎意料地没有出门应酬,而且好好坐在餐桌里和江水盈吃晚餐。
江水盈把佣人们遣走,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她和严铭两人。
严铭不爱吃西餐,平常严宅的菜系多以中餐为主,这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在这天的餐桌上,严铭的面前摆了一道沙拉和一份牛排,还有一杯橙汁。
严铭皱着眉头,语气不悦。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吃这个?”
江水盈知道严铭不喜欢,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哎呀,就是因为你好不容易晚上在家吃饭,我才让厨师做这个的呀,这牛肉是今天下午空运过来的,沙拉也是,你尝尝嘛…”
“就陪我吃一次嘛。”
江水盈语气上扬眼神真挚,严铭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插起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牛排只有三分熟,粉红的肉中间渗着血红的液体,严铭实在是吃不惯,最后在江水盈的目光里强忍着,喝了一口橙汁把牛肉咽下。
“怎么样?”
严铭没有回答,只是又喝了一口橙汁,想冲淡口腔里的血腥味。
“再尝尝沙拉?”
沙拉被装在白瓷盘里,羽衣甘蓝胡萝卜芝麻菜等等拌在一起,再淋上橄榄油,味道暂且不谈,至少看起来很健康。
严铭犹豫着,尝了一口。
蔬菜的清香混着油脂在他嘴里炸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严铭有些想吐。
他之前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
严铭喜欢中餐,而且从不吃生冷的东西,沙拉更是碰都不碰。江水盈在他身边这么久,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江水盈在严铭的眉头皱起的那一刻。适时递上橙汁。
“怎么了?不好吃吗?”
江水盈也尝了两口,表情没什么不妥。
“很新鲜很好吃啊,你不喜欢?”
严铭把橙汁一饮而尽,口腔里的怪异感才稍稍缓解。
“不喜欢,以后别吃这种东西了。”
说完严铭就起身出了严宅,江水盈则盯着那杯被喝光的橙汁,一直到楼外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后,她才回到卧室里。
***
严铭死亡前一个月,严氏。
严铭最近总能收到一条奇怪的信息。
「你还记得我吗?」
“装神弄鬼。”
严铭把短信删除,叫来秘书调查短信来源,得到的回答却是对方用的是虚拟号码,追踪过去的时候已经消失干干净净。
男秘书神情紧张,严铭揉着眉头放过了他,把话题转向别处。
“我今晚要去看祝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严总,我会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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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应完准备出去安排,在转身的那一刻却被叫住。
“对了,祝枝最近,好像很喜欢喝果蔬汁,你帮我点几杯送到酒店。”
“还有,如果江水盈问我最近在干什么,怎么回答你是知道的。”
男秘书的眼神不可察觉地晃动了一下,在严铭察觉时又恢复正常。
“是,我知道了。”
傍晚,严铭准备出发去酒店,却在临行前被男秘书拦下。
“严总,您之前看的那块地皮,刚刚户主已经同意拆迁了,需要您在这份协议上签字。”
严铭脑子里正想着一会见到祝枝后该去哪吃饭,突然被打断让他的表情有些不悦。
“这么着急?”
男秘书低下头,毕恭毕敬:“您现在签了后我就去走流程,顺利的话这块地下个月就可以拿下。”
“而且听说有其他公司同样相中了这块地,如果卡在流程上可能会流入他人之手,请您斟酌。”
男秘书说得有理有据,严铭拧着眉毛,接过了协议。
那两张纸上还残留着余温,上面的墨看着似乎比之前的要稍微浅一点点。
“怎么墨这么淡?公司穷成这样了?”
男秘书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但语气依旧冷静。
“打印机的墨盒正好快用完了,如果您介意我再去打一份。”
说着男秘书伸手想拿过协议,却被严铭抽走。
“算了,懒得等。”
严铭手速飞快,在协议末尾签下名字并且按下手印,递给了男秘书,眼神晦暗不明。
“你最近怎么有点毛躁?”
“当初我把你招进来就是看你稳重,怎么工作越做越回去了?”
男秘书手拿着协议,手有些发抖。
“对不起严总,我最近确实状态不太好,这几天我会尽快调整过来,绝对不会影响工作的!”
二人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僵持,最后严铭摇摇头,放过了他。
“算了,你好自为之,公司不养闲人你是知道的。”
“今晚没什么事别打扰我。”
“是。”
男秘书站在楼上,等待严铭的车子驶离公司后又加了一会班,快十点的时候这一整层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手里端着咖啡杯,推开了茶水间的门。
茶水间没有监控,男秘书把门关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成正方形的纸,放在橱柜与墙壁的缝隙中。
第二天,江水盈破天荒地,在上午的时候突然来了公司,她手里提着两个纸盒,让前台吓了一跳。
“夫人,您怎么突然来了?”
“我来看严铭啊,他昨晚没回来,说在公司加班呢。”
“夫、夫人,严总出去了,还没回来...”
“您要不等一会?”
江水盈没管这么多,提着纸盒直径来到了严铭办公室的这一层,搞得员工们都吓了一跳。直到确认严铭真的不在,她才消停下来。
“哎呀,怎么还真不在?”
江水盈看看正喘气的前台,又看看手里的纸盒。
“那我做的蛋糕不就白费了?”
她用手指点了点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算了,他没这口福,我送你们吃吧,茶水间在哪?”
“夫人!等等!这种事还是让我...”
江水盈不顾阻拦,自己找到了茶水间,并把所有人挡在了外面。
“我自己放就好啦,你们快去工作吧!”
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门,靠在门背上长呼一口气。
她放好蛋糕,蹲下身子在橱柜后面,摸到了那张纸。把纸张展开,上面打印的油墨已经消失,只剩下严铭在末尾签下的名字和手印。
江水盈把纸张放在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心里的石头在此刻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