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宝婶学咖啡,花婶学插瓶,芝镜台“攀比”

作品:《逃荒有空间,全家魂穿古代搞事业

    最后,他还详细说明了润笔费用,那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并且承诺画成之后,谢秋芝可在画作显眼处题写独家落款,为其扬名。


    这对于刚刚开业不久的芝镜台来说,无疑是接到的最大一单商业订单,也是最具分量的一次认可。


    谢秋芝自然是想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的。


    这不仅关乎丰厚的报酬,更是对她自身画技和创作能力的极限挑战。


    她也很明白,“书山有路勤为径”这个主题的长卷画,特别考验画作布局和叙事能力。


    如何在十二米的长度里,既有整体气魄,又有细节生动,如何安排“山”、“路”、“人”、“书”的关系,都需要极精巧的构思。


    这幅画一旦成功,其意义将远超普通的装饰画。


    它将成为一座学宫的精神象征,激励一代代学子,其价值,绝非金钱可以衡量。


    此刻,谢秋芝就站在这幅承载了厚重期望的空白长卷前,屏息凝神,落下自己的墨宝。


    浑然不知,沈砚,正疾驰在来见她的路上。


    沈砚没有直接去淮月楼,而是对身边的展风吩咐道:


    “不用跟着。”


    展风心领神会,知道自家大人这是迫不及待要去见谢姑娘了,连忙应下:


    “是,大人。”


    牵过沈砚的马,自己往淮月楼后院去了。


    沈砚则独自一人,走向淮月楼侧后方的芝镜台。


    如今芝镜台已经正式开业,里面不止有谢秋芝一个人。


    李月兰心疼女儿,怕她既要专心画画,又要操心画室的杂务,太辛苦。


    特意从村里物色了两位干活最是利索、细心又不多话的婶子过来帮忙。


    一位是宝婶,专门负责芝镜台里里外外的打扫、整理和日常照料。


    她手脚麻利,眼里有活,是个专业的“保洁员”。


    另一位是花婶,她从小就喜欢侍弄花花草草。


    又怕别人笑话,说她矫情,她就把菜园子里的萝卜白菜当做花来打理。


    被李月兰看中,专门请来打理芝镜台内部摆放的绿植,以及顶楼那个空中花园,算是个“园艺师”。


    有了这两位得力婶子坐镇,整个芝镜台的日常运转,就完全不用谢秋芝操心了。


    每天早上,谢秋芝还没来,宝婶就已经到了。


    她会把芝镜台一楼到二楼,从地板到窗棂,从画案到书架,都打扫得纤尘不染,光可鉴人。


    让画室永远保持着最整洁、最舒适的状态,随时可以醉心创作。


    打扫完,宝婶也不闲着。


    知道谢秋芝有个特别的“爱好”,喜欢喝一种叫做 “咖啡” 的奇怪饮品。


    这“咖啡”据说产自遥远的海外,是十分难得的豆子。


    反正,宝婶也不懂那些,只知道,从奇珍坊出来的,就没有不好的。


    宝婶一开始看谢秋芝捣鼓这玩意儿挺费劲的,就想着,要是自己也能学会这复杂的冲泡手法,那以后她就可以长期的待在芝镜台做工,不用回家看婆婆的脸色了。


    宝婶的婆婆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凶婆婆”,对外人和和气气,对宝婶这个媳妇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很是挑剔。


    但自从宝婶来了芝镜台做“保洁员”,她家的那个“凶婆婆”就开始转变态度了,不再对她横眉怒眼的了。


    宝婶决定要学冲泡咖啡,一开始也是想跟着谢秋芝学的。


    但是看到谢秋芝自己都笨手笨脚,不怎么麻利的样子,她不敢大意,生怕自己哪里出了岔子,糟蹋了这金贵东西,就决定换个“师傅”学。


    她找到了李月兰,认真请教了这“咖啡”的研磨、冲泡方法。


    现在,每天谢秋芝到达芝镜台,在二楼画室坐下不久,宝婶就能准时端上一杯温度适宜、香气飘飘的现煮咖啡。


    还会细心地在托盘里放上几块小点心,并搭配一小碟新鲜切好的时令水果,一起送到二楼的休息角。


    这份周到体贴,让谢秋芝十分的受用。


    宝婶一个“保洁员”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另一位“园艺师”花婶自然也不甘示弱。


    她每天除了雷打不动地照料芝镜台室内那些盆栽和顶楼花园的花草之外,还“业务拓展”,把芝镜台的外部景观也纳入了自己的管辖范围。


    路边的野草杂枝要修剪,墙角的藤蔓要梳理,硬生生把自己从一个普通花匠,进阶成了一名颇有水准的 “环境园艺师” ,确保芝镜台从里到外,看起来都赏心悦目。


    就这样,花婶还觉得自己的努力没完全“压过”负责洒扫的宝婶。


    她开始每天额外做一件事——给芝镜台室内各处摆放的花瓶,插上新鲜的、有生命力的花艺作品。


    一开始只是随便采些野花点缀,简单好看就行。


    后来在芝镜台待了半个月。


    日日看着谢秋芝画画,被她那无处不在的 “艺术感” 和审美品位所 “熏陶” 。


    花婶的眼光也渐渐“高”了起来。


    她竟然开始自学,尝试用一些形态特别的枯枝、苔藓、野果,搭配少量鲜花,搞起了一些颇有 “意境” 和 “野趣” 的插瓶。


    这种别出心裁的搭配,好几次都得了谢秋芝的惊喜和点赞:


    “花婶,您这瓶花插得真有味道!比有些专门的插花师傅弄得还有意境呢!”


    得了夸奖的花婶干得更起劲了,每天都琢磨着怎么弄点新花样。


    有这两位全能婶子在芝镜台坐镇,谢秋芝每日就真的可以做个 “甩手掌柜” ,只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由自在地创作、读书、思考,舒适又惬意。


    沈砚踏进芝镜台一楼大门的时候,厅堂里静悄悄的。


    只有窗外透进的阳光和空气中淡淡的墨香、花香与……一丝若有若无的、奇特的焦香。


    正在角落擦拭博古架的宝婶第一个发现了他。


    她知道这位沈大人与谢秋芝的关系不一般。


    宝婶刚要放下抹布,上前行礼问安。


    沈砚却抬起手,朝她轻轻摆了摆,示意不必。


    接着,他又对宝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宝婶是何等有眼力见儿的人?


    立刻明白了沈砚这是不想惊动二楼画室里的谢秋芝。


    她连忙点头,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回了茶水间,还顺手把门带得更紧了些,确保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沈砚看她识相,这才放轻脚步,沿着木质的旋转楼梯,悄无声息地走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