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何为宗师?众师傅纳头便拜,心服口服!
作品:《四合院:我八级工程师,你还闹?》 林卫国领着这群心里犯嘀咕的老师傅,
穿过吵吵闹闹的车间。
最后停在一间单独隔开的精密加工房前。
这里干净得不像话,地上能照出人影。
几台改造过的机床,安安静静地立在那,
像几个不说话的钢铁疙瘩。
“我们就在这儿做实验。”
林卫国指着一台核心的磨床。
“为了精度,这台机床的导轨、主轴、
冷却系统,我们都动过大手术。”
他一开口,没有半句废话,全是硬邦邦的技术。
“老式的V型导轨,走到微米级就发抖,跟人腿软一样。”
“我们改用交叉滚子导轨,加了静压润滑,
理论上能把摩擦能降到千分之一往下。”
这群老师傅本来还斜着眼听。
可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就收起来,一个个变得严肃。
林卫国嘴里蹦出的这些词,有的他们听过,但没整明白。
有的,压根就是天书!
静压润滑?交叉滚子导轨?
这些玩意儿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让他们心直突突。
这小子,不是在背书,是真干过!
“光说没用。”
林卫国介绍完,笑了笑。
“各位师傅都是行家,咱们直接看活儿。”
他从一个恒温箱里,拿镊子夹出一枚成品轴承。
小心地放在一块铺着黑绒布的托盘上。
那轴承就鸽子蛋那么大,在灯光底下,亮得晃眼。
表面跟镜子一样,找不出一丝加工的痕迹。
“这就是我们做出来的样品。”
老师傅们呼啦一下围过来,连呼吸都放轻。
一个个伸长脖子,像看什么稀世宝贝。
“我的天……这光洁度,也太吓人了!”
一个老师傅没忍住,叫出声。
“我磨了三十年活儿,从没见过这么亮的!”
“你们看那个滚道,就跟拿笔画出来的一条黑线,一点水波纹都没有。”
“神了,真是神了。”
光用眼睛看,这群老家伙就已经服了一半。
“各位师傅,光看外表,那是外行看热闹。”
林卫国把托盘端到一台检测仪器边上。
“这是咱们厂最精的圆度仪,误差不超过0.1微米。”
“咱们当场测,用数据说话。”
他熟练地操作仪器,把轴承内外圈分别夹好。
探针轻轻搭上滚道,匀速转动。
示波器上,一条绿线画出一个几乎完美的圆。
旁边的显示器上,数字一阵狂跳,最后停住。
“外圈滚道圆度,0.42微米。”
“内圈滚道圆度,0.35微米。”
“综合跳动,小于0.9微米。”
林卫国把这三个数清清楚楚报出来。
整个加工房,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所有老师傅都跟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眼珠子紧紧盯在那个显示器上。
0.9微米!
这数字像一把大铁锤,
直直砸在他们每个人的天灵盖上。
他们厂里最好的机器,手艺最牛的师傅。
把老命拼上,最好的成绩也是8到10微米。
而且十次能成一次都得烧高香。
可人家呢?
随手拿出一个就干到1微米里头!
这他妈哪是差距,这是天和地的距离!
先前那个最不服气的东北老师傅,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脸上的表情从不信到震惊,
最后只剩下五体投地的佩服。
他几步冲到仪器前,两只手扒在上面,把那串数字看了又看。
又扭头看看那台被改造过的机床,眼神像在看神仙。
突然他转过身,对着林卫国弯腰九十度,鞠了个结结实实的躬。
“林工,我服了!”
“我为我刚才的没见识,给您道歉!”
“您这技术,别说在国内,就是搁到全世界,那也是头一号的!”
他这么一带头,剩下的老师傅也醒过神来。
“林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
“是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您就是我们所有技术工人的榜样!”
一时间,加工房里全是真心实意的佩服。
在技术这行,谁牛逼谁就是爷。
林卫国用谁也赖不掉的事实,把这群老骄傲彻底镇住。
可这事儿还没算完。
一个南方的老师傅搓着手,不好意思地问。
“林工,我……我有个事儿,
在我们厂是天大的难题,一直没辙。”
“我们偶尔也能撞大运,做出一两个高精度的。”
“但就是稳不住,没个准。”
“同一批料,同一个师傅,有时候行,有时候死活不行。”
“跟闹鬼一样,您说这是为啥?”
这话一问,所有人都点头,跟捣蒜一样。
“对对对!我们厂也是!”
“是啊,这问题邪乎得很,我们都以为是机器中邪了。”
这是所有精密加工厂都头疼的“玄学”。
林卫国听完,笑了。
“各位师傅,这不是玄学,这是科学。”
他走到旁边的小黑板前,拿起粉笔。
“问题不在人,也不在机器。”
“在材料的应力上。”
“应力?”
老师傅们你看我,我看你,这词听过,但没往深里想。
林卫国在黑板上画了个零件的剖面。
“铁疙瘩经过热处理和粗加工,里头会憋着一股劲儿。”
“这股劲儿看不见也摸不着,可你一加工,它就慢慢往外放。”
“零件就自个儿变形了,谁也想不到它会怎么变。”
“所以你们才觉得,做出来的活儿好坏全凭运气。”
他几句话就把困扰老师傅们十几年的根子给刨出来。
这群人听得眼睛发直,恍然大悟。
“我的娘!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那林工,这股子邪劲儿,有办法弄掉吗?”
“有。”
林卫国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
“时效。”
“让它自然放,或者咱们推它一把,让它快点放。”
“比如,把粗加工完的零件,扔外头风吹日晒个一年半载。”
“或者,用低温退火、振动时效这些法子,给它松骨。”
他把复杂的金属学,用大白话讲得明明白白。
这群老师傅感觉脑子里像是开了一扇窗,亮堂了。
原来自己埋头干了一辈子的活儿。
背后还有这么多道道。
再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时,眼神里只剩下仰望。
接下来几天的培训。
说是培训,不如说是林工一个人的技术布道会。
林卫国没藏着掖着,
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成系统地往外掏。
刀具怎么选,切削液怎么配。
机床参数怎么调,零件怎么夹。
甚至连车间的温度、湿度怎么控制,都讲得一清二楚。
每一句都戳在精密加工的命门上。
老师傅们像干了半辈子的海绵,一头扎进水的海洋。
每个人都掏出小本本,玩命地记。
生怕漏听一个字。
他们看林卫国的眼神早没了怀疑,只剩下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