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怕是就要,换个新主人了
作品:《赘婿爹吃绝户?九千岁撑腰,屠满门》 “您那位好姐姐,如今可是通敌叛国的钦犯。”
“您若是不想,被她牵连,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否则,这长信宫,怕是就要,换个新主人了。”
柳雪的脸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竟然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你!”
沈云谏气得目眦欲裂,刚要拔剑。
“我去。”
一个清冷,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
他猛地转过头,只见柳雪,不知何时,已经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所有的怯懦与恐惧,都已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柳云霜如出一辙的冰冷的决绝。
“我去。”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去看看,那个敢冒充我大姨的人究竟长了,怎样一副,不要脸的皮囊。”
那太监的脸色,僵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最好拿捏的小丫头,竟然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好,好得很。”他气得脸色发青,“既然二小姐,急着去见大将军,那咱家,便成全你。”
“来人。”
“带柳二小姐,上路。”
金銮殿。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整个大殿,庄严肃穆,却又暗流涌动。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混杂着震惊,好奇,与敬畏的复杂神情。
他们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瞟向了大殿中央,那个空出来的位置。
那里曾是十八年前,护国大将军柳霜,上朝时,所站的地方。
就在这时。
“护国大将军柳霜,到!”
随着太监总管,一声高亢的唱喏。
一个身着银色软甲,身披赤红披风的身影,在万众瞩目之下,缓步,踏入了这座,代表着大夏最高权力的殿堂。
她的脚步很稳,很沉。
每一步,都仿若踩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当她走到大殿中央,缓缓地抬起头时。
整个金銮殿,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像。
太像了。
那张脸那双眼,那眉宇间,睥睨天下的孤傲与清冷。
与他们记忆中,那个曾以一己之力,拒北燕三十万铁骑于国门之外的女人简直,一模一样。
即便是那些,曾与柳霜,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多年的老臣,此刻,看着那张脸眼中,也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恍惚与震惊。
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缓缓地站起身,那张总是深不见底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激动与欣慰。
“将军。”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
“你终于回来了。”
那个女人缓缓地抬起眼,那双仿若寒潭的凤眸,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她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无比的军礼。
“末将柳霜。”
“参见陛下。”
她的声音,清越,冷冽,瞬间将所有人都拉回了十八年前,那个金戈铁马的年代。
“平身,快快平身。”皇帝快步走下龙椅,亲手将她扶了起来“将军受苦了。”
“能为陛下,为大夏尽忠,末将,万死不辞。”
两人一问一答,一举一动,都仿若一场,早已排练了无数遍的完美戏剧。
就在这时。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从殿外,幽幽响起。
那声音很轻很冷却带着一种足以穿透这满殿虚伪的奇异的穿透力。
“好一出,君臣相宜的感人戏码。”
“不知,可否,容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外人也来凑个热闹?”
所有人都猛地转过头。
只见那个本该被全城通缉,仿若过街老鼠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金銮殿的门口。
她依旧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那张在晨光下,显得有几分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只有那双眼,亮得好比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那高坐于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和那个顶着她母亲脸的冒牌货。
是柳云霜。
她竟然,敢孤身一人闯这龙潭虎穴。
整个金銮殿,瞬间炸开了锅。
无数的御林军,仿若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那雪亮的刀锋,在晨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芒。
柳云霜却仿似未见。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与她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那双冰冷的凤眸里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片,澄澈的好比寒潭的死寂。
“你是谁?”
她缓缓开口,只问了三个字。
那个女人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她缓缓地转过身,那双与柳霜,如出一辙的凤眸,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没有慈爱,没有欣慰。
只有一种看一个让她无比失望的陌生人的冰冷的痛心。
“霜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与疲惫。
“你太让为娘,失望了。”
她的话音刚落。
一个身影,便从她的身后,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大姨!真的是您!您真的回来了!”
是柳雪。
她哭得梨花带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
那女人缓缓地蹲下身,用那只曾握过长枪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
那动作,温柔,慈爱。
“雪儿,不哭。”
“大姨回来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她说着,缓缓地抬起眼,那双瞬间变得,无比凌厉的凤眸,好比两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向了,早已僵在原地的柳云霜。
“柳云霜。”
她的声音,陡然一沉,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滔天怒意。
“勾结逆党,构陷太子,屠戮禁军。”
“桩桩件件,皆是灭九族的死罪。”
“你还有何话可说?”
好一招,先声夺人倒打一耙。
她竟想用柳雪,这颗最无辜的棋子,来当众坐实她的罪名。
柳云霜的心,狠狠一沉。
她看着柳雪,看着她那张,因为过度的激动与依赖,而显得有几分盲目的脸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疯狂上窜。
她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可她不能认。
“我只问你一句。”柳云霜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那声音,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我母亲的独门枪法,‘凤舞九天’,共一十三式。”
“你会吗?”
那个女人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而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龙目之中,也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极淡的阴霾。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