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私库夺药

作品:《夺凰:疯批嫡女靠乌鸦嘴炸翻火葬场

    不!


    还有一个地方没搜!


    凌玥眼前寒芒一闪而过!


    ——杨氏私库!


    真是讽刺!


    她生母沈氏嫁入武安侯府,这府内上下,说什么夫妻一体!


    就这样,沈家给女儿准备的厚重私产,全都被抬入了侯府库房。


    可到了杨氏,她的好父亲,却直接给杨氏开辟了私库!


    上一世,得知这些,凌玥只为生母不值。


    她用了半生爱的男人,不仅夺走了她的嫁妆,更是害了她的命!


    “走!”


    凌玥合上盒子,收入怀中,毫不停留,转身就走。


    “冰魄草,必然在杨氏那里!”


    ...


    正院,杨氏正对着铜镜,心情颇好地欣赏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


    一想到凌玥痛失养弟的凄惨模样,以及,那即将到手的丰厚嫁妆,她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砰——!”


    一声巨响,与主院相连的私库院门,竟被一股巨力生生踹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杨氏吓得尖叫一声,手中的步摇“当啷”掉在地上。


    她惊恐地抬头,只见凌玥如同地狱杀神般,踏着破碎的门板走了进来。


    杨氏看了眼凌玥身后,那煞气冲天的玄甲卫,又惊又怒。


    “你…凌玥!你好大的胆子!敢闯我的…”杨氏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尖叫。


    凌玥根本懒得跟她废话,目光如电,扫过室内。


    “搜!”


    她冷冷下令。


    冰冷的杀意瞬间充斥了整个温暖的房间。


    看到那些玄甲卫翻箱倒柜,杨氏陡然变了脸色。


    “住...住手!”


    凌玥无视杨氏扑上来撕打的泼妇姿态,轻易将她制住,甩在一旁。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妆台、多宝格,最终,落在一个看似普通的黄花梨衣柜上。


    私库那边已经安排人手在搜了。


    但,凌玥不相信,冰魄草这种千金难求的东西,杨氏会安心放在看不到地方。


    她上前,手指在柜子内壁某处有节奏地敲击几下。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一个暗格弹开。


    凌玥一步上前,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寒玉盒。


    打开盒盖,几株通体晶莹如冰、叶脉却流转着幽蓝光泽的冰魄草,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我的冰魄草!那是我的!你敢!”


    杨氏披头散发,状若疯癫,被玄甲卫死死按着,只能嘶声尖叫,目眦欲裂。


    凌玥拿着玉盒,一步步走到被按跪在地的杨氏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张因惊恐、愤怒和贪婪而彻底扭曲的脸。


    冰冷的杀意如有实质,将杨氏瞬间冻僵。


    “杨氏,”


    凌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来自九幽地狱般的寒意,


    “我弟弟若死,我要你,还有你的一双儿女,给他陪葬!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今夜…只是开始。”


    那刻骨的恨意和毫不掩饰的疯狂杀念,清晰地刺进杨氏眼中,


    复仇!


    凌玥是回来复仇的!


    杨氏所有的尖叫和愤怒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边无际、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


    凌玥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带着冰魄草,如一阵冷冽的旋风般,离开了正院。


    只留下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般瑟瑟发抖的杨氏,和一室狼藉的死寂。


    ...


    扶摇院。


    “快!”


    凌玥冲进厢房,将赤阳参和冰魄草塞到琴梅手中。


    琴梅精神大振,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赤阳参?!冰魄草?!


    她迅速接过药材,仔细查看。


    传闻是真的!


    竟然真有这种东西!


    无需凌玥吩咐,琴梅将利落架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小药炉。


    她手法快得眼花缭乱,取参切段,揉碎冰草,辅以其他几味辅药,投入药罐。


    半个时辰后,药汁翻滚,一股奇异的药香,混合着参的温厚与冰魄草的清冽弥漫开来,渐渐压过了血腥味。


    时间从未如此缓慢。


    凌玥守在榻边,紧紧握着凌瑾那只依旧冰冷的小手,恨不能将自己的命给他。


    凌瑜也紧紧贴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哥哥,小小的身体因为过度紧张而僵硬。


    药熬好了,色泽深沉,热气氤氲。


    琴梅小心地滤出药汁,用特制的玉勺,配合着尚未拔下的金针,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撬开凌瑾紧闭的牙关,将滚烫的药汁一点点渡入他口中。


    每一勺下去,都需要配合着金针的细微捻动,引导药力下行。


    这过程无比凶险,琴梅的额头再次布满细密的汗珠。


    一勺…两勺…半碗…


    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几息之后,凌瑾灰败的脸上,似乎…透出了一丝极其淡薄、几乎难以察觉的血色!


    琴梅立刻再次搭上他的腕脉,屏息凝神。


    许久,她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垮塌下来一丝,但眉头依旧紧锁着,带着深深的忧虑:


    “小姐…药力起效了!心脉暂时被强行稳住,逆冲的寒邪也被压下去了!命…暂时保住了!”


    紧绷到极限的弦骤然松开。


    一股巨大的、几乎令人虚脱的后怕和疲惫瞬间席卷了凌玥全身,她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一直死死压抑着恐惧的凌瑜,“哇”地一声,终于彻底崩溃。


    她扑在凌玥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小小的身体剧烈地起伏,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哭出来:


    “二哥…二哥活过来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然而,琴梅接下来的话,却将这劫后余生的庆幸瞬间打入冰窟。


    她看着凌瑾依旧苍白孱弱的睡颜,声音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但是,二少爷此次…元气大伤,如同被生生抽走了根基!


    这次急症虽勉强压下,不过是饮鸩止渴。寻常药物…只能续命,再难拔除病根,更别说康复了…”


    她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极其罕见的困惑和一丝惊疑,


    “而且…奴婢方才以金针引药力深入探查,发现二少爷此番急症发作如此迅猛凶险,除了情绪大恸引动旧疾外…似乎…他体内还残留着一丝极其隐晦、极其阴寒的气息!”


    凌玥霍然抬头,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瞬间被冻结!


    “阴寒气息?说清楚!”


    琴梅被凌玥眼中的寒光慑得心头一凛,压低了声音,带着不确定和惊悚:


    “是!这股气息…阴寒歹毒,与二少爷本体的毒素不同!


    它盘踞在受损的心脉附近,如同跗骨之蛆,并非此次急症自然生成,倒像是…像是被某种阴毒之物诱发或…刻意催动、加重了病情!


    若非奴婢以金针渡穴引导药力至深,几乎无法察觉!


    奴婢…还需更仔细地探查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