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记忆恢复

作品:《极致偏宠,失忆二爷成病娇小奶狗了

    “想知道?”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深不见底的眸子中,透露出冰冷的阴暗与算计。


    “等你快死的那天,我会考虑告诉你的。”


    蒋媛媛回到监房,满心都是即将离开这鬼地方的喜悦,丝毫不知,从她答应女人的计划开始,她人生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


    沈遂回房间清理干净身上的血渍后,换了身衣服去往医疗舱。


    病房内,季淮靳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带着氧气面罩,身上缠满了绷带,有的渗出血迹,呼吸微弱的几乎探查不到。


    他躺在那里,像是一个随时会破碎掉的瓷瓶。


    她小心翼翼避开他手上的伤口,轻轻握着,不敢乱动半分。


    温辰进来时,见她满心满眼只有季淮靳,一时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老天捉弄人,在两人放下芥蒂的时候又横生事端。


    “沈遂。”


    温辰朝她走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给季淮靳检查一番。


    “放心,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沈遂微微点头,但眉间的忧虑却没散去“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麻药过劲后,就会慢慢苏醒了。”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别太担心了。”


    温辰没继续待在病房,来确认季淮靳脱离生命危险后就出去了。


    沈遂在病房内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话,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季淮靳,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床上的人双目紧闭,没有半点回应。


    “季淮靳,你不是说,等我逛完咱们就回家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眼泪顺着鼻尖流淌,滴在他的手背上。


    “你怎么这么傻,我对你那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舍出命去?你不是商人吗?商人不是最重利弊吗?这么不划算的买卖你也做。”


    “……”


    “你这都救了我多少回了?你让我怎么还啊?我快还不清了季淮靳。”


    “……”


    “季淮靳,你醒醒,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你看看我,我想你了。”


    沈遂将头抵在床沿上,她很难过,却哭不出来了,从昨晚哭到现在,哭到哭不动。


    握着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沈遂抬起头,见躺着的人缓缓睁开眼,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指尖缠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不哭了……不哭……”季淮靳在睡梦中就听见女孩委屈地控诉着他,好不可怜。


    “你醒了?季淮靳……你终于醒了……”沈遂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连忙起身按下呼叫铃,随后坐直紧张地看向他。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疼不疼?伤口还疼不疼……”


    没等季淮靳回答,沈遂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着“肯定疼,你肯定疼死了……那么多血……季淮靳,你流了好多的血。”


    女孩的眼泪像是岩浆滴落在他心里,燎着疼。


    “别哭,穗穗……我不疼的,真的不疼。”季淮靳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替她擦去眼泪。


    本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被沈遂连忙按住“不行,你不能起来,你身上都是伤,温辰说你肋骨都断了两根,你必须好好在床上躺着,静养!”


    刚刚还一副小哭包的样子,这会儿教训起他都是信手拈来。


    季淮靳嘴角挂起一抹笑,由着他摆弄着自己。


    怎样都行,只要她不哭就行。


    “穗穗……”指尖缠绕着她的手指,意味再明显不过。


    沈遂拍开他的手指,虽然没哭,但语气还是哽咽的“疯子……”


    “只为你一个人疯……”


    温辰进来时,季淮靳正一脸不值钱地哄着沈遂。


    “咳咳……”轻咳一声,提醒他们收敛着点。


    “醒得比我想象的快,你这体质还真是不好搞。”


    “没办法,再不醒,我怕被淹了。”


    沈遂听出他在打趣自己,有些尴尬害羞,握着他的手放下,起身离开病房“我回房间收拾一下,你们检查吧。”


    病房门关上,原本轻松的氛围消散,季淮靳开口询问“怎么样?信封上有说什么?”


    “你还真是……不把自己的命放心上。”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叫他是真着急了,温辰也不多废话,把信封上的内容的前两条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


    “第三点呢?是什么?”


    第三点,温辰沉默了。


    自己的私心并不想告诉季淮靳,但这事迟早他都会知道。


    “温辰,你知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哪怕是以命换命你也在所不惜吗?”温辰头一次带着情绪这么问他。


    “是,只要能让她活着,好好活着,就算要我立刻去死,我也在所不辞。”


    “……”


    对上他坚定不移的眼神,温辰更沉默了,背对着他站在窗边。


    “第三点……以血为引,欢愉之时,子蛊转移。”


    他走向床边,双手撑在床边的栏杆上“季淮靳,一旦转移子蛊,沈遂一丝一毫的疼痛,你都十倍受之,而且……”


    “她的喜怒哀乐,你也要承受,她要是快乐还好,她要是痛苦呢?你的心脏受得了吗?”


    “这不正好。”


    “什么?”温辰没听明白他说的话。


    “我欠她哥一条命,我若是真死了,就算偿还了。”


    温辰要被气笑了,顶了顶后槽牙“季淮靳,你是失忆失傻了吗?你抵命?你抵哪门子命!”


    “你以为你在她面前装得一套一套的,就天衣无缝了?沈遂当局者迷,她看不清楚,但我没瞎!”


    “季淮靳,你就是个千年的狐狸,偏偏沈遂就吃你这一套!”


    温辰气得胸膛起伏,靠在墙上不停地深呼吸。


    季淮靳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温辰看着他逞强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上前搀扶一把。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平缓下疼痛。


    “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没有痛觉呢。”嘴上叨叨着,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肋骨都断了两根,你可真行,往死里打。”


    “你早就知道了。”这话是肯定句,他还以为能再瞒一段时间。


    温辰对上那熟悉的眼神,语气也正了正。


    “你终于肯承认了,季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