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地下黑庄(二)
作品:《极致偏宠,失忆二爷成病娇小奶狗了》 老人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将她砸向无尽的深渊,她抬了抬无力的手,看着上面并不清晰的暗红,心中情绪翻涌。
深吸口气后,沉缓开口“您可知,这蛊虫的解法?”
见她声音竟无半分颤抖,像是讨论与她性命无关的事,对她多看了几分。
老人沉默地摇了摇头“连心蛊是上个世纪出现的东西,我对它知晓的也不多。”
沈遂靠在栏杆上,闭着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她回过头去,那熟悉的衣角,像是季淮靳刚才穿的衣服。
不知为何,她内心有些慌乱,抬步追了过去。
“季淮靳!”
沈遂在楼梯拐角处见到了他,他静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的擂台,拳拳到肉,拳拳见血。
沈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季淮靳,我们回家吧。”伸出手去拉他。
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她体内的连心蛊。
但她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跟季淮靳回去,不要停留在这个血腥的地方,尤其是他的沉默,让她感觉到心慌。
季淮靳回握住她有些微微发颤的手,掌心包裹住,等她冰凉的指尖回温后又放开。
“穗穗,楼上有很多新鲜的东西,要不要去看看?”
没等沈遂开口,他就拉着她往电梯口走“去逛逛吧,逛完咱们回家。”
“你要干什么?季淮靳,你要做什么?”她停下脚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他低垂着头,眼中的情绪并未叫沈遂瞧见。
“穗穗,听话,去玩吧。”
沈遂摇摇头,语气有些慌,低头触及到他手上的东西,瞬间愣住。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不打算藏起来,只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声音低沉“穗穗乖,很快就结束的,等你逛完了,咱们就回家。”
伏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乖乖,别叫我的名字,会被人发现的。”
“不,你不能这么做……”她死死抓着他,不让他离开半步,眼中满是哀求“我不需要你去做这些,你会没命的!你听到没有,季淮靳!”
他一根根扒开她紧握着他的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
“你就是我的命,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一眼万年,她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告别,决绝……
沈遂被季淮靳找来的两个人拉着,不让她离开这里。她看着季淮靳抬手摘掉白狐面具,转而换上了黑犬面具,大步往楼下走去。
“季淮靳,你回来!你回来!”沈遂挣脱不开,眼泪顺着眼眶落下。
“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这么对自己……”
“……”
季淮靳置若罔闻,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地走向了擂台。
周围人看着他一步步走过去,跟裁判提了要求,季淮靳周身的气质一看就是上位者,他们也一下子提起了兴趣。
裁判们听了他的要求,商量了一下,最终同意了这场擂台,在擂台状上签了字。
落笔签字,无论台上的人提了什么要求,只要签了字,黑庄必须兑现,这也是黑庄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季淮靳看着纸上的签字,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穗穗不会出事了,她有救了。
抬头最后看了一眼楼上的人,沈遂哭喊的嗓子都哑了,顺着栏杆坐在地上,无声地朝他摇头,让他回来。
见到想见的人后,季淮靳再无牵挂,外套脱下扔到一旁,解开领口袖口挽起,戴上拳套后,准备开始。
没人知道,季淮靳曾在国外做过两年的雇佣兵,生死打杀,每一样都经历过。
这场擂台赛,在众人的欢呼中开始。
……
温辰到达酒店时,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黑庄规矩,十二点后,不再迎客。至于里面的人想什么时候出去,全凭他们自愿,就算想留在里面一辈子也可以。
他匆忙开了房,赶往地下时,只看见攒动的人头欢呼着,与之伴随的,是浓重的血腥味。
他一眼就看到了擂台上的人,已经楼上苦苦哀求的沈遂。
“……”
沈遂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季淮靳挨了一拳又一拳。
季淮靳像是不要命般,毫无顾忌地招呼着跟他对打的人。
那人是蝉联三年的擂台冠军,从无败绩,一身的块头,肌肉紧绷结实。此刻被季淮靳不要命的打法也自乱了阵脚,抬手示意要药。
黑庄的哪有什么规矩可言,他们只看结果,对此现象,在正常不过。
拳王吃了药后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冲季淮靳挑衅着“来!看你有几条命打!”
季淮靳朝他攻击过去,却被精神亢奋的拳王一把甩在地上。口中的鲜血喷出,却想感受不到痛般站起来继续攻击,毫无章法。
拳王感知到这是个硬茬,一拳又一拳地招呼着,打的他口中鲜血不对也没见他收敛戾气,一把抓住拳王恶脑袋往栏杆上撞,撞得人头破血流。
原本高贵矜持的人,此刻变得一片凌乱,满身血污,却颤抖着站起身,继续攻击。
沈遂看着季淮靳被踹倒、吐血、站起来;又踹倒、吐血、站起来,机械的重复着,直到长久地站不起来。
耳边传来嗡嗡的响声,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只剩眼前的鲜血刺激着她的大脑,让她清醒。
她张了张嘴长喊他,却又想起他付在她耳边说的话,内心痛苦而绝望。
“哇哦!”
台下一阵欢呼,沈遂撑着栏杆站起来,却见季淮靳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上满是鲜血,双腿以一种不规则的角度扭曲着,胸膛的起伏几乎看不见。
“二哥哥!”
沈遂凄厉的叫声响彻大厅,用尽全力挣开他们的控制,几乎是半滚半爬的到了擂台前。
但她过不去,只能在台下望着他,唤着他的名字,像小时候一样。
季淮靳模模糊糊地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叫他二哥哥……
是穗穗,是他的穗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