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切都有迹可循

作品:《极致偏宠,失忆二爷成病娇小奶狗了

    “我疯了?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出声,笑的肩膀都在颤抖。


    可下一秒,眼中满是偏执。


    “沈遂,疯的人是你!是你!”


    “你为什么会选择他?”


    “你疯了。”沈遂转过头去。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这与你无关。”


    “他到底有什么好?"


    “季凌轩!”


    “他杀了你哥哥!”


    “……”


    空气瞬间凝滞,这句话像把刀子,刺进她心里,手掌不断收紧,指尖几乎陷进掌心,隐隐有一丝血迹。


    原本挺直的脊背垂下几分,眼中几乎一闪而过的悲伤泄露了她此刻翻涌的情绪,却依旧一言不发。


    这是她最不愿提及的事,她已经尽力将它埋藏在心底,却还是被人赤裸裸地挖了出来。


    阿泽没想到这人能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直接这么说出来,他想去捂他嘴时已经来不及了。


    “呵……沈遂,你不是最清高了吗?怎么样?跟自己的弑兄仇人睡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啊?很爽是不是……”话音未落,脸被重重地打了一把掌,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沈遂大口地喘着气,力道之大让她的手掌阵阵发麻。


    季凌轩不怒反笑,笑得痞气“恼羞成怒了这是,那证明我没说错,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啊!!!”


    阿泽钳制住季凌轩的手感受到一股剧烈的冲击,让他没拽住,人直直地飞了出去。


    顺着力道看去,是季淮靳。


    季淮靳刚从书房出来就去找沈遂,被佣人告知二少夫人在花园散步,季凌轩也在,急忙赶了过去。


    赶到之时就听见两人有些争执,正准备过去,就听见那句“他杀了你哥哥!”


    往前走的脚步一瞬间像是被扎了根似的,动不了半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劈进他脑子里,周身血液凝固,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一滞。


    谁杀了谁哥哥?为什么季凌轩要跟沈遂说这话?


    脑海中的一些片段在情绪的刺激下逐渐清晰,还未等他将这些碎片捋清晰,季凌轩对沈遂的污言秽语彻底点燃他,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眼中的温情被戾气取代,眼底一片骇人的猩红。


    季凌轩被季淮靳踹得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身上的骨头像是要散架般。


    周围佣人见此情形,没一个人敢上前搀扶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季凌轩。


    季淮靳发泄完怒火后,内心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席卷,他有些不敢转过身去,他怕季凌轩说的是真的,那他跟沈遂就真的彻底完了。


    一点点慢慢挪动着身体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想去牵住她的手,一点点试探着。


    触及到熟悉的温度时,紧绷的情绪稍微松缓了一些。


    还好,还可以牵。


    “穗穗,你怎么样?你……”还没等他说完,心再次被高高提起。


    “穗穗!”颤抖着手去摸她的脸,他把抱住沈遂瘫软的身体,打横抱起往主楼跑。


    …………


    季淮靳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敢松泛片刻,眼眶泛红,内心情绪复杂。


    刚刚家庭医生检查一番后,说沈遂是情绪激动,才导致了昏迷,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等医生给沈遂挂好葡萄糖好,他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唯独把阿泽留下。


    “事到如今,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和沈遂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神凌厉,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阿泽见事情瞒不住,万般纠结中将当年的事告诉了季淮靳。


    “两年前,二爷原本打算在夫人生日当天在游轮上跟夫人求婚。却在傍晚被沈家大少爷叫到了宴会后厅,聊了很久。”


    阿泽回想起那天心情也是沉重。


    “彼时,夫人已经到了二爷邀约她的地方,却迟迟不见您的身影。等再发现时,沈温叙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季淮靳其实不用再听下去了,前因后果已经很明了,但他像自虐般,一定要听到那个将他伤得鲜血淋漓的真相。


    “沈小姐寻找一圈回来后,沈温叙已经坠入海中。”


    “所以,是我亲手将沈温叙推入海中,而沈遂,亲眼所见。”


    “……是”


    季淮靳已经得知真相,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伸出的手竟有些畏惧,不敢碰她。


    难怪,难怪他刚醒来时,她会对自己那么冷淡;难怪他靠近她时,一举一动会惹得她那般厌恨自己。


    难怪她会那么恨自己,恨不得让他去死。


    原来这一切,始终有迹可循。


    原来他,竟伤她如此之深……


    视线移向沈遂苍白的脸上,那种无力感将他生生淹没。


    “我欠你的,该用什么来还啊?”


    原本十分希望她醒来的心,在此刻也开始动摇。他贪恋着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希望这一刻可以多停留一会。


    …………


    茶室内,季老爷子静坐在椅子上,无声地品着茶。


    陈叔在一旁叹息一声。


    “好好的,叹什么气?”季霆川将茶杯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佛珠,一颗颗地捻过去。


    “二爷小时候就够苦的了,父母不在,一个人在国外不知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娶了自己在意的人,却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就是他的命,谁也无法干涉。”


    “老爷,您明明心里牵挂着……”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老爷子的一个眼神把话给咽了回去,重新组织措辞后开口。


    “您为什么不直接一些,反而要刻意收敛对二少爷的关心?”


    捻佛珠的手一顿,苍老的眸子闭上。


    “我丢着他不管,他尚且被视为眼中钉,若是旁人瞧出我对他的心思,这孩子的路只怕会更难走。”


    “季氏的一切迟早要靠他一个人,他身处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中,早点受些磋磨,不是坏事。”


    “可他跟二少夫人之间……”


    房门被人扣响“老爷子,二少夫人醒了。”


    陈叔照例询问了几句,便让他退下了。


    季霆川将手中的佛珠放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锦盒上的花纹样式古朴,像是从前的物件。


    “老爷,您这是?”


    “走吧,看看我这孙媳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