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玉符秘辛

作品:《三从四德遇上女尊地晶

    青晶别院的书房里,烛火摇曳至三更。


    两枚玉饰并排置于紫檀案几上。


    一枚是白日里从炎天司祭身上得来的玉符,另一枚则是谢晚舟母亲留下的玉佩。烛光映照下,两枚玉饰背面的纹路竟能严丝合缝地拼合成一个完整的图案——一株被玄铁锁链缠绕的稻穗。


    “这是……”苏沐阳俯身细观,“农圣世家的徽记?”


    “不全是。”


    谢晚舟的指尖轻轻抚过锁链纹路:“谢家祖训有言:‘禾黍本无主,天地共滋养’。这锁链是后来添上去的。”


    陈谷雨凝视着图案,青晶令符在袖中微微发烫:“看来有人想要独占农圣传承。”


    窗外忽传来一声轻响。


    苏沐阳身形如电,推窗的刹那,只见一道黑影掠过院墙。


    “是南方口音。”他蹙眉收回视线,“林家已经发现账目失窃了。”


    谢晚舟将玉饰收入怀中:“他们真正在意的,恐怕不是那些账目。”


    话音未落,六小姐匆匆推门而入,鬓发散乱:“炎天司祭在押解途中暴毙了。”


    “怎么死的?”


    “说是突发心疾。”


    六小姐压低声音:“但验尸的仵作是苏家旧识,传话说司祭后颈有针孔,中的是南疆‘锁喉针’。”


    苏沐阳神色骤凝:“锁喉针见血封喉,是林家暗卫的独门绝技。”


    陈谷雨忽然开口:“炎天司祭临死前,可曾说过什么?”


    六小姐回想片刻:“押解的侍卫说,他反复念叨‘稻穗……钥匙……’”


    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那合并的图案上。


    谢晚舟从怀中取出一把古朴的铜钥:“母亲临终前,确实给过我一把钥匙,说是开启谢家书阁之用。可谢家被抄时,书阁早已焚毁殆尽。”


    苏沐阳接过铜钥在灯下细看:“这不是普通的黄铜,掺了玄铁和……”


    他指尖轻叩钥身,“地脉晶粉。”


    他突然将铜钥靠近合并的玉饰图案。令人惊奇的是,铜钥竟微微颤动起来,散发出温润的光晕。


    “这是地脉感应!”六小姐掩唇轻呼。


    陈谷雨眸光微动:“书阁或许不在了,但地脉……永远都在。”


    她望向谢晚舟:“带我们去谢家故居旧址。”


    半月后的深夜,落霞镇谢家废墟。


    月光如练,洒在焦黑的断壁残垣上。


    荒草萋萋中,谢晚舟站在曾经的书阁遗址前,手中的铜钥泛着越来越强烈的光芒。


    “就在这里。”


    他循着铜钥的指引,走到一处看似寻常的石阶前。


    当铜钥触碰到石阶上某处凹陷时,地底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


    石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向下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陈年尘土与书卷的气息。


    通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四壁刻满农事图谱。


    正中石台上供奉着一卷以金丝编成的书册,封面正是那个被锁链缠绕的稻穗图案。


    谢晚舟展开书册,第一页赫然写着:


    《地母农经?补遗》


    其下有一行清隽小字:


    “农之道,在养地力,在顺天时,在利万民。若为私欲所困,终将反噬其身。——谢氏初祖谨记”


    陈谷雨轻抚书页:“原来农圣世家真正的传承,一直藏在地脉之中。”


    苏沐阳忽然指向墙角:“那里还有东西。”


    那是一口檀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卷书册。


    最上面一卷的封皮上,写着一个令人心惊的标题:


    《永昌十二年疫病实录》


    谢晚舟展开书卷,越看脸色越是苍白。


    上面详细记载着当年南方突发瘟疫时,谢家如何研制出解药,而林家如何将解药占为己有,谎称是自家秘方进献朝廷,借此跻身皇商之列。


    “原来如此……”他指尖发颤,“林家是怕这个秘密泄露。”


    窗外忽然火光乍现,将废墟照得亮如白昼。


    一个阴冷的声音自外传来:


    “谢公子,有些东西,不该现世的就该永远埋在地下。”


    数十名黑衣人已将废墟团团围住,手中弓弩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为首之人摘下面具,正是林七。


    “把书交出来,或许能留个全尸。”


    火光跃动,将林七的面容映照得阴森扭曲。


    他指间轻捻着一支泛着幽蓝寒光的毒箭,目光如冰冷的钩子,死死锁住密室入口:


    “谢公子,令堂在天之灵若是有知,恐怕也不愿见你为这几卷旧纸赔上性命。”


    谢晚舟将《地母农经》紧紧护在身后,声音沉静似水:“林家为掩盖当年罪行,连对谢家的救命之恩都能痛下杀手,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林七嗤笑一声,眼中尽是讥讽:“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他抬手一挥,身后黑衣人手中弩箭齐刷刷抬起,寒光凛冽,尽数瞄准密室深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地底猛然传来隆隆巨响。


    整片废墟剧烈震颤,墙壁上那些古老的农事图谱次第亮起,泛起幽幽青光。


    “地脉……地脉醒了!”六小姐失声惊呼。


    陈谷雨指尖流转着淡青光芒,与壁上光华彼此呼应:“不是苏醒,是守护。”


    她转向林七,声音清冷:“你们当真以为,谢家先辈会选择一处普通地穴来存放圣物?”


    话音未落,地面轰然裂开数道缝隙,青莹莹的地脉灵气喷薄而出。


    触及灵气的黑衣人接连惨叫着倒地,他们手中的弩箭竟在瞬息之间锈蚀成粉。


    林七脸色骤变:“撤!”


    “想走?”苏沐阳袖中银针如雨激射,瞬间封住退路,“既然来了,不妨留下做客。”


    陡然,一支冷箭破空袭来,直取谢晚舟心口。


    陈谷雨闪身相护,怀中青晶令符光华大盛,竟将那箭矢震作齑粉。


    暗处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又一道身影颓然栽倒。


    “还有埋伏!”六小姐催动白晶之力,一道柔和而坚韧的结界在众人周身筑起。


    谢晚舟趁乱将经书贴身收好,低声道:“随我来。”


    他指尖在石台某处轻轻一按,墙壁缓缓移开,现出另一条幽深通道:“此乃先祖预留的逃生之路。”


    四人迅速潜入密道。


    就在石门隆隆闭合的刹那,外头传来林七气急败坏的怒吼。


    密道蜿蜒向下,最终通往一座隐秘的地下祭坛。


    坛心矗立着一尊地母神像,掌中所托,正是那束熟悉的稻穗图腾。


    “这里,才是谢家真正的圣地。”


    谢晚舟轻抚神像基座上斑驳的刻文,语气肃穆,“《地母农经》有载,此地脉节点,可感应天下农事兴衰。”


    陈谷雨将掌心轻覆于神像之上,闭目凝神:


    “地脉在哀鸣……北方的饥荒,南方的瘟疫,皆在侵蚀地脉本源。”


    苏沐阳仔细检视祭坛四角的晶石,眉头紧锁:“这些晶石的能量,已近枯竭。”


    “只因真正的滋养之道,失传太久。”谢晚舟缓缓展开经书,“《补遗》篇中明载,当以轮作之法养其地力,以堆肥之术沃其土壤,而非一味索取,竭泽而渔。”


    就在此时,祭坛猛然剧震,头顶土石簌簌崩落。


    “他们在强行破阵!”六小姐勉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结界。


    陈谷雨当机立断:“经书必须立刻转移!”


    “不必了。”


    谢晚舟却径自走向神像,将经书郑重置于地母掌中。


    “请地母见证,谢家愿将此圣典,公之于世。”


    经书触及神像的刹那,整座祭坛华光大放。


    无数金色文字自书页中飞旋而出,如流萤般没入四周岩壁,与地脉融为一体。


    “这是……”苏沐阳震惊地望着眼前奇景。


    “经书已与地脉相合。”


    谢晚舟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从今往后,凡真心侍奉大地、敬畏生灵之人,皆可在地脉之中获得农耕真谛。”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密道入口彻底坍塌。


    然而祭坛却在沛然青光笼罩下,岿然不动。


    地面之上,林七凝视着完全塌陷的废墟,面沉如水:


    “速报家主,谢家传承……已归于地脉。”


    而在地底深处,四人凝望着岩壁间流转不息的金色铭文,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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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仅仅是序幕。


    真正的农圣传承既已回归地脉。


    千年来被世家垄断的农耕至理,终将如春风化雨,惠泽天下苍生。


    五更钟响,宫城在深秋的晨雾中苏醒。


    女帝被内侍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接过那封八百里加急的密报时,指尖在锦缎袖口下几不可察地轻颤。奏报上墨迹未干:落霞镇地脉异动,谢家遗址坍塌,炎天司祭暴毙。


    “传朕旨意,”她的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快马,召陈谷雨、谢晚舟入宫。”


    数日之后,晨光初透,谢晚舟跪在紫宸殿冰冷的金砖上,陈谷雨站在边上。


    女帝将密报掷于案前,沉香木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


    “谁准你们在落霞镇闹出这般动静?”


    陈谷雨抬眼迎上天颜:“陛下,落霞镇之事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要毁尸灭迹。”


    她自袖中取出那卷《永昌十二年疫病实录》,“请陛下御览。”


    女帝纤细的手指翻开泛黄的书页,越往下看,脸色越是阴沉。


    当读到林家冒功的记载时,她猛地合上书册,金镶玉的书角在案几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单凭这些陈年旧纸,就想定当朝皇商的罪?”


    “若加上这个呢?”谢晚舟取出那枚合并完整的玉饰,“炎天司祭临死前提到的‘钥匙’,指向的正是林家与神殿往来的证据。”


    殿外忽然传来通报声:“陛下,苏沐阳苏医师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苏沐阳捧着医匣疾步入殿,青衫还沾着晨露:“臣连夜查验炎天司祭遗体,确系中‘锁喉针’身亡。而能在禁军押解途中下手……”


    他略一停顿:“朝中必有内应。”


    女帝眸中寒光乍现:“好,好得很。一个皇商,竟将手伸到朕的禁军中来了。”


    她忽然转向谢晚舟:“朕记得,林家与谢家原是世交?”


    “曾是。”


    谢晚舟语气平静如水:“永昌十二年瘟疫,谢家举族研制解药,林家负责分发。谁知他们暗中扣下大半,谎称存量有限,抬价售卖。”


    陈谷雨接话:“更将配方稍作改动,以‘林家秘方’进献先帝。谢家前去理论,反被诬陷窃取药方。”


    殿内一时死寂,只闻更漏滴答。


    女帝缓缓起身,走到谢晚舟面前:“你要朕为谢家平反?”


    “臣不敢。”谢晚舟垂首,“只求陛下明察秋毫,莫让忠良蒙冤。”


    “明察?”


    女帝冷笑:“你可知如今边境不稳,南方税赋占国库七成?此时动林家,便是动摇国本!”


    “正因为国本动摇,才更要刮骨疗毒。”


    陈谷雨抬头直视天颜:“陛下可曾想过,为何北地连年饥荒?为何南疆瘟疫不断?地脉哀鸣,皆因民生多艰!”


    “放肆!”


    玉镇纸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划过陈谷雨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陛下息怒。”苏沐阳急忙上前,“陈长老一时情急……”


    女帝忽然沉默。


    她看着陈谷雨脸上的血痕,又看向谢晚舟紧握的拳头,竟低笑出声:


    “你们倒是……情深义重。”


    她转身望向殿外渐亮的天光:“朕可以给谢家一个公道。”


    在三人惊诧的目光中,她一字一句道:“但你们要替朕做一件事。”


    “请陛下明示。”


    “去江南。”女帝眸光幽深,“替朕查清,林家这些年究竟吞了多少不该吞的东西。”


    她将一枚玄铁令符放在案上:“记住,朕要的不是正义,是账本。”


    朝阳初升时,三人退出紫宸殿。


    苏沐阳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囊,为陈谷雨细致地处理伤口,轻声道:


    “陛下这是要借刀杀人。”


    谢晚舟望着宫门外等候的马车:“也是给谢家机会。”


    陈谷雨抚过脸上的纱布,目光坚定:“那就去江南,把这潭水搅得更浑些。她要钱。”


    马车驶离宫门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暗处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林七对着心腹低语:


    “传信江南,备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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