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作品:《娘娘媚骨天成,帝王将相皆俯首

    小太监吓得缩着脖子,膝盖都在发颤:“是、是厉害的……奴才也不明白怎会……好在、好在童嬷嬷到死,也没把咱们供出来。”


    “倒是条好狗。”


    崔南姝紧绷的肩背松了松,指尖却死死攥着帕子,眼底翻涌着阴翳——可云熙那贱婢,怎么就杀不死?


    她咬着牙暗忖:看来在军营那鬼地方待了些时日,这贱婢倒真长了几分能耐。


    念头刚落,她忽然猛地站起身,鬓边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不行,你现在就去给侯爷递个话,让他去太后跟前替本宫求个情。再这么禁足下去不行!——本宫歹还得喊她一声表姑母不是?”


    最后那句“表姑母”,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小太监不敢多言,忙不迭应着,便躬身退了出去。


    殿门合上时,还能听见崔南姝重重一哼。


    童嬷嬷死后,伙房再没来过新的管事,官兵们却长期驻扎在这儿,营地里的空气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些日子,被拖进士兵帐中的姑娘越来越多。


    白日里她们是挑水、劈柴、淘麦麸的杂役,夜里便成了任人摆布的玩物。


    真成了“营妓”。


    谁都清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反抗的念头刚冒头,就被同伴眼神里的恐惧按了下去——


    前几日那个挣扎得最凶的姑娘,被砍断了腿,扔在马厩,连眼睛也被剜去了一只,如今还不知是死是活。


    晚上,士兵们的帐子亮着晃眼的烛火,烛影里混着调笑、打骂与撕心裂肺的哭喊,偶尔还能听见瓷器砸在地上的脆响,就像黑夜里的魔鬼……


    这夜,姑娘们缩在各自的帐中,没人敢真的合眼。


    巧姐和阿青的帐帘突然被“哗啦”掀开,冷风裹着酒气灌进来,一个腰别大刀的精壮小兵站在门口,粗声指着阿青:“你,去给那个帐里送壶酒。”


    “巧姐,我怕……”阿青死死攥着巧姐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巧姐拍着她的背,指尖却冰凉——她能做的,只有无声的叹息,还有,祈祷阿青遇到个有点良知的好人吧!


    面对小兵的威压,阿青没法,只能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壶沉甸甸的酒,一步一挪地挪到帐前。


    掀帘的瞬间,便见帐内三个男人正敞着衣襟喝酒,酒气混着汗臭扑面而来。


    她后背倏地窜起一股寒意,腿肚子都在打颤。


    阿青只想放下酒就跑,刚转身,后领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攥住,猛地拽了回去。


    “小蹄子,跑什么?”一个黝黑的士兵搂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已然在往她衣襟里探,“还得本大人请你不成?”


    阿青浑身一僵,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哈哈……”士兵被推得踉跄一步,随即目露凶光,抬脚就往她胸口踹去,“敢推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剧痛让阿青立马清醒了几分,刚捂着胸口爬起来,领子就被另一个瘦小的士兵攥住,像拖牲口似的往帐中央拽。


    他故意把阿青往地上摁,又猛地扯着往上提,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圈,阿青眼前金星乱冒,胃里翻江倒海。


    眩晕中,一道寒光闪过——


    那士兵拔出大刀,在空中一划,阿青身上本就破烂的衣裙“刺啦”裂开。


    从领口到腰侧撕成两半,布料垂落的瞬间,她下意识去抓,指尖却触到一片温热——是血。


    “啊——”她尖叫出声。


    定睛一看,腰肢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正顺着皮肤往下淌。


    最后一个高个子士兵走过来,指尖蘸了点她腰上的血,放在嘴里舔了舔,笑得露出满口黄牙:“还敢逃吗?”


    阿青缩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求求你们……放过我……”


    “放过你?”高个子士兵抬脚碾过她的手背,“伺候好爷们,便能让你少受点罪。不然,老子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懂了?”


    刚经历殴打和恐吓的阿青,此刻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抖得不成调:“懂……懂了……”


    “既懂规矩,就该听话。”高个子士兵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起来,又狠狠一撕——


    本就破烂的衣裙彻底散成碎片,只剩一件肚兜和一条单薄的底裤还挂在身上。他指了指案上的酒壶,“给爷们斟酒。”


    阿青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每走一步,腰上的伤口都像被火烧。


    她拿起酒壶,一部分酒液被抖在案上。


    三人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她身上游来荡去,从她流血的腰肢,到她因恐惧而起伏的胸口、手臂、大腿……


    每一寸都让阿青觉得皮肤像被针扎。


    “把那破布也脱了!”瘦小的士兵舔了舔嘴唇,眼神猥琐得让人作呕。


    “大人……我……”阿青刚想求情,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老子的话你敢不听?”士兵揪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给你脸了是吧?”


    屈辱像潮水漫过心口,阿青闭着眼,一把扯下肚兜,又褪下底裤,赤裸的站在帐中,羞愤欲死。


    三人发出淫邪的哄笑,猛地将她掼在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阿青才被像丢垃圾似的扔出帐外。


    身上只剩几块挂着的破布,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又青又肿,嘴角淌着血,混着口水往下滴。腰上的伤口被蹭开,血顺着大腿往下流。


    旁边帐帘被一只颤抖的手掀开,又猛地被另一只手拽了回去。


    阿青瘫在地上,手指摸到头上的歪斜的木簪,死意涌上心头。


    死了,就不用再受这种罪了。


    就在这时,帐内传来那几个男人的调笑:“那个黑丫头其实不错,皮肤虽然黑点,但五官周正,又高又瘦,玩起来肯定比这丫头带劲……”


    阿青猛地睁开眼。


    云熙妹妹!


    那个总把药膏塞给她、煮热汤、烤土豆给她的云熙妹妹。


    还问信不信她的云熙妹妹。


    不能……绝不能让这些肮脏之人碰她!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攥着木簪爬起来,疯了似的冲回帐内。


    案上还放着那把划开她衣服的大刀,她一把抓过刀柄,朝着离得最近的高个子士兵砍去——“我跟你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