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与嬴政促膝长谈
作品:《拿命跟秦始皇玩梗》 “宣大人?”宫门内的宦官用他那小胖手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嘴里嘀咕着,已经十多日了!这是宣瑾在没有任何召见下第一次进宫!
他原以为宣瑾和大王吵了架,不会再主动来了,没想到她今日竟然来了!
他瞬间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变重了,连忙提起裙摆,在宣瑾还没发现他时,飞速地跑到了嬴政所处的启元殿中。
此时的嬴政正在殿内看着奏疏,便被往日里来传话的宦官所吸引,他气喘吁吁的,话还说不完整,只听他用着颤抖的语气说:“大王,宣大人来了,现下……现下已经到了抄手游廊了!”
抄手游廊?那岂不是快到启元殿了!
嬴政抓着竹筒书的手紧了紧,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亦或是两者都有,他露出了难舍难分的表情,遂缓缓放下书,面带笑容,眼神也变得柔和很多,看着那宦官说:“寡人知道了。”
宦官面对嬴政这十日来的第一次敞露心扉,心不由得蹦蹦直跳,上班的苦累终于因此消减,于他来说,嬴政开心他的日子就好过,过去他总板着脸,好似谁是他的仇人般,真是让他们这些奴才望而却步。
看来宫里的人说的没错,宣大人就是舒展大王紧皱眉头的良药!
一分钟后,宣瑾出现在启元殿殿外,里面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人,空气安静的可怕,似乎能听见蜡烛闪动的声音。
“大王?”宣瑾轻轻叫着,可殿内竟然传来了微乎其微的回声,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于是她不等有人说话,便擅自迈过了门槛,走了进来,她腰间的玉铛轻轻作响,成了此刻唯一的动静。
“卡擦——”
宣瑾听力不算好,可这里实在是安静,一点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敢确定,这种声音绝对不是她发出来的,她朝着声音发出地走着,蹑手蹑脚地走。
嬴政轻轻“啧”了一声,他在责怪自己竟然连藏也藏不好,还能不小心踢到屏风,发出声响。
否则宣瑾是不会这么快就找过来的!
“有人吗?”宣瑾皱着眉,就在又以为是她幻听的时候,她看见了素色屏风上的影子,那影子身材挺拔,着长袍,戴发冠,正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
嬴政?他没事儿躲在屏风后面干什么?想吓唬她?
她上前走了一小步,便见那影子往后退了一点,像是害怕她发现他,她望着这个嬴政,想伸手触摸,却又克制住了。
而对面的嬴政简直与她一样的操作,他也是能够看见她的影子的,在这面屏风之上,清晰得显现了她的身影,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她了,以至于见到她的影子都那么开心。
可是,他(她)不能摸。
宣瑾低头一笑,像是在笑自己,也好像是在笑他。
她假装没看见,直接从屏风前面拐弯了,边走边喊着:“大王?大王您在哪儿啊?”
嬴政听见她呼叫的声音不禁撇了撇嘴,心说“切,十多日了才来见寡人,这会儿找不到寡人知道急了?”
他以为自己躲得极好,因为宣瑾绕了三圈也没发现他,直到她绕第四圈的时候,嬴政才忍不住走出去,结果殿内空无一人。
嗯?什么情况?她人呢?
呵,成了寡人找她了?
嬴政大步流星地走着,他就不信了,这屁大点儿的宫殿,宣瑾能藏出花来。
他快速地绕着宫殿行走,结果竟然没有发现她的一点踪迹,他觉得奇怪,便放慢脚步,很快他就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是玉铛!是他送给她的玉铛!
嬴政瞬间明白了,在他极速走路的时候,耳朵是无法收到附近声音的,而当他放缓脚步,仔细去听,就能听到!
玉铛的声音很明显,只要佩戴它的人有挪动,它就会发出声音来。
知道这个原理的嬴政就有了底气,慢悠悠地向前走,听着从某人身上发出的声响,他忽然停下,某人也忽然停下,他忽然挪动,某人也忽然挪动。
“啊——!”
宣瑾这次是没跑成,一转身的功夫,她的额头便撞到了一面厚厚的“墙”,撞得她生疼。
不对啊,她记得这里没有墙啊!
紧接着,她竟然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等等,这不是墙,这是人的胸膛!
宣瑾慌张抬起头来,就与一双温柔却又疏离的眼睛对视上,她连忙后退,却忘记了身后是屏风,她的脚踝碰到了屏风,将她绊了一下,可她却没有立刻跌在地上,因为有人用炽热的手撑住了她的后背。
嬴政身子向前倾,他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小心,竟然能被屏风绊到,而他也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竟会去扶她。
这个姿势非常之“惬意”,宣瑾的细腰被嬴政的手覆盖了大半个,她的双眼盯着他的双眼,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住了,两人都没有什么动作。
“那个……”宣瑾的脸马上变得红扑扑的,可她竟然没有主动起身,而是提醒身前之人。
嬴政略显慌张,快速地将她“扶回正轨”,让她站稳,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一瞬间,他的手就如同被热水烫了般,非常的不好受。
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怎么他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宣瑾更是大汗淋漓,明明一点也不热的地方,现在居然让她出了一身的汗,叫她内心躁动,难以平复。
水,她需要喝水!
宣瑾选择做第一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人,她绕开嬴政,来到桌案之前,用他常用的杯子为自己倒了水,咕咚咕咚喝了三杯。
好不容易退下了大汗,她回过头去时,发现嬴政还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法术定住了身。
她拿着杯子,叫了声“大王”。
“嗯?”嬴政下意识回过头,回应了她一下。
宣瑾有些出乎意料,她以为嬴政不会有应答的。
“您喝吗?”问的时候,宣瑾已经替他倒好了水,拿到了他的眼前,很容易看出,嬴政略显局促,他缓慢地接过水,一饮而尽。
……还想喝。
宣瑾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接连给他倒了三杯,他都喝了,一滴没剩。
“咱们……坐下聊聊?”宣瑾试探性地问。
嬴政:“好。”
聊聊,这十多日,他最想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而且他想从宣瑾嘴里听到。
宣瑾搬了垫子到他对面,没有像之前一样距离他一米开外,这种场面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自从她与嬴政成为君臣关系,她就已经主动改变了这样的坐法,可是今天她竟然连想都没想,就按照以前的方式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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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后悔,想要坐下,却怕坐下后遭到眼前人的嫌弃,她毫无攻击力地问:“我……可以这么坐吗?”
这何止是毫无攻击力,简直还带着点祈求的口吻,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完全是因为眼前的人是嬴政!
嬴政从刚才起就看着她,很意外她会这么问,但短暂一想,他们的关系确实不像以前了,所以她才会表现得不确信。
“当然,你想怎么坐都可以。”嬴政微笑着回她,心说只要别坐在他的头上,他怎么都可以的。
“你……近来过得好吗?”嬴政语气轻轻地问,再用温柔的目光看她,完全搅乱了她的心思。
宣瑾迟了几秒回道:“我……还不错,有时看看书,有时去照顾病了的闵嬷嬷,还有时经营店铺,当然了,我还要留下一部分时间,来上早朝。”
闵嬷嬷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在她店铺开起后的第二年就病倒了,她一直照顾她,却在十日前被告知闵嬷嬷只剩一月光景了。
嬴政也听说了,所以他是能理解宣瑾的,她抽不开身,无法抛下与她相伴多年的闵月,所以见他的次数自然就少了。
“大王呢?过得……可好?”宣瑾沙哑着嗓子问他,因为她一说到闵嬷嬷,她的内心就无比煎熬,老是想哭。
“好。”他说。
轻飘飘的一个字,好似暗藏了什么感人的话,宣瑾再看他的时候,眼中已含着热泪,她看到昔日年轻的嬴政,现在已经有了短短的黑胡子,脸上的皱纹也比从前多了。
如果他化妆的话,这点一定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可是他现在纯素颜,这点就显而易见了。
嬴政微笑着看她,她容貌依旧,不见半分变老,对此他早就已经接受了,不等他说话,宣瑾便先开口道:“大王,我新得一护肤秘诀,您要试试吗?”
任何新奇的事物嬴政都不会拒绝,她以为这次也一样,可嬴政却摇了摇头。
“等你回来,再给寡人试。”嬴政认真地看她。
早在今日下午,王翦就已出发至前线,而她不会骑马,王翦便让她半夜坐车,次日早上便可看见他大胜的场面。
宣瑾对此只能无奈摇头,她就说嘛,抵挡谋反势力,怎么可能等到第二天才出兵,不应该是消息一来就立即做出反应吗?
原来是王翦顾及她,猜到了嬴政的意思,又知道她的本事,所以特意为她想出来的方法。
“听说……你问了王翦生辰?”嬴政再次开口问。
宣瑾点头:“是啊,我超好奇的。”
“是因为他的出生日期在历史上没有记载吗?”
一句话,果断斩断了他们来之不易的和平谈话,嬴政这么问……他是不是又联想到了他们曾对他说过的未来秦朝?
“你不用担心,寡人没有别的意思,”嬴政顿了顿,“只是我们太久没见,寡人需要找点话题。”
宣瑾怔住了,她很悲伤,因为她的缘故,让高高在上的嬴政这么费力找话题,他只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而已,而她却不能完成他这普通的愿望。
“对……”
“你无需道歉的。”嬴政打断她的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可向来这三个字都是无用的,他不喜听,而她也无需说。
“你能来,寡人很开心。”为此开心的现在还在暗自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