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猝不及防的吻

作品:《野兽的法则【娱乐圈】

    清脆的两声敲门声。


    “小野姐,餐点到了。”


    夏兮野轻笑一声,作势从牧斯年身上起来。


    可男生的呼着心脏疯狂跳动的热气,一切情愫都已经被逼到临界点,


    “啧,”


    他一把将夏兮野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摁住她的头,吻了上去。


    门没有被推开,餐食推车和服务生都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没听到里面的传令,她们不能进去。


    包间里很安静,甚至漏不进一点风声,牧斯年的力气比夏兮野想的要大许多,她想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男生吻得很急躁,没有什么耐心,像是已经隐忍了许久,直到将夏兮野的嘴唇咬出了血痕。


    “姐姐..”


    牧斯年依旧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夏兮野才发现自己照着苏臣的法子似乎是玩过头了,所以也就只能将计就计,耐着性子摸了摸他的脑袋,闷着嗓音应答着他。


    “姐姐,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你想了解我。”


    “了解我的秘密,对吗?”


    “可是…”


    牧斯年仰着头,喉结滚动得十分明显,眼睛湿湿地盯着夏兮野的眼睛:


    “你要给我我想要的,”


    “我才能告诉你。”


    女人深呼一口气,轻声问着:


    “所以,你还想要什么?”


    “你。”


    “你..”


    “叛徒…?”


    姜蝶扶住一旁的白墙:


    “不可能…不可能..”


    “过来,姜蝶。”


    苏臣懒得和她废话,对她勾了勾手指,姜蝶便下意识往他那边走去了。


    这是一种恐惧之下的肌肉记忆。


    “现在。”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明白了吗,孩子。”


    “明…明白了。”


    白想声盘起手臂,坐在一旁阴阴地看着。


    作为三年的盟友关系,尽管已经破裂了,但是他真的没想到姜蝶会根本不顾这些情感,直接对他下死手。


    要不是他及时屏住呼吸,趁姜蝶的意识不算清醒蒙混过关,他现在恐怕已经两只脚踏进阎王殿了。


    脖子上的勒痕现在还让他的喉咙里生出异物感,难受得紧。


    “节目录制第三天,你去做什么了。”


    苏臣问问题听不出太多的疑惑感,反而像是在下达一个又一个的命令。


    “第、第三天…我忘了是哪天了..”


    听到这个回答苏臣立马变了脸色,他十分不满地捡起地上的绳子,折成较粗的一整根,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一鞭甩在姜蝶的身上。


    很亮的响声回荡在别墅里,麻绳与衣衫接触的地方,姜蝶的手臂连接着腹部的皮肤瞬间渗出了血。


    女生疼得身子抖得厉害,却害怕得一声不吭。


    “记起来了么?”


    “记起来了。”


    姜蝶不敢结巴,更不敢抬头看苏臣的脸色,多年以来被完全被压制的记忆让她能做的只有服从。


    这个男人和裴妄不一样,裴妄再恨她,也是当过警察的人,动手是有轻重的,她料定他再怎样也不会把她弄死,尽管害怕,但知道自己尚有口气可以喘喘。


    可是,苏臣…


    就是个疯子。


    “我,我收到老大的直接指令,让我在剧场里杀了夏兮野。”


    “ta略过我,直接给你的命令?”


    “是,”


    姜蝶听出苏臣声音里的怀疑,立马跪了下来:


    “千真万确,我没有骗你,”


    “‘狐狸’,你知道我是不敢骗你的…”


    “我当然知道。”


    苏臣冷笑一声:


    “剧院熄灯那半个小时里,有多少猎人一起来了。”


    “大约…十几个吧,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次的任务是悬赏式的,谁先得谁领赏。”


    姜蝶赶紧又说道:


    “但老大给了我单独的线索,她说我这几年埋伏得很好,就告诉我夏兮野可能会往后门跑,因为后门有接应她的车,所以我就追了上去..”


    “结果你发现后门,包括整座后山,都没有夏兮野的身影。”


    白想声淡淡开口了,


    “对吗?”


    姜蝶抬起头来,畏怯地看了眼白想声的眼睛:


    “……对..”


    苏臣冷冷地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但当姜蝶往向他时,便又不敢停顿,接着往下讲:


    “然后,然后老大就让我结束卧底身份了。”


    “这么突然?”


    “对,就,就这么突然。”


    “好,那就再说些我还是不知道的。”


    苏臣坐在了沙发上,仰着头靠在靠背上:


    “裴妄和我说,是你杀的他父亲。”


    “三年前的那场事故,竟然是你的手笔,我倒是没想到……”


    “说说吧,你瞒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姜蝶抬起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


    “裴妄当年追我们追得多紧,你应该是知道的。”


    “那时候我正在后台,跟着夏兮野那么多年,组织里很多人的行为也很反常,我总感觉那天会出大事。”


    “果不其然,我收到了‘狮子’传给我的消息,让我在会场现场帮助他们逃跑。”


    “他们手里只剩一把枪。”


    “你着急立功。”


    苏臣一针见血。


    “我、我让狮子把枪给我,让他们从哪来的,往哪回去。”


    “而我则在暗处,用枪打死了裴胜。”


    “现场那么多人,为什么要杀裴胜。”


    “夏兮野和裴胜有过节。”


    “无论是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并没有开枪,但是查起来,她也绝对会被列为嫌疑人。”


    “就算不是凶手,也会带有指使的嫌疑。”


    “这样就能给‘狮子’他们的逃跑争取更多的时间。”


    “而且,裴胜是裴妄的爹。”


    “这起案件要查的话,已经抓着线索打算捣毁组织的裴妄,就需要回避了。”


    啪、啪。


    清脆的掌声。


    白想声扭头看向苏臣,见他正坐起身来,一下一下地鼓着掌,脸色和悦了不少。


    “这才是我带出来的‘猎人’。”


    “不过..”


    男人的声音又阴森起来,他走到姜蝶面前,握紧绳索又给她结结实实的一鞭。


    “你没向我汇报?嗯?”


    又一鞭。


    姜蝶咬牙硬生生扛住。


    “哦…我知道了。”


    男人的紧皱的眉头又松开了:


    “你,是想越过我,坐到我位置上?”


    “没有!没有,苏臣,我没有!!”


    姜蝶抓住苏臣的衣角,死死地抓着:


    “我什么都说了,我没有想瞒你,是,是..”


    “是什么?”


    姜蝶的神色看起来极其挣扎,她的汗水与发丝交缠在一起,最后狠心一闭眼:


    “是老大不让我告诉你!”


    声音响彻整个客厅,久久过后,余音还留存在每个人的大脑皮层,无法消撤。


    “多久的事?”


    苏臣的头发垂下来,看不清他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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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很久了。”


    姜蝶咬了咬下嘴唇,不敢看他。


    “有,几年了…”


    “你自己回房间吧,”


    男人抬起头来,神色看似萎靡了一些,却仍然不乏锋利的目光,


    “别想着逃。”


    “我..我我不会再逃了..”


    随着姜蝶的离去,白想声起身,将大片的落地窗的厚帘拉开,阳光照了进来,边边角角生长着攀缘的蔷薇,带刺的根系与叶片牢牢扎在外墙上。


    “看样子,’猎‘早就开始怀疑你了。”


    他拍了拍手,面向苏臣。


    “我有想过,但没想到是派姜蝶监视我。”


    苏臣轻轻呼了口气:


    “幸好是姜蝶,不是…她。”


    “谁?”


    “林曼曼。”


    “她也是知道我要报仇的人。”


    “是’猎‘的人?”


    “嗯,和姜蝶一样,是我属下的’猎人‘。”


    白想声疑虑深了些: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猎‘里面,除了你,我们还有一个能接应咱们的人?”


    “不,”


    苏臣摇了摇头:


    “她拒绝帮我报仇。”


    “是一个…能够为我保守秘密,但依然在为’猎‘办事的人。”


    “糊涂!”


    “这样的事怎么能告知别人?”


    苏臣扫了他一眼:


    “不用你们管。”


    “不行,”


    白想声拉住苏臣的手:


    “这太危险了,那个人随时会告密,我们的计划就完了。”


    “要完也是我完,她不知道我和你们结盟的事。”


    白想声暂时松了口气下来。


    “除了…”


    淡淡的话语招来警觉的风声,白想声蓦地看向他。


    “她好像察觉到一些..我和夏兮野的事了。”


    暮色带着些余温,暖着粼粼的海平面与远处的山头,巷口大道的电线杆上停留着零落的几只乌鸦,它们从一台黑色豪车的天窗上飞过,落下几飘泛着彩色光棱的黑色羽毛。


    裴妄从车盖前拣起一根,看了看,又丢在了花坛里。


    下午迎检时他被临时通知去了一场投资专家会谈,所以没和谢随之打上照面。


    裴妄抬手看了看时间,六点半,距离晚上七点的晚餐还有半小时,从这儿开车到会所,应该能提前到。


    “裴总,刚才散会到时候李总没找到你,他和我说,想邀请您参加明天夜里银椰滩的邮轮晚宴。”


    邓年气喘吁吁地跟过来,裴总总是这样,一下了会就走得飞快,生怕被什么看着心烦的小鬼给缠上。


    “半年前他们那什么游艇俱乐部就喊过我一次,这下又是什么邮轮晚宴。”


    裴妄坐进车里,不屑地撇过头去。


    “是啊,”


    邓年坐上驾驶座,系着安全带:


    “前段时间还和我们不对付呢,怎么又时不时邀请您去这又邀请您去那的,次次被拒绝还嬉皮笑脸贴上来,这算什么?”


    他回过身去看了看自己的老板:


    “李氏的示好吗?”


    裴妄没说话,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车窗的扶手,沉默地看向天边的晚霞,如火烧光了半边天际。


    “他是有什么在那等着我呢。”


    邓年噤声,握住方向盘老老实实地开始开车。


    “那..裴总,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拒绝?”


    “不。”


    裴妄闭眼养神:


    “先不管,吊着他。”


    “磨得他心急如焚,再等他亲自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