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一波三折

作品:《难道我不像剑修?

    霍钦刚回到客栈,就得知周自衡和席冰漪决定在汤临待一段时间。


    一个说:“一枝雀和于望舒的爱恨情仇不容错过。”


    一个说:“汤临的风土人情也得好好体会。”


    霍钦:“……”


    在他耳中,这话就变成了:


    周自衡:“有逸闻趣事,得看。”


    席冰漪:“害怕回家,先拖。”


    要不是他刚刚得到了一点关于父亲的消息,否则他一定要把这两个人全丢出去。


    一枝雀跟在霍钦身后,提到了他在酒水里下了“一枝春”的事。


    他从怀里掏出解药递给周自衡和席冰漪,收获了席冰漪惊讶的目光。


    “你们西域的毒药都是一枝什么什么的吗?”


    一枝雀耿直道:“并非如此,只是这两种毒药都是同一个人发明的而已。”


    周自衡的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向那顶遮盖面容的斗笠。


    但他没有贸然询问。


    虽说一枝雀跟在霍钦身后,好像一副被“招安”的样子,但他可没忘了对方是如何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把店小二杀了的。


    ——这客栈到现在也没人招待客人,掌柜也没出现过,周自衡甚至怀疑掌柜是不是也被一枝雀杀了。


    周自衡还不知道,霍钦给于望舒吹了整整一夜的笛子,这才把一枝雀带回来解毒。


    霍钦是打算把这事烂在心底谁也不说的,谁知道耿直孩子一枝雀开口就道:“霍钦已经吹……”


    话还没说完,霍钦赶紧捂住他的嘴,面对周自衡狐疑的目光,笑着解释道:“吹了一夜冷风。”


    他不给一枝雀说话的机会,接着道:“城外乱葬岗,有一处于望舒的墓。”


    席冰漪眨眨眼睛,有些奇怪道:“于望舒不是长安人士吗,怎么会葬在这里?还是乱葬岗?”


    一枝雀把霍钦的手拽下去,憋着气解释道:“那里没有望舒的遗体,她真正的长眠之地在长安。”


    “但她的家人不许我去祭拜,甚至还不许我进入长安……”


    “所以我就找了个地方,立了块木牌祭奠。”


    对着空空如也的坟墓吹了一夜笛子的霍钦:“……”


    周自衡看了看咬牙切齿的霍钦,又看了看一枝雀,问道:“所以,于望舒身中剧毒归家,是真的?”


    这下轮到一枝雀沉默了。


    他已经答应霍钦会为三杰讲一个故事,所以也只是沉默了一会。


    “我是西域的‘玛索’,用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说,叫做叛徒。


    我的主人是一枝,我只是她手底下的一个药人,生命的意义就是为她试出世间最狠的毒药。”


    ……


    “雀,你吃下的毒药没有一百种也有八十种了,即便是你,也没办法判断出哪一种最毒吗?”


    一枝用染着丹蔻的指甲捏住雀的下巴,表情有些森然。


    雀老老实实回答:“主人,我觉得都挺毒的。”


    一枝冷哼一声,把他的头撇向一边。


    “没劲。”她起身离开,“为什么就是没有一种毒药,能够像他伤害我一样……”


    ……


    “打住。”席冰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自衡嘲弄:“这还不简单?一枝肯定是被哪个男人伤透了心,她以为自己是中毒了才会心痛,所以执着要发明出一模一样的毒药,对不对?”


    听着周自衡的话,霍钦和席冰漪纷纷露出恶寒的神情。


    一枝雀却点点头:“是的,一枝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毒药。”


    ……


    但很显然,人心之毒,毒过西域百倍。


    无论多痛苦的伤痛都被时间治愈,一枝所受到的伤害,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会发作一二。


    她的伤口结疤了,雀也就失去了作用。


    或者说,一枝将自己的伤痛具象成雀,每次一见到他那张脸,她就总想起自己那段痛苦的、愚蠢的感情。


    只要雀出现在眼前,一枝的伤口就永远无法愈合。


    她将“毒”转移了。


    她必须把雀送走,才能彻底“解毒”。


    ……


    “再等一下。”席冰漪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掩耳盗铃,这就是掩耳盗铃吧!”


    “伤害她感情的又不是你,为什么要因此恨上你?”


    江湖三杰脑门上不约而同顶着四个字:“莫名其妙!”


    一枝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直接跳过自己和一枝是如何相处的:“反正就是,她想把我杀了,但我又不想死,所以逃出了西域。”


    “但是临走前她给我下了永远没法解开的毒。”


    “这种毒使我的面容俱毁,同时也让我维持在十六岁的年纪永远无法衰老,无法死去。”


    “我给这种毒取名叫‘一枝雀’。”


    一枝雀跳过齐老是如何救治自己的事,在三人期盼的目光中说起了于望舒。


    “望舒她生性跳脱,热爱冒险。初见时,我以为是哪个江湖侠客的女儿,却万万没想到她来自长安于氏。”


    或许是有些羞怯,一提到于望舒,他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一段话说得支支吾吾,好像很不好意思。


    最终,一枝雀实在说不出口,交给周自衡一份花笺,只留下一句“去姑苏酒家”,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周自衡手里捏着这份轻飘飘的花笺,实在不明白一枝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感觉好像亏了。”他看着花笺神色凝重。


    “一枝春这一副恩爱的模样,我一瞧就知道他和于望舒是两情相悦。”


    周自衡心说,这哪还有什么爱恨情仇?这全是恩恩爱爱!


    这还不如他主人一枝的故事有看点呢!


    席冰漪一听这话,就知道周自衡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她劝道:“也就是去酒家瞧一眼罢了,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霍钦也没说什么,于是周自衡捏着花笺左看右看,还是决定去姑苏酒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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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苏酒家就在汤临的城东,不费多少力气,三人就看见酒家飘扬的旗子。


    只见得一座飞檐斗拱的木楼,楼高三层,檐角蹲着石雕貔貅。


    旗杆是整根铁杉木所制,碗口粗细,顶端的青底酒旗在风里猎猎作响。


    起了这么一个温婉如水乡的名字,扑面而来的却是肃杀壮阔。


    隆冬时节,打酒的人不少。酒香直往周自衡鼻子里钻,未尝一口也能感觉到其中的辛辣。


    一个店小二笑脸迎上来:“几位大侠,是来打酒的吗?”


    周自衡亮出花笺,开门见山:“一枝雀叫我们过来,说有好酒和故事相送。”


    霍钦看了一眼周自衡天衣无缝的笑容,相处久了,都能免疫他的胡言乱语胡作非为了。


    店小二细细看着花笺,确定并非作假,连忙躬身请道:“您几位先上二楼休息片刻,我去喊掌柜的来。”


    周自衡三人刚挑了间包房坐下,就有人上了三碗好酒,还佐了点牛肉,招待不可谓不丰盛。


    没过多久,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就敲响房门走了进来。


    “您三位都是一枝雀的朋友吗?”胖掌柜看着很和蔼,笑眯眯地问。


    周自衡点头,再次拿出花笺。


    他还没掏出来呢,就见胖掌柜脸色骤变,一改和煦,阴沉凶狠道:“给我把这三个人拿下!!”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钻出许多拿着刀枪剑戟的黑衣人,将周自衡三人团团围住!


    局势急转直下,几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困住!


    胖掌柜冷笑连连:“一枝雀那个小畜生,砸坏了我三家分店,现在还有胆子叫你们过来?!”


    周自衡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三个被一枝雀彻彻底底摆了一道!


    现在想想那哪里是害羞的支支吾吾,明明就是干了天大的坏事,自己实在说不出口啊!


    席冰漪连忙解释:“不是!我们不是来捣乱的!”


    胖掌柜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指着周自衡道:“不是来捣乱的?那他说什么‘好酒好故事’相送?”


    “我看你们和一枝雀一样,都心怀不轨居心不良!!”


    席冰漪连忙瞪了眼周自衡。


    周自衡讪笑:“这真的是误会……”


    “我们就是想听听他和于望舒的故事,他自己又不肯说……”


    胖掌柜听到“于望舒”三个字,冷笑更甚:“于望舒?一枝雀那个臭小子还有脸提于望舒?”


    “想当年,他害得人家被西域追杀,差点没命回家,他也有脸提!”


    周自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他不爱听一帆风顺的爱情故事,这种曲折又爱恨交织的情节才是他的最爱啊!


    周自衡不顾围困的刀剑兵器,给胖掌柜倒了一碗酒借花献佛:“您详细说说?”


    胖掌柜吹胡子瞪眼,直接把酒碗掀翻:“干什么!这是我的酒!!”


    “想听故事是吧,你们三个留下来给我干三天活,我就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