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看看吗？小樱抬头透过厚重的云朵窥见月儿的微光，心底冒出回去上东区的想法，她目光落到阴暗处的搅局者。


    “搅局者，我们顺路去17C看看吧。”小樱握紧手中的封印之杖，她心里有股不太好的预感，她缓慢地强调自己的感受：“那里可能会发生一些糟糕的事情。”


    与小樱搭档过数次的搅局者，明白对方不是说假话的人，抚摸手腕的通讯器，冷静道：“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嗯！”


    距离目的地越近，小樱不安感加重，魔力随着主人的想法，突破建筑物来到屋内。


    “你给我滚开！”


    高声到破嗓的嘶哑声音比魔力感知更快一步被小樱听见，顾不上身后的搅局者，小樱推开未上锁的房门，屋内浓烈的血腥味进入小樱鼻尖。


    还有声音，来得及！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风牌带起无尽的凉意冲向屋内，小樱紧随其后，入目便是一位身形不高不小的男子，手持一把流淌着血液的小刀。


    血液来源显而易见是，用双手抵抗凶器的梅格，血液浸透浅绿色的衣袖，小樱微抬手指，风朝着男人挥舞小刀的右手扎去。


    男人露出吃痛的神情，见闯入进来手持特色魔杖的小樱下意识拔腿就跑，然而风没有顺着他的愿，干净利落地把人绑起来，在地面上砸出闷声。


    “魔法使。”劫后余生的梅格语气带着点哭意，神色恍惚脸色苍白明显受到了惊吓，双臂上持续流血的伤口加重了她的不安。


    她受过最严重的伤，不过是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关节处流血。


    “我好疼啊。”


    “没事的，我这里有急救药物。”


    小樱没有给地上的男人分去多一个眼神，半跪在梅格的身边，使用小刀切割开梅格手臂的衣物。


    被鲜血浸透的衣物布料黏在血肉处，在梅格疼痛的低呼中，小樱小心翼翼地解开衣物下的伤口。


    刀口较小，但很深伤口略多。这种深度，需要进行缝合了。


    小樱与斯蒂芬妮学过如何紧急处理在哥谭经常出现的刀伤与枪伤，面对梅格的伤口也有心里准备。


    拿出随身携带的医疗物品，稳稳地抬高梅格的双臂，绷带按压上持续出血的伤口，动作轻缓。


    同时安慰着脸色发白的梅格：“我先给你止血，不要害怕。”


    感受手臂被温暖的手掌握住，梅格在小樱沉稳的语气中缓缓点头，压抑手条件反射式的抽动，让小樱专心处理伤口。


    “魔法使，做完初步的止血后，送她去最近的诊所。”搅局者联系最近的诊所做好接收伤者的准备，往地面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走去。


    身着凌乱，像是在街头流浪过一段时间，衣物角落处有植物刮蹭过的痕迹。身前的衣物沾染大片的血迹，裤子上隐约有着几个脚印。


    眼神恍惚，不像是被毒藤操控失去理智的模样。搅局者很快在蝙蝠电脑中查询到男人的身份。沃尔·雪莱36岁男性无业游民，又多次抢劫商店饭店等先例，被列为低危观察对象。


    普通至极，哥谭街上一抓一大把，抓到的人罪行指不定比沃尔·雪莱更严重。


    搅局者面不改色地搜索沃尔身上的物品，只找到一个透明外壳的打火机，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无比，可所谓是穷到极致。


    不是九头蛇的人。搅局者割下隐约发绿的布料，朝身后过来的小樱挥手，风牌松开了对男人的束缚。


    在面对哥谭深夜中赫赫有名的角色，沃尔丝毫看不出刚才挥刀夺人性命很厉的模样，卷缩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有的人以脆弱为诱饵骗取进攻的机会，有人却是期望得到敌人的放过。小恶不断的沃尔明显是第二种。


    鞋尖轻踢沃尔的背部，面对此类人她们一向没有好表情，俯视对方声音压低：“谁让你来的？”


    哥谭所属的大帮派不多，在上东区的也就那几个，搅局者慢悠悠地报着名字，脚上力气一点点加大。


    但意外会比安排的计划，更快到来。


    搅局者嘴中吐出稻草人的名号，地面上的沃尔像是触及到不愿回想的记忆，身体颤栗的频率更加巨大，他粗喘气脸上露出难受与痛苦的表情。


    猛然起身，抓住被搅局者抛在半空中的打火机，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把打火机塞进口中，牙齿重重地咬下，咔嚓破裂的声音响起。


    鲜血与诡异的绿色气体从沃尔口中喷射，被反应迅速的搅局者遮挡在披风外层，还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一点绿色的气体。


    视觉顿时扭曲起来，耳边传来滴答的水声，随后是布鲁斯与提姆的背影，以及看不清面容的芭芭拉与卡珊德拉，充满失望的言语刺向搅局者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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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适合这里。”


    “住嘴。”


    【搅局者！】


    “搅局者！”小樱伸手抓住露出痛苦的搅局者，脸上充满直白的担忧，温暖的魔力包裹住面前的人，强行驱离体内奇怪的气体。


    魔力好像对非能量体也有用处，不多时恢复冷静的搅局者屏住呼吸，双手拉扯小樱与地面上的男人往后几步，来到梅格依靠的地方。


    “这个是……”小樱皱眉回忆学到的东西，风把那一小块区域圈起来。


    她试探地询问：“之前说过的，由稻草人制作出来的恐惧毒气吗？”


    “嗯。”脑海中浮现刚才见到的画面，细细颤栗的身体暗示着恐惧药剂对她的影响，搅局者手指用力掐住中心，在疼痛中道：“逃跑多时的稻草人，再次出现了。”


    “稻草人？”


    坐在树干上的毒藤收回视线，可惜没看见魔法使用出其它能力。


    “毒藤，和植物同化记忆的你，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


    回到地面上的毒藤发出声冷笑，“放心，为了共同的目标。”


    她来到燃烧许久的火堆中，水浇到火焰根部，很快地面上只存在湿哒哒的纸片，在水声中漫不经心的开口。


    “不过你的家伙，已经被新来的人抓住了。可惜啊，那些资料你是拿不到了。”


    “看看你心中最真实的样子。”


    “呵，放心我会把成品药剂送到你手中。相信鼎鼎大名的克莱恩博士能在计划开始前，获得自己最想要的数据吧。”


    “地址。”


    稻草人放下手机，抬起苍白憔悴的脸庞，与面前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对视。


    “明日把另一份资料送到实验中。”


    “在我们救出你的时候，这场交易就不能终止，你的需求越来越多了。”男人用力踢向桌子，在噪声中警告着。


    站起身的稻草人冷漠，“嗯。”


    他空洞的眼神看着一个月前，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打断他与蝙蝠侠争斗的男人。


    “你们的计划和安排，在我面前就像毫无遮挡的玩具。偷东西这种小手段躲不过我的。”稻草人没有把多余的眼神分给面前愤怒的男人，直径离开昏暗的房间，在门口处留下最后一句话。


    “明天早上八点，我要在实验室中，看到希克斯·贝尔的研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