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也就随便解释两句
作品:《说好的金丝雀呢,金主怎么跪了》 何子谦脸上的欣喜瞬间被冻结,受伤地后退一步,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鸣鹤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过来给你们打一声招呼。”
他急切地重复自己的名字:“我叫何子谦,我爸是何立秋,上次我们还在陈叔叔的宴会上见过。”
“那时候我给你敬过酒呢,你那时还朝我笑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吗?”
何子谦小心翼翼地看着顾鸣鹤的脸色,手指绞紧衣角。
时清徵:.......
他还以为能听到什么豪门恩怨或者狗血故事呢,结果就这?
顾鸣鹤被何子谦充满回忆感地描述弄得一愣,似乎在努力翻找着什么记忆。
过了一会他才恍然大悟道:“哦......”
何子谦:“你记起我了?”
“不认识。”
顾鸣鹤语气干脆,冷漠,还带着些不厌烦。
随后揽住时清徵的肩,动作亲昵地将人带走了。
“别挡着我们。”
说罢,脚步未顿地从何子谦旁边绕了过去。
顾鸣鹤刚开始还以为真是哪家需要给点面子的世家小辈,想着给点面子应付一下,结果就真的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角色。
何子谦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原本乖巧温顺的面孔上有一丝扭曲。
目光死死盯着顾鸣鹤,眼中闪过不甘心和偏执。
明明是他从小就喜欢鸣鹤哥哥的,凭什么鸣鹤哥哥对他爱搭不理?
他身边跟着的那个人又有什么好?
不过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罢了,不过是声音好听了一点。
他有自己那么喜欢鸣鹤哥哥吗?他对鸣鹤哥哥是真心的吗?
方才躲在鸣鹤哥哥背后一句话都不敢说,鸣鹤哥哥怎么可能真喜欢这样的人。
虽然这么想着,可眼神中还是明显带上几分妒忌,不过更多的却是羡慕。
“鸣鹤哥哥.......”
时清徵虽然没有回头,但也能感受到背后有人一直在盯着他。
但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顾鸣鹤一边走一边跟时清徵嘟囔:“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还真以为我妈给我生了个弟弟呢。”
“你真不认识他?”
时清徵瞧了顾鸣鹤一眼。
顾鸣鹤被时清徵这一眼瞧得一激灵:“我的确认识他,不过没见过几面,根本不熟!”
他刚才只是怕那个何子谦死缠烂打,所以才说出根本不认识他的话,想让他赶快滚。
时清徵点头:“嗯,不熟,叫你鸣鹤哥哥。”
顾鸣鹤感觉心一紧,忙解释:“我爷爷跟他何家老爷子又交情,以前见过几面。”
“嗯,那你还对他笑。”
“之前我跟他们何家有一个合作,一起参加过宴会,那时候他跟在他爸旁边来给我敬酒,所以我才有那么一丁点印象。”
说着,他还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就那么一丁点。”
时清徵笑了一下:“先生别紧张啊,我就随便问问,又没说什么。”
顾鸣鹤傲娇脸:“我也就随便解释两句而已。”
顾鸣鹤说着,眼珠子一转:“时小徵,你是不是吃醋了。”
意识到有这种可能,顾鸣鹤唇角开始压不住了。
时清徵:.......
“先生觉得呢?”
顾鸣鹤亲昵地靠近他:“我的心在你那呢~”
时清徵哼笑一声:“先生的心要是不在我这,我就收拾你。”
顾鸣鹤眼神委屈,但说话时又透露出得意来:“时小徵,你越来越凶了。”
时清徵:“........”
顾鸣鹤美滋滋地道:“不过我喜欢。”
时清徵微笑,但什么都没说。
.......你不喜欢一个试试呢?
吃完饭之后,顾鸣鹤扯着时清徵就往外面走,美其名曰:散步消食。
这儿附近有一条江,江的两岸都是繁华的商业区和中央商务区。
从江边看去,还能看见天和集团的几栋大厦。
远远都能看见那大楼上白色发光的“天和集团”大字。
时清徵还没有真正静下心来去观察这座城市。
这个时间点来江边散步的人不少,甚至还有跳广场舞的大妈。
老远都能听到那动感的音乐,连走路的脚步都无意契合了节奏,让人有些别扭。
时清徵忽然停住了,静静地看着江面,江面上满是霓虹,倒映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他的眸色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鸣鹤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靠在江边石栏上,也不看江,就含笑看着时清徵。
“时小徵,你还没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呢。”
时清徵:“你很关心这个?”
“我就是好奇,毕竟在乎一个人就是要关注他的一切。”
时清徵没说话,双手搭在面前的石栏上。
晚风撩起他的头发,顾鸣鹤能闻到时清徵身上的香味。
是洗发水的味道,和他的一样,都是柠檬清香。
“我以前......”时清徵开了个头,还没进入正题就顿住了。
顾鸣鹤竖起耳朵听。
“嗯哼,然后呢?”
“然后......算了。”时清徵话锋一转。
顾鸣鹤扬眉道:“时小徵,你这可就没意思了,话说一半算什么,钓着我?”
“不太想说,下次吧。”
“行吧。”顾鸣鹤搭在时清徵肩上的那只手轻轻蹭了下他的侧颈。
“那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 顾鸣鹤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时清徵还真被勾起了好奇心。
顾鸣鹤小时候能是什么样他想象不出来。于是很自然地歪过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顾鸣鹤也不扭捏,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坦荡: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跟那些胡同里窜的小混混比也就好上那么一丁点儿。”
他和宋燕归,靳云封那帮家伙,都是穿开裆裤就认识的交情。
尤其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几个半大男孩凑一块儿,那叫一个无法无天,臭屁得能上天。
学着评书里拜把子,桃园结义那一套玩得可溜了,还非得歃血为盟。
但是血是没有的,偷了他爸酒窖里的好酒当血酒,差点没被打断腿。
整天嚷嚷着要拯救世界,匡扶正义,看谁不顺眼就自封正义使者去替天行道。
最后没少被家里揪着耳朵拎回去。
有一次还还异想天开搞什么秘密基地,把宋燕归家后花园的假山掏了个洞,结果一场大雨给淹了。
顾鸣鹤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了,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全是黑历史。
“看出来了。”时清徵忍不住笑道,“顾先生现在也不是什么安生的主儿。”
“有吗,我现在其实很沉稳。”
时清徵煞有其事道:“最开始一段时间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顾鸣鹤凑到人耳旁笑道:“后来你发现不是了?”
“对,是先生原形毕露了。”
顾鸣鹤今晚出来穿的是休闲装,和时清徵的还是同系列。
两人都是姿色出众,引得路人频频看去。
时清徵:“先生,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