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神经毒素发作

作品:《说好的金丝雀呢,金主怎么跪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刚才那通电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个月前,她在碎洲端掉了黑潮公司的一个港口,刚完成清场,一支装备精良的小队从暗处杀出,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江南月最开始只当是哪个不小势力想趁火打劫。


    一场短兵相接的激烈交火后,才发现对方的火力凶猛,战术配合更是默契突击,绝非寻常黑帮或散兵游勇的雇佣兵能比。


    最后凭借绝对的人数和火力优势,他们成功压制了对方,并在一片狼藉中.......俘虏了一个人。


    对,只有一个。


    其他人,包括那个让她印象深刻的领队,都在混乱中成功撤离了。


    事后审讯,才得知这竟是个天大的乌龙。


    虽然未从那个俘虏的口中问出什么消息,但江南月高度怀疑这支小队隶属于某个大国极其隐秘的情报机构或特种作战单位。


    他们接到一份线报,称当晚这个港口将有黑潮公司进行一批极其敏感的军火交易。


    于是精心策划了这次突袭行动,准备人赃并获。


    谁曾想就在他们行动前半个小时,江南月已经快刀斩乱麻,把港口给抄了。


    黑潮公司的人死的死、跑的跑、抓的抓,港口瞬间易主。


    这信息断层,直接导致这支官方队伍一头撞上FK武装。


    万幸的是,江南月这边人多势众、装备也足够硬,而对方显然也非抱着必死决心来的。


    激战虽烈,最终却奇迹般地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亡。


    而让江南月念念不忘的,是对方那个领队的惊鸿一瞥。


    虽然戴着面罩看不清全貌,但露出的那双眼睛就足够吸引人,更别提那勾勒出的紧实腰线和修长双腿.......


    啧,馋人。


    当然,江南月绝不会承认自己当时有那么一瞬间的见色起意。


    其实,对方能成功撤离,除了本身实力过硬,未必没有江南月暗中放水的成分。


    她又不傻,既然看出了对方可能隶属官方,又有什么必要跟大国官方结下死仇?


    脑子进水了才这么干。


    象征性地抓一个“舌头”了解情况就够了,真要全歼了对方小队,后续的麻烦非得她头疼好久。


    于是,她大手一挥,只把那个被手下摁住的倒霉蛋打包带走了,直接塞进了碎洲一个据点,派人严加看管。


    结果回国后,江氏集团那场大清洗让她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时清徵那边关于幽灵组织的“正事”。


    她早就把这个关在碎洲的人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要不是刚才心腹下属十万火急地汇报,说那个倒霉蛋,被人救走了,江南月可能要下辈子才能想起这件事


    江南月靠在椅背上。


    跑了也好。


    反正自己这边没打死他们一个人,还管了那家伙快一个月的饭,没饿死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严格来说,是对方先动的手,自己只是正当防卫加抓了个舌头了解情况,最后还让他跑了。


    这剧本,就算对方找上门来,她也能理直气壮地掰扯清楚。


    没找他们要这个月的伙食费和住宿费,已经是她大发慈悲了。


    她甚至有点小得意,觉得自己处理得简直天衣无缝。


    既没结死仇,又没惹上大麻烦,还白看了一场帅哥,虽然只看了半张脸。


    想到这里,她心情又愉悦起来。


    ——


    顾鸣鹤回到半山庄园时已经很晚了。


    他坐在车里,远远就看见卧室的灯是灭了。


    时清徵睡下了。


    顾鸣鹤在门口站了一会,却没有推门进去。


    他现在心绪有些乱。


    喜欢?


    在宋燕归提出这个词之前,他以为自己对时清徵是喜爱。


    手握在门把上,迟迟没有打开门。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想今晚换个地方睡。


    就听见卧室里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顾鸣鹤心忽然一颤,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一样。


    于是也不再犹豫,推开门走了进去。


    卧室内没有想象中的暗。


    窗帘大开着,屋外的月光恰好落了进来,照的室内有些朦胧的亮。


    时清徵没有坐在床上,而是盘腿坐在地上,靠着墙。


    手机就落在一旁。


    顾鸣鹤不确定时清徵有没有醒,因为他是闭着眼的。


    可顾鸣鹤心里有一个预感,时清徵没睡。


    他踏着月光,慢慢的朝时清徵走了过去。


    随着他的靠近,时清徵也睁开了眼睛,抬眸看向顾鸣鹤。


    屋外只有寥寥几颗星子,但他的眼中似有星河。


    顾鸣鹤喉间动了动,声音低沉:“怎么坐在这?”


    如今已经入秋,下了几场雨,天气有些凉了。


    时清徵在和江南月分开后就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


    身子有些虚脱,浑身无力,头脑昏昏沉沉,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幻痛。


    让他从困顿中一次又一次的清醒。


    是神经毒素又发作了。


    距离上一次神经毒素发作才不过两个月,这是时清徵始料未及的。


    以前基本是半年才会发作一次,如今倒是越来越频繁了。


    “没......没什么。”时清徵声音有些暗哑。


    因为先前有研究所的药物压制,所以如今的状况缓和了些。


    但还是有些难以忍受。


    每当这时,时清徵都不太习惯身边有人。


    看着顾鸣鹤似乎是去打算开灯,时清徵出声制止:“别开。”


    顾鸣鹤动作一顿,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转而屈膝半蹲在时清徵面前。


    这人怎么了?


    时清徵半眯着眼,一只腿向前伸着,一只腿屈膝,单手搭在上面。


    姿态闲散。


    他一直在看顾鸣鹤。


    不知是不是受到黑暗的影响,顾鸣鹤看着时清徵总有一种陌生感。


    时清徵尽量不在顾鸣鹤面前露出异常,只要顾鸣鹤方才打开灯,一定能看到此时时清徵的苍白面孔。


    顾鸣鹤伸手去拉时清徵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时清徵指尖动了动,还是没躲。


    可顾鸣鹤的手伸出去一半又顿住了,不知还要不要继续。


    就在这犹豫的时间,他们俩指尖不小心抵到一起了。


    一阵酥酥麻麻。


    原来是静电了。


    时清徵指尖一颤,手指往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