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比你家那位会哄人
作品:《说好的金丝雀呢,金主怎么跪了》 时清徵走到柜台边,对着那位老板道:“你最近还好吗?”
老板闻声立刻放下抹布,站直身体,眼神带着恭敬,点头道:“挺好的,先生。”
时清徵点点头,语气平淡却带着分量:“嗯。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
“好,好的!谢谢先生!” 老板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连连应声。
时清徵不再多言,转身推开了面馆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江南月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地跟了出去。
她看着时清徵的背影,又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简陋的小店,忍不住问道:“这个老板?”
时清徵脚步未停,声音顺着风飘过来:“以前在FK行动部跟着我的,后来重伤,不适合前线了,就退下来做后勤,这是他自己选的。”
江南月想起店里的场景,撇撇嘴:“啧,你这前下属,生活得还挺......朴实无华啊。”
她实在说不出“贫穷”这个词,但意思差不多。
FK行动部的不至于这么穷吧,他们FK待遇挺好的啊。
“嗯,他自己的选择。” 时清徵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行吧,人各有志。” 江南月无奈地摊手。
看着时清徵越走越快,丝毫没有等她或再聊的意思,她赶紧快跑几步追了上去。
“哎!等等!”
她扯住时清徵的胳膊,不死心地继续推销,“我说真的!喜欢男的女的都无所谓!我那地方包罗万象,啥样的都有!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别急着走啊,一起去玩玩嘛,放松一下,我在这边也没几个认识的人,想玩都找不到伴......”
“没空。” 时清徵干脆利落地甩开她的手。
“啧,你这人油盐不进啊。”
就在这时,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正好驶过。
时清徵毫不犹豫地抬手拦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留恋。
出租车尾灯闪烁了几下,很快汇入车流,消失在街道尽头。
江南月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啧啧”几声,摇了摇头。
她走到停在路边那辆暗红色超跑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然后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看着时清徵离开的方向,低声感叹:
“唉,还是太年轻啊,不懂得享受人生的乐趣。”
引擎轰鸣声响起,一道红色流光驶离了这片街区。
————
蓝品会所,私人包厢。
顾鸣鹤推门而入时,一股烟味混杂着酒精和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咙发痒。
水晶吊灯下,光线迷离暧昧,空气里仿佛飘着一层淡蓝色的烟雾,缭绕升腾,直冲天花板,让整个空间都显得影影绰绰。
颇有几分群魔乱舞,修仙问道的荒诞感。
宋燕归和靳云封早已到了,正和几个其他家族的纨绔二世祖们围坐在牌桌旁,吆五喝六地打着牌。
筹码散落,酒杯半空,气氛喧嚣而颓靡。
顾鸣鹤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抬手示意侍立一旁的服务生,让他把排风系统开到最大。
服务生立刻躬身应下,悄无声息地去操作。
顾鸣鹤这才在沙发区找了个相对清净的位置坐下,与这片喧嚣格格不入。
“哟!顾哥来了!” 眼尖的几人立刻停下手中的牌,脸上堆起热络得近乎谄媚的笑容,纷纷出声招呼,语气亲热得仿佛真是多年未见的亲兄弟。
宋燕归那头标志性的长发不见了,却还是留着一定长度,在后脑勺能扎起一个不长的小揪揪。
然后配上他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更添几分邪气。
他抬眼看向顾鸣鹤,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即朝身后角落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一个一直安静站在阴影里的男孩闻声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年纪很轻,身形单薄,面容姣好得近乎脆弱,皮肤在迷离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正是时下很多人追捧的那种精致易碎的类型。
他端着酒杯,步履轻盈地走到顾鸣鹤面前,微微躬身,声音清亮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顾总,我敬您一杯。”
顾鸣鹤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见,修长的手指径直伸向果盘,慢条斯理地捻起一颗红枣,放在指尖把玩。
男孩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依旧得体,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很快调整过来,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姿态倒也算干脆利落。
随后,他握着空杯,识趣地后退了小半步,垂首侍立在顾鸣鹤斜前方不远不近的位置。
见男孩杵在那儿,顾鸣鹤却毫无反应,一直留意这边的宋燕归不乐意了。
他甩出手里一张牌,对着顾鸣鹤的方向扬声笑道:“傻站着干嘛?顾总难得来一趟,你倒是拿出点本事哄哄他呀!把他哄高兴了,要什么没有?”
这话立刻引来牌桌上一片暧昧的附和与哄笑:
“就是就是!顾哥,这小孩多周正啊!”
“比上次那个懂事多了!”
靳云封也叼着烟凑热闹,他吐出一个烟圈,隔着烟雾朝顾鸣鹤挤眉弄眼,揶揄道:
“对啊顾哥!这小东西瞧着就乖,软绵绵的,肯定比你家里养的那个会哄人。试试呗?”
他话音未落,只见顾鸣鹤手腕一抖,指尖那颗红枣“嗖”地一声,精准无比地砸在靳云封的脑门上。
“哎呦喂——!”
靳云封猝不及防,痛呼一声,捂着瞬间泛红的额头跳了起来:“顾哥!你砸我干嘛?!疼死我了!”
顾鸣鹤眼皮微抬,又从果盘里慢悠悠地拈起一颗更大的红枣,在掌心漫不经心地抛接着笑意不达眼底:
“你要是喜欢这种乖的,自己留着玩,扯上我做什么?”
“我......我不好这口啊顾哥!” 靳云封委屈地揉着额头,感觉脑门肯定起包了。
他看着顾鸣鹤手里那颗随时可能再次飞来的暗器,头皮发麻,立刻祸水东引,指着宋燕归嚷嚷:
“都是他,宋大出的馊主意。人也是他找来的,不关我事啊!”
宋燕归被点名,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和好心被当驴肝肺的表情:
“天地良心,我这不也是看鸣鹤最近清心寡欲,想给他添点情趣嘛。”
顾鸣鹤终于将那颗在掌心抛玩的红枣送到嘴边。
“咔嚓”一声,咬下一小口,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他眼风扫过宋燕归,又落到那个局促不安的男孩身上,幽幽道:“我的事,还用得着你来操心?”
说完,他对着那个一直僵硬站着的男孩,随意地摆了摆手。
男孩如蒙大赦,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脸上强撑的笑容也垮了下去。
他飞快地朝着顾鸣鹤的方向鞠了一躬,连头都不敢抬,几乎是贴着墙角,脚步慌乱又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包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