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任务把脑子做坏了

作品:《说好的金丝雀呢,金主怎么跪了

    看清楚来电,顾鸣鹤的眸光都严肃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示意时清徵先离开。


    时清徵被扰了兴致,耸耸肩直接出去了。


    顾鸣鹤没有第一时间接电话,而是等电话响到第三次时才接。


    他拿起电话,没有坐下,而是倚在桌边,听对面的描述。


    随后语气懒散地问:“所以''万岁''现在已经入境了?”


    顾鸣鹤转头望着窗外,看着已经沉下来的夜色。


    此时还有一些佣人在花园里,几个聚一起,似乎是在闲谈。


    “确认,情报处那边已经启动了监控程序。”


    “这样也没多大用啊。”顾鸣鹤的目光从窗外收回。


    “万岁的资料我们所知甚少,一味排查没有任何用处。”


    对面的中年男人道:“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当他不存在?”


    万岁——那个曾经在国际暗网上连续数年霸占榜首的顶级杀手,近两年却如同人间蒸发。


    业内甚至流传着他已经退出江湖的传言,甚至也有人说他死在任务中了。


    如今这个危险的变数突然出现在京城,绝非巧合。


    顾鸣鹤的指尖抵住桌角:“他不会随意出手的,这里可是A国,万一他是来旅游的呢?。”


    国际排行榜上的那些顶尖杀手一般出没于赤洲或者碎洲等动乱地区。


    A国境内突然出现一个顶尖杀手,很难不引起关注。


    “白鹤,你态度给我放端正点。”对面男人严肃了起来。


    顾鸣鹤:“我说的是事实,他近两年没怎么出现过,所以我们没必要死盯着,我们与他又没过节。”


    “我们只是查一下他的下落罢了,要是他能早日离开自然是再好不过,毕竟最近京城可不太平,万一他也是冲这件事来的。”


    顾鸣鹤问道:“他的行动目的是什么,怎么突然来A国了?”


    “好像与与''幽灵''组织有关,具体原因仍在查。”


    “所以啊,局长,我猜他就是路过。”


    对面被他这话噎了一下,随后开口:“先别说他了,这次找你还是因为顾砚川那边有行动了......”


    顾砚川是顾鸣鹤的二叔,主要管理顾家的一些海外业务。


    顾鸣鹤的眼神瞬间变了,收起了那一丝散漫。


    “风控部检测到三笔异常的跨境转账,总金额超十亿。”


    “我会趁机调查清楚的。”顾鸣鹤道。


    沉默几秒后,对方又忽然转移了话题。


    “听闻你昨日带回了一个人?”


    顾鸣鹤坐回桌前,手指搭在桌沿:“怎么,局长你连这点事都要管?”


    “那倒不是,这是正常流程,因为你的身份保密级别高,所以更应该小心。”


    “我想我这一点私人社交的权利还是有的吧。”顾鸣鹤坐到了椅子里。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这边会彻查他,这次也只是跟你知会一声。


    你也是第七局的老人了,这规矩应该懂,每牺牲一名特工都是我们的损失,特别是像你这样的。”


    顾鸣鹤一副好商量的模样:“局长,我知道分寸,另外既然你们这么担心,就查呗,我这边没问题。”


    “嗯。”


    挂了电话后,顾鸣鹤沉默地坐了一会,手指在桌面上划出了一个“十”字形。


    然后手指点在了最中央。


    许久后,他的目光落在书房另一面墙上挂着的白鹤画上。


    刚才跟他打电话的人是第七局的局长。


    刚才的男音不是局长的本音,他年纪可比这声音老多了。


    十五岁那年,当其他富家子弟还在为跑车和派对疯狂时,顾鸣鹤已经因为特殊的背景身份被第七局选中。


    随后通过了第七局的层层严苛测试。


    考核通过的那天晚上,一位自称“夜猫”的男人在他面前放下一份合约。


    “签了它,你将拥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特权。但条件是,你必须隐藏好这个身份,借以后你在商业中的地位.......”


    顾鸣鹤当时就笑了,他从小就知道,顾家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藏着多少肮脏的秘密。


    想要掌权,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但要是第七局在背后支持他就不一样了。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他获得了”白鹤”这个代号。


    第七局——这个在官方档案中从未存在过的神秘组织,似乎是游走在现实与虚幻的边缘。


    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位置,也没有人见过它的完整名单。


    它的成员完美地隐藏在社会各个角落,可以是医生,也可以是演员。


    甚至底下的人相互之间也不知道身份,每个人直接与上一级沟通。


    同级间相互也不认识。


    等他回到卧室,时清徵已经睡下了。


    顾鸣鹤走到床边,屋内只有一盏床头灯还亮着。


    幽暗的光线落在时清徵的脸侧,让人格外柔和。


    看起来像只乖巧的小猫。


    顾鸣鹤的手蹭了蹭时清徵的脸颊。


    他包养时清徵自然不止是看上了他这个人。


    自己如今需要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帮忙遮掩,时清徵对一切毫不知情,以后出什么事会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时清徵在顾鸣鹤进门的那一瞬间就醒了,但却一直躺床上装睡。


    直到顾鸣鹤的手蹭上他的脸,他才悠悠转醒。


    “顾总?”


    他直起身,睡眼惺忪,声音里还带着困倦。


    眼中因为困意泛起泪花,看着顾鸣鹤。


    顾鸣鹤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可能再做些什么。


    于是弯下腰低声道:“睡吧。”


    时清徵:ber,我衣服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当顾鸣鹤躺下后,时清徵侧过身,目光幽怨地扫了他一眼。


    啧啧。


    你是不是不行?


    最终还是带着些不满入睡了。


    接下来几日,时清徵像是摆烂一眼,宅在半山庄园里,连大门都不迈出去一步。


    顾鸣鹤对此也有些无奈:“我没不让你出去。”


    时清徵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玩着某款农药游戏。


    听见顾鸣鹤的话只是敷衍地哦了一声。


    顾鸣鹤见他没骨头的样子,走到他身边想抽出他的手机。


    结果时清徵恰好转了个身,躲过了顾鸣鹤的动作。


    顾鸣鹤没碰到手机,转而将手放在时清徵脸上:“躺着像什么样子?”


    顺手揉了一把。


    时清徵此时正在推水晶,紧张得很。


    完全没注意到某位金主大人的不满。


    直到游戏结束,他才放下手机,应道:“好。”


    觉得有些没诚意,还补充了一句:“都听您的,先生。”


    “今晚有个聚会,我带你去玩玩。”顾鸣鹤的手在时清徵脸颊上捏了一下。


    “好啊。”时清徵笑笑,答应地爽快。


    ————


    “鸣鹤,这是你新养的那个小情儿?”


    卡座内,一个年轻男人笑得揶揄,靠在卡座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留着长发,随意扎在脑后。


    自从顾鸣鹤的那群狐朋狗友知道他养了只金丝雀后就好奇的不行。


    一天到晚净偷摸打听时清徵的消息。


    一得知顾鸣鹤今晚有空,他这群兄弟就撺掇着顾鸣鹤把人带出来露露面。


    顾鸣鹤松开揽着时清徵的手,往里走去。


    “你还管别人的事?”


    “我这不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鹤哥另眼相看。”宋燕归嘴里咬了根烟,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人。


    “让个座。”


    那人很识相地挪开了位置。


    顾鸣鹤却没有坐过去,而是随意找了个不远的位置坐下。


    “过来。”


    顾鸣鹤朝站在原地没动的时清徵勾了勾手。


    时清徵抿了抿唇,很听话地走了过去,坐在顾鸣鹤的身边。


    包厢内众人打量的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到时清徵身上。


    “鹤哥好福气啊。”


    说话之人是靳云封,靳家二少,属于是和顾鸣鹤玩的最好的一批朋友,也是前几天打电话骚扰顾鸣鹤的那位。


    这个可是实打实的纨绔子弟,混日子头头。


    干啥啥不行,搞事第一名。


    最爱混迹在美人乡中,仗着自己那张俊脸可谓是荤素不忌,男女通吃。


    顾鸣鹤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将一只手放在时清徵腰上,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周围人看时清徵和顾鸣鹤的目光暧昧。


    嘶,这小模样真不错啊。


    时清徵只是低垂着眼,一副温顺乖巧的做派。


    别问,问就是小说里金丝雀都是这样色的。


    时清徵先前可是做过功课的。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杯酒。


    握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很是漂亮。


    “能喝酒吗?”


    时清徵看着手指的主人,咬了咬唇,随后微微点头,犹豫地接过杯子。


    顾鸣鹤见时清徵这么乖,也笑了,抬手用指腹轻轻划过时清徵的脸颊。


    引起小小的战栗。


    时清徵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咳嗽了起来。


    像是受不住酒劲儿,他的脸颊迅速泛红,整个人晕乎乎的。


    时清徵抬手用手背冰了冰发热的脸颊,无措地望向顾鸣鹤:“先生,我...我去趟洗手间。”


    顾鸣鹤不喜欢时清徵叫他顾总,所以在床上纠正了几次。


    时清徵表示:不叫就不叫呗,叫了你更来劲。


    这就是金主大人的情趣吗?


    顾鸣鹤的手按在时清徵的嘴角,揉了一下:“去吧。”


    得到了同意,时清徵站起身,起的似乎有些蒙,所以走路时踉跄了一下。


    顾鸣鹤坐在原位,没有伸手去扶一下的打算。


    这几日时清徵都窝在家里,根本没有出门的意思,真跟笼中雀一样了。


    实际上只有时清徵知道,他只是懒癌犯了罢了。


    顾鸣鹤觉得他整日闷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索性将人带出来玩玩。


    直到时清徵走出门,靳云封才凑了过来。


    “不错啊,还是鹤哥眼光好。”


    顾鸣鹤懒怠地往沙发背上一靠,随意开口道:“偶然捡的,看他怪可怜的就带回家养着。”


    “捡的?”


    靳云封眼珠子转了一圈,给顾鸣鹤递了根烟:“你确定不是你二叔........”


    “查过了,干净的。”


    顾鸣鹤伸手接过烟,放在嘴里咬着。


    前几日他就已经派人查了时清徵的资料。


    A国国籍,但是在国外长大,前几日刚回国。


    跟京圈人没什么交集,更不可能认识他那个二叔。


    “没想到鹤哥你喜欢这种类型,要不要兄弟我给你多找些来。”


    靳云封看热闹不嫌事大,乐呵地开口。


    “不用,他就不错。”


    “你这小情儿看起来挺无聊的,我那有几个有趣的。”


    靳云封还是没放弃往顾鸣鹤身边塞人的打算。


    “无聊?我倒是觉得挺听话的,很有意思。”


    顾鸣鹤说话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不由浮现出笑意。


    这几日时清徵是越来越乖巧了,只是有时候会有些小脾气,不过问题不大。


    靳云封耸了耸肩:“听话?确实听话,跟木头一样。”


    时清徵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包间,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少年一袭素白色T恤,面容清秀皮肤冷白,像是冬日的新雪,但此时因为酒意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脖颈纤细到近乎脆弱,若隐若现的锁骨性感,惹人浮想联翩。


    只是手臂上线条流畅,又诉说着力量感。


    时清徵接水擦在脸上,额前的碎发被浸上水。


    他缓缓吐了口气。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熟悉的号码。


    “有事?”少年嗓音清冷,透着些许不耐。


    “到A国了?”说话的人是个女人,声音妩媚婉转,带着刻意的矫揉造作。


    “嗯,好好说话。”


    “哎呀,这就是人家本来的声音啦~”


    对面人一听,更来劲了,夹着的嗓音都快要冒烟,那温柔似乎能把人溺死。


    时清徵将手机拿远了些,然后利落挂掉了电话。


    他怀疑青鸟做任务把脑子做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