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借苏联的刀,斩日本的鬼
作品:《七零神级谈判官,军官老公傻眼》 那本日记摊开,屋内的气氛变低了。
陆津言看着林姝毫无血色的脸,心口闷得发疼。
他想上前抱住她,想告诉她别怕,想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风雨都替她挡在外面。
可那本日记里的每一个字,都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能。
“所以……”
林姝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我来的。”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护住了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
“他是冲着……他来的。”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陆津言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阴谋,在此刻拧成了一股最恶毒的绳索,死死勒在他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海军图纸是幌子,北辰星项目是借口,甚至毁掉林姝的名声,都只是烟雾弹!
松本浩,那个疯子,他从头到尾,想要的,就只有一样东西——他孩子的命!
“畜生!”
陆津言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底的血色瞬间炸开,额角青筋暴跳。
他伸出手,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揉进了怀里。
“对不起……”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灼着她的皮肤,那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哽咽与暴怒,
“对不起……林姝……”
林姝任由他抱着,身体僵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推开了他。
“陆津言,”
她抬起头,那双在昏黄灯光下清亮的眼,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我怕。”
她终于承认了。
不是怕死,而是怕那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他要我像我父亲一样,活在恐惧里,一辈子当个懦夫。”
“他要看着我们,因为害怕,因为互相猜忌,自己先乱了阵脚。”
“他要的,是诛心。”
陆津言的身体,在她冰凉的话语下,剧烈颤抖。
他看着她,那股滔天的怒火与恐惧,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却化为了更深的无力。
这个女人,在揭开真相的瞬间,就已经想好了所有对策,而他,却只能抱着她,说一句苍白的“对不起”。
这一夜,注定无眠。
翌日,指挥部。
空气压抑。
林姝坐在轮椅上,陆津言站在她身后,竖立着。
元师长、钱学森、高工,所有项目的核心成员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我需要,指挥部的授权。”
林姝看着元师长,一字一顿。
“以北海舰队最高指挥官的名义,向全世界宣布——”
“三天后,我们将进行‘北辰星’项目的首次公开测试。”
“而测试的地点,就在——”
她的手指,在海图上那个“中日友好水产养殖示范基地”的位置上,重重一点。
“他家门口。”
这不是测试,是战书。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胡闹!”
高工第一个站了起来,激动地反驳,
“林姝同志,我们的核心材料根本没有解决!高纯度的红宝石晶体没有到位,‘赫兹’信号发生器就是一堆废铁!拿什么测试?!”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所有人头上。
刚刚被林姝点燃的一点火星,瞬间被现实的困境扑灭。
元师长眉头紧锁,钱学森也长长叹了口气,整个指挥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这片绝望的寂静中,林姝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们用一个,假的。”
什么?
所有人都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要让松本浩相信,我们已经攻克了所有的技术难关。我要让他相信,他的失败,近在眼前。”
“一个被逼到绝路的赌徒,才会押上他所有的筹码。我要的,就是他狗急跳墙。”
这是一个局,一个用整个北海舰队做背景,用国家信誉做赌注,为松本浩量身定做的陷阱。
元师长看着她,看着她眼底那份不惜一切的疯狂,以及疯狂之下,一个母亲的决绝。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一掌拍在桌上。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我给你,最高权限!”
这句承诺,重若泰山。
然而,他们低估了松本浩的疯狂,也高估了他的底线。
仅仅一天后,一个噩耗,如同一道惊雷,炸遍了整个家属院。
赵虹的丈夫,在医院仓库盘点物资时,被一排突然倒塌的货架,死死压在了下面。
消息传来时,赵虹正在林姝家,兴致勃勃地给她展示刚织好的婴儿小袜子。
她整个人都懵了,手里的毛线团滚落在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尖叫着疯了一样冲向医院时,林姝捡起了那只织了一半的小袜子。
那上面,还带着赵虹的体温。
半小时后,陆津言从医院回来,带回了更坏的消息——腿,粉碎性骨折,治愈后也会有后遗症。
林姝的心,一寸寸下沉。
这不是意外。
这是松本浩的,回信。
他在用这种最卑劣,也最有效的方式告诉她——我动不了你,但我可以动你身边的人。
一个,又一个。
直到你崩溃,直到你绝望。
“砰!”
林姝将那只小袜子,重重地砸在了桌上。
她没有哭,那双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她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指挥部。
“钱老,帮我接通安德罗波夫的专线。”
电话那头的钱学森,被她这番话惊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告诉他,我这里,有一样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施密特手里那套,完整的,西德最新一代潜艇的,静音螺旋桨设计图。”
林姝,这是要拿国之利器,去换一把,能杀人的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钱老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清楚。”
林姝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他不是喜欢玩游戏吗?”
“那我就告诉他,什么,才叫真正的,王牌。”
电话那头,是漫长的沉默,最终只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电流的嘶嘶声,片刻后,一个冰冷、沙哑的俄语男声响起。
“这里是安德罗波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