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陆团长暴怒:敢动我女人?我咬死你!

作品:《七零神级谈判官,军官老公傻眼

    那条项圈,被林姝托在掌心。


    陆津言当场就懵了,气都忘了喘。


    他死死盯着她那双没一点活气的眼睛,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讲着那些要命的过往,那平静的样子简直狠得不像话。


    他原本烧了一宿的怒火,听完这个故事,就像被兜头一盆冰,给浇了个干净。


    不,不是冰。是滚油。


    那股火,烧得更旺,更黑,却不再向外喷射,而是向内,焚烧着他自己所有的骨头和骄傲。


    他终于明白,宋雄关为什么要用那种温和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是第一个。


    “这条项圈的故事,你听完了。”林姝的声音,再响起,


    “现在,轮到你了。……准备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陆津言没有回答。


    他只是伸出手,从她掌心,拿过了那条旧项圈。


    皮质的边缘,因为常年的摩挲,温润,光滑。金属的搭扣上,有几道划痕。


    他能想象,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一个少年,是如何用一把冰冷的餐刀,结束了一条忠犬的性命。


    他也能想象,一个小女孩,是如何在那个雪夜之后,将自己的心,也一同埋葬。


    他当然没有把项圈戴在自己脖子上。


    他只是将那条沾着她整个童年噩梦的皮带,一圈,一圈地,


    紧紧缠在了自己那只攥成了铁拳的、布满了硬茧和旧伤的右手上。


    金属的搭扣,硌着他的指骨,生疼。


    他抬起头,那双烧红了的眼,死死地锁着她。


    “这不是项圈,”他开口,声音沙哑,“这是契约。”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


    “从今天起,你的过去,我来接。你的疯狂,我来陪。”


    林姝的眼神紧了一下。


    他没有愤怒,没有屈服,没有被她这把最锋利的刀刺倒。


    他选择了,成为这把刀。


    这个男人,用一种最愚蠢、最直接、最不计后果的方式,接下了她所有的过去,和她所有的疯狂。


    屋里,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


    那条楚河汉界,在这一刻,被彻底抹平。


    没有了丈夫和妻子,没有了上级和下属。


    现在,他们是站在同一条战壕里的两个人,彼此是对方最锋利的武器,也是最坚实的后盾。


    接下来的两天,屋子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夜深人静,两人虽早已同床而眠,但陆津言的身体却依旧紧绷着,无法放松。


    黑暗中,他能清晰地听到身旁那道清浅的呼吸,闻到她发梢散发出的淡淡皂角清香。


    那香味一下一下,挠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甚至不敢翻身,生怕自己粗重的呼吸会惊扰到她。


    他发现,这个白天里这么厉害的女人,睡着时,会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小团,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让他的心又软又疼。


    那张巨大的席梦思,一边是她,一边是他。


    楚河汉界虽已抹平,但他心中那道防线,也在煎熬中摇摇欲坠。


    他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话语。


    他会准时把饭菜端到她面前。


    她会吃完,然后继续在那张巨大的书桌后,画那些他看不懂的图纸。


    宋雄关没有再来。


    整个基地,都在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中,压抑地运转着。


    直到第三天下午。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


    不是宋雄关,也不是小陈。


    是曹莲花。


    陆津言起身去开门。门开的一瞬间,他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不是八卦,是敌意。


    曹莲花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家属院里的女人。


    她们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是敬畏,而是一种混杂着嫉妒和审判的,挑剔。


    “陆团长,”曹莲花抱着胳膊,吊着眼角,声音尖利,“我们找林姝!让她出来!”


    陆津言的眉,拧了起来。


    他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什么事?”


    “什么事?”曹莲花冷笑一声,声音拔高了八度,故意让整个楼道都听见,


    “我们想问问林专家!凭什么她就能住席梦思,用大书桌,还有专人炖鸡汤!”


    “我们男人在厂里,在部队,累死累活,就活该住破床板吗?!”


    “陆团长,我们不是嫉妒,我们是担心你被资本家小姐的腐朽思想给腐蚀了!”


    “住席梦思、喝鸡汤,这是脱离人民群众!这是享乐主义!是要被批评教育的!”


    “就是!我们也是军属,怎么就没这个待遇?!”身后的女人跟着起哄。


    陆津言的脸,瞬间冷了下去。


    他知道,宋雄关的第二把刀,来了。


    比他想象的,更快,也更脏。


    他要用群众,用舆论,用这个时代最锋利的“武器”,来对付她。


    “这是部队的安排,”他开口,声音平静,“你们有意见,去找元师长。”


    “找元师长?”曹莲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陆团长,你少拿大官压我们!我们这叫革命监督!有人跟我们说了,这就是资本家小姐的做派!是腐朽!是要被批斗的!”


    就在这时,林姝的声音,从他身后,淡淡地传了过来。


    “让她进来。”


    陆津言侧过身。


    林姝就站在他身后,身上穿着那件宽大的病号服,脸上没什么表情。


    曹莲花推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那双精明的眼睛,像雷达一样,贪婪地扫视着屋里那些崭新的家具。


    “哎哟,”她阴阳怪气地说,“这日子过得,比京城里的首长都舒坦啊!”


    林姝没有理会她的讽刺。


    她只是走到桌边,拿起那台银灰色的便携式录音机。


    她按下了播放键。


    孙建国那带着哭腔的、感恩戴德的声音,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我老孙这条命是国家的,是厂子的!我……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组织的恩情啊!”


    曹莲花的脸色,在那一刻,变了。


    录音继续播放。


    是老焊工磕着头,发誓要跟赌鬼儿子划清界限的嘶吼。


    是老车工攥着手,一遍遍感谢党、感谢部队的哽咽。


    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最朴素的感恩,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曹莲花和她身后那群女人的脸上。


    她们的脸色,从嫉妒,变成了尴尬,最后是羞愧。再到无地自容的羞愧,甚至有人已经悄悄往后缩了。


    录音放完了。


    林姝关掉机器,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曹莲花,眼神平静,却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曹大姐,”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锥子,扎进所有人的心里,


    “你刚才说,是‘有人’告诉你们的。”


    “我很好奇,这个‘有人’,是谁?”


    “是那个在禁闭室里,想从苏联特务嘴里,挖我们国家机密的,宋代表吗?”